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倒是沒有什麼誠心告狀的意思,不過也沒有隱瞞。net把自己去狼洞裡給小奶狗找個乳孃的事情,當作是一件趣事給竹心叟說了,也是爲了給他解悶,博他一笑而已。
至於後來遇到赫連天祁,柳雅也簡單的提及幾句,說是遇到個愛管閒事的小子要纏着她,自己爲了擺脫才故意傷了腳。說到最後還嘆了口氣,道:“誰讓我沒法練習輕功呢,不然逃也能逃的快點啊。”
竹心叟是真的挺心疼這個徒弟的,聽柳雅說完,想了想道:“雖然你的體質不適合練習內力,但現在看來,爲師也要教你幾招本事用來防身了。我的乖徒弟總是被人家欺負可不行。”
柳雅知道竹心叟是會武功的,算不是什麼絕頂高手、劍客俠士,起碼也自己能高端一些。自己那些殺招拿到古代來看,和輕功卓絕的高手起來差着一截了。除非是出其不意或是用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纔能有個勝算。
現在竹心叟說是要教她,柳雅自然是心裡高興。哪怕不能練習輕功和內力,能夠練練反應和直覺,再把招數加強一下也是不錯的。
竹心叟想了想又道:“手段是一定要的。只能以爲師所長,來補你所短了。”
然後,竹心叟特意把這次見面當成了一堂課來認真的講了講,告訴柳雅幾個可以補氣煉體的藥方,說是內服外用可以使得筋骨強健。當然,也不是給柳雅煉成一個鋼鐵俠的巨人,但是從發力的角度來講,確實她現在一個少女本身的力氣要大的多。而且可以不影響本身的姿容、體態,讓力道可以收放自如。
再是用毒、用蠱的技能也要熟練,甚至告訴柳雅如何把毒針藏在舌頭下面,指甲裡也可以藏着最毒的藥劑,可以殺人於無形。蠱蟲的運用更多了,柳雅本身可以操控一隻神蠱王了,再配製一些可以馴蠱毒藥粉帶在身,不管是驅蠱還是御蠱都用得着。
竹心叟一件件的講下來,把柳雅都聽得是目瞪口呆。二十一世紀的組織訓練殺手已經算是嚴苛殘酷了,據說還遵循了許多的古法、偏方。柳雅偏愛冷兵器,算是在現代殺人於無形的高手,但最終是沒有抵得過熱武器的爆破強悍。
但是現在聽竹心叟說完,那組織用來培養殺手的方法都簡直弱爆了。痛苦不說,一較之下顯然是沒有什麼優勢可言的。如果把竹心叟的這一套理論完全變成實際的話,估計柳雅可以全身是毒,隨意用蠱,“揮揮手取人性命,不給留一絲呼吸”了。
一個講得來勁兒,一個聽得認真。柳雅本來是到竹心叟這裡躲避赫連天祁的,結果竹心叟一堂課講下來,竟然不知不覺的過了六七個時辰之久。
整整一個晚兩人都未閤眼,直到柳雅的肚子“咕嚕”一聲叫喚,竹心叟才停了下來,問道:“乖徒弟,你不是餓了?爲師只顧着給你講這些個殺人自保的招數,別耽誤了你吃飯,把我的乖徒弟給餓壞了。”
柳雅也纔回過神來,點點頭道:“確實有點餓了,昨天晚飯可沒吃呢。不過我一頓、兩頓不吃也沒什麼,以前家裡窮,頓頓都吃不飽,還不是天天捱餓。師父,你也累了,身體要緊,我再去買點吃的回來。”
說完,柳雅出去置辦吃食了。還是和次一樣,易存放的,味道好的,合適下酒的都買了好多。想想竹心叟也是一把年紀了,卻還是孤身一人在這酒坊裡度日,自己要借他走他也不願意,倒是挺孤單寂寞的。平時有人來買酒還算是有個營生,要是到了晚,關店鋪一個人喝酒,倒是更顯淒涼。
想到這裡,柳雅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來,她想要多學點東西,也想要好好的陪陪師父。
買好了東西回去,柳雅一般切了牛肉和擺下酒菜和兩隻酒杯,一邊對竹心叟道:“師父,我想一心一意的來跟你學習,你能收留我嗎?”
“乖徒弟,你現在不是一心一意的在和爲師學習嗎?”竹心叟已經又打開了一罈子酒,轉而又一琢磨,便問道:“難道你是說,以後****都跟在我身邊學習了?”
柳雅道:“是啊。這樣還可以照顧一下師父你的飲食起居,也可以隨時有不懂的地方向你請教。我這樣隔三差五的才能跑來一趟好的多吧。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師父你還能夠隨時加以指點。”
竹心叟放下了手裡的酒罈子愣住了,看了柳雅一會兒,才笑道:“乖徒弟,你這是擔心爲師活不久了嗎?放心吧,師父身子骨可好呢。能活到一百多歲,再教你個二、三十年。說不定啊,爲師還能教你的娃兒學醫呢。”
柳雅聽了扳起臉,道:“師父,我說的是正經事。學醫術是一方面,向您盡孝也是主要的。當年您教給我娘那麼多本事,她沒有機會回報您,如今您又開始教我了,我總不能還看着您一個人在這裡賣酒度日,卻什麼都不管吧。要不,您當作是給我一個盡孝的機會,否則我總是覺得不好受。”
竹心叟聽了,長長的舒了口氣,道:“乖徒弟,爲師知道你的心意了。你是有這份心,爲師也不能拒絕。何況醫術要精進,光靠着坐在家裡讀書本的東西也是不行的。你要是真的能抽出時間來一心一意的跟着爲師,我倒是有個讓你精進的辦法。爲師可以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江湖。”
說完,竹心叟倒一杯酒,一邊細細品味着,一邊道:“江湖大無邊啊。爲師也是許久未入江湖的人嘍,如今被你這麼一提起,我這心倒是怪癢癢的。”
柳雅聽完,也是笑了,把擺好下酒菜的盤子推到竹心叟面前,道:“師父,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把家裡的事情處理一下,過來跟着你。我也想要見識見識這所謂的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