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卻沒有在意兩人,她想到那個可能性後,有些按捺不住好奇。
外頭,童舒剛掀開車簾,她就第一個跳下馬車。
等夜初鳶跳出馬車後,童舒靜靜等着另外兩位爺下來。
可是等了十秒,他發現車內沒有動靜。
童舒一愣,下意識探頭朝裡面一瞅,發現他家公子起身到一半,不知怎麼僵住不動了。
另一個白公子,坐在車廂裡,看着車廂某處,發着呆。
兩個人的視線,似乎交匯在同一個點。
童舒眨了眨眼,朝那個方向看去——
啥也沒有啊!
這兩位爺是在看啥呢?
童舒撓撓頭,小心提醒道:“公子,陵少,青戈樓快到了。”
話音落下,車廂內的兩人終於回神。
臨寺回過神後,第一反應是朝外看了一眼,然而夜初鳶已經不知道走哪裡去了。
第二反應是朝旁邊還有些愣愣的白陵幽看了一眼,心想這小子果然是跟自己看上了同一人。
緊接着,臨寺朝外頭走去。
車廂內,白陵幽回過神後,又朝剛纔夜初鳶坐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夜初鳶臉上,終於有了“生氣”的那一瞬間,即便是用光彩奪目來形容那一刻的驚豔,也頗爲不足。
更重要的是,不知怎麼,在那一瞬間,白陵幽從夜初鳶的臉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
他從未見過那個人。
只在小舅舅的書房裡,看過一副畫像。
畫中之人,乃是他生平見過最美好的人。
夜初鳶剛纔那模樣,竟然有了那人一絲的影子。
恍惚間,白陵幽差點將兩人的臉重疊,竟然發現了幾分相似,驚得他背後直冒冷汗——
一定是錯覺!錯覺!
看夜初鳶的眼睛,一雙黑色眼眸,就知道自己先前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是幻覺!
想着,白陵幽也趕緊起身,下了馬車。
他就不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在臨寺與白陵幽兩個人腦補各種小劇場時,夜初鳶下了馬車。
一落地,她就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神息之巔雲層之上的最邊沿,離主城有好一段距離,且高於主城的位置。
這片葉子在邊沿處,是最大的一片,長度足有五六裡。
葉子的表層,還被人花了大手筆,刻畫精妙的法陣,覆蓋整片樹葉。
這一法陣,起到了牢固的作用,還支出一片巨**陣,籠罩整片樹葉,即便邊上其它樹葉被狂風吹得搖搖直晃,它也一動不動。
站在神息之巔邊沿,俯瞰如海一般的雲霞,也頗有一番意境。
只是,她想看的那幅畫面,似乎還沒找到。
莫非只是她想多了?
夜初鳶朝遠處眺望兩秒,忽然感覺上空有黑影掠過,她心中一凜,猛地朝上空一看——
藍天之上,一隻純白色的鯨魚,正翱翔騰飛!
“飛……鯨!”
夜初鳶看到那隻身長數裡的巨大白鯨,微微眯起眼,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期待中的東西,帶着些許新奇,“我猜的,果然沒錯!”
先前,白陵幽提起什麼飛鯨,落腳之地,她一開始還不明白。
但很快,結合童舒說的那句,“看到青戈樓”了,她想到了一個可能——
飛鯨,字面意思即能在天上飛的鯨魚。
落腳之地,大約就是童舒口中的“碼頭”,也就是他們所在的這片巨大樹葉上。
看到了青戈樓、青戈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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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青戈樓是會移動的!
再想想什麼飛鯨,那答案顯而易見——
青戈樓,並非什麼佇立在某處的固定酒樓,而是建立在一條飛鯨上的移動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