安排好了秋影,柳雅又給二栓的老爹留下了一些錢,說是秋影還得住幾天。二栓他爹很高興,畢竟平時接待的都是路過的散客,還不一定天天都能有生意。
而自從秋影來了之後,柳雅等於是把這裡包下來了,給的價錢也不低。而且秋影平時不言不語的,除了現在每天山,是在屋裡休息,從來不會出來礙事、多嘴。他們老兩口也是多做一口飯給秋影,一點都不麻煩,還有錢賺呢。
都安排好了,柳雅才騎馬走了。這次直接來到了鎮,直奔徐晨明當學徒的那間傢俱木器店。
次柳雅給徐晨明的師父送錢來的時候,覺得這個老頭確實是挺怪的脾氣,也不怎麼好相處。而這次來了,那老頭見到柳雅愣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面熟而沒有想起是誰。
柳雅道:“師傅,我是來找徐晨明徐大哥的。之前他給我加做木工活,做的很好,還約定過幾天再幫我家做另一批活呢。但是現在房子蓋好了,只等木匠開工了,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再過去,我來這裡找他了。”
徐晨明的師父把眼皮翻了翻,道:“他已經出師了,不在我這裡做了。至於爲什麼沒有到你那裡去,我不知道了。你要做活?多少活啊?給多少工錢?”
徐晨明一直說他師父是個很較真的人,手藝不錯是性子不好。因而這次他問起木工活,柳雅倒是有些不想用他了。而且柳雅更喜歡徐晨明那種簡單實用的傢俱做法,這個師父的手藝再好,弄得東西華而不實的反而累贅。
柳雅問道:“那師父您知不知道徐大哥的家在哪兒?離這兒遠不遠?我有馬,可以過去找他。”
“遠,可遠呢。又要翻山越嶺的,只怕你騎馬一天都不能到呢。”徐晨明的師父這麼一說,柳雅明白了,這個師父不厚道,不會把徐晨明的情況告訴自己的。反而是他自己想要接這個活。
柳雅道:“既然這樣,那算了吧。我家裡的活也沒有多少,也是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啥的,他之前說好了去,我纔等着他去做活。現在找不到人了,我近買是了。也不能從這兒買,大老遠的還得我自己運回家去,車費都不夠。”
說完,柳雅走了,也不想在這兒多待了。大飯堂那邊還等着開業呢,找木匠這個事也耽誤不得。不過,也不可能除了徐晨明師徒兩個沒有別的木匠了,不用這個,還有其他的嘛。
但是又走了兩家,柳雅有些失望。不是說徐晨明的手藝最好,但是真正說起來,手藝又好,打造的傢俱又實用簡便,而且價格不貴,關鍵是人品又好的,真心沒有了。
這可能是有了好的,再難以將的原因吧。其他兩家的木匠也不是說多麼的不好,但是總得來看,要麼是較圓滑市儈,是那種一看會挖空心思偷懶、價錢還不會便宜的;要麼是手藝並不是很好,但是很會吹牛,價錢又很大水分的。
柳雅嘆了口氣,一家都沒選,琢磨着還是明天去城裡再看看吧。大飯堂那邊不家裡的傢俱,裝修要講究一點,手藝也得好,而且美觀、耐用纔是最主要的。
現在不找木匠了,柳雅打算去看看竹心叟。畢竟已經正式認下竹心叟做師父了,她在原則和本質都要常來看看的。至於醫術,竹心叟確實是高,柳雅也誠心的要學,所以今天趁着有空去學吧。
來到小酒坊,遠遠的又是一陣酒香沁人。柳雅這才發現,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而且竹心叟本身愛喝酒,估計是巴不得沒有人來買他的酒,他自己把酒都喝光了才舒坦呢。
馬還是拴在巷子口,古代的治安還是不錯的,起碼大白天的不會有人來偷馬。
柳雅走到酒坊門口見門開着,竹心叟又把自己變成了那個躬身駝背的小老頭了。
“師父,我來看看你。”柳雅說着進門了。四下一看,還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問道:“師父,現在又沒人來,你這樣馱着背不累嗎?”
“這樣才舒坦,總擔心被人認出要好吧。乖徒弟你不知道,江湖的人可厲害呢,要是有人想找你、查你的底細,花些銀子總能找到。爲師可不想露了馬腳,那以後可沒有清閒日子嘍。”
說完,竹心叟走到一個酒罈子旁邊,用手悄悄罈子,聽聽裡面的聲音。好像酒發酵的時期不同,彈出來的聲音也不一樣。但究竟有什麼區別,柳雅不知道了。
竹心叟把幾個酒罈子都聽了一遍,然後才道:“乖徒弟,你臉色好多了,身的傷怎麼樣了?爲師倒是不怎麼惦記你,以你現在的醫術,要調理身體還是不難的吧。”
柳雅點點頭道:“連喝了兩天的雞湯,現在精神多了。師父,我是來問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醫術?”
竹心叟道:“隨時都可以啊。既然你今天來了,那今天教。你學會了回家繼續琢磨,什麼時候完全掌握了,你再來,我再繼續教唄。我這裡又不是學堂,沒有什麼固定的授課時間。乖徒弟,爲師這樣算不算很開明的師父?”
柳雅當然喜歡這樣的方式,畢竟這樣更爲自由嘛。要是讓自己一連跟他學好幾年,而且還要寸步不離的每天看醫書、背藥方、學診脈,那柳雅只怕過不了一個月完全沒有興趣了。
想了想,柳雅又問道:“師父,那你會不會武功或是內功啥的?”
“怎麼,乖徒弟你想學啊?”竹心叟下的打量了一下柳雅,走過來用手按了按她的肩膀,又捏了捏她的手臂,最後把手放在了柳雅的頭頂,輕輕的試了試。然後道:“乖徒弟,你天生骨骼強健,不適合練內功。”
“咳咳”柳雅給竹心叟這句話嗆到了,什麼叫“天生骨骼強健”,追問道:“師父,不是都說什麼天生骨骼清嗎?我這個骨骼強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