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夜初鳶眉頭一跳,下意識朝人羣中看了一眼,卻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消失無蹤。
“誰?!”
姜絃歌與姜柳歸也朝人羣中看去,卻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人。
姜絃歌漲紅了臉,她恨恨道:“剛剛是誰在說話?滾出來!”
“這是被戳中心思惱羞成怒了吧?”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比先前要尖細一些,可烏泱泱的人羣中,誰也不知是誰說的。
可這話卻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們也開始了竊竊私語。
“剛纔差點信了姜大人的話,以爲姜絃歌是好人呢,沒想到心思這麼醜陋!”
“那可是獨門秘技誒,居然想免費要?怎麼好意思哦!”
“嘖嘖,可憐了夜小 ji□那麼善良的人,不也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
一羣人對姜絃歌指指點點,又可憐夜初鳶遇到這種惡人。
一時間,剛纔姜柳歸好不容易爲姜絃歌挽回的名聲,全部崩塌了!
姜柳歸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姜絃歌,將她拉到身後,然後連忙大聲道:“不會白要的!我會付給夜小 ji□令她滿意的報酬!”
“姜大人可別這麼說,真是折煞我了……”夜初鳶一副無奈的表情接口道。
這時,羣衆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呵呵,現在才說錢的事亡羊補牢?”
“而且,要不是我們從頭聽到尾,光聽他這句話還以爲夜小 ji□要敲詐他呢!”
“他這話是把夜小 ji□往火坑裡推啊!看夜小 ji□的臉色……哎,都白了!她心裡肯定很委屈吧!”
“可憐喲……”
……
儘管姜柳歸提出要給夜初鳶報酬的事,可因爲夜初鳶半推半就的迴應,他剛纔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好形象,也跟着崩塌了!
這個小賤人!
心機真是深啊!
姜柳歸不動聲色的看了夜初鳶一眼,眼底帶着恨意。
但,他哪裡敢表現出來?
現在大家都這麼討厭他,要是他再有異動,怕是明天那些諫官會把無數彈劾他的奏摺送到聖上那裡去,告他個欺壓提督孤女的大罪!
好不容易擠出個笑容,姜柳歸連忙說道:“夜小 ji□這話言重了,你這治療的方法,是夜大人費盡心思想出來的秘技,若是我白白拿走,實在是太對不起夜大人的一番心血了!所以這錢啊,你一定要收,不然我心裡過不去啊!”
……個屁!
姜柳歸的心裡在滴血!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哭着求着別人收自己的錢!
作爲刑部尚書,平時都是別人哭着求着他,把大把金票塞到他的口袋裡啊!
沒想到如今陰溝裡翻了船,被一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少女牽着鼻子走了!
“這……”
夜初鳶臉上依舊帶着猶豫,她輕嘆一聲說道:“不是我不願意把秘技教給你,我也很擔心姜小 ji□的病症,可父親交代過我,秘技不能賣的……”
姜柳歸表情一僵,他還沒見過送錢都不要的大好人!
一般這種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嘴上說着不要不要,可轉過身……
卻能立刻撕下你身上一塊血肉!
這時,就聽夜初鳶又道:“若是姜大人執意要用秘技來救姜小 ji□,也只能由我來親自施展,可這秘技會耗損人的心血,若是好好養着,三五年內大概就能恢復過來,可若是沒有足夠的金錢與藥材……怕是我這一輩子,都要毀了!”
來了!
姜柳歸眼前一黑
他彷彿看到了一隻狼,掀開羊皮,朝自己的身上撕咬血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