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火被當衆呵斥,感覺臉上無光,忍不住要說話:“老周……”
“我是青戈樓的二樓主!”
周仕昌卻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給兩位道歉,把設計圖給他們!”
現在,青戈樓岌岌可危,即便是“那位”出面,也沒法保全整個青戈樓安然無恙。
一旦青戈樓受損,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對青戈樓以後的名譽,都是極大損傷!
將來還有多少貴人,敢在他們青戈樓裡設宴?
屆時,青戈樓的身份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周仕昌擔不起這個責任,祝火更擔不起!
祝火看着周仕昌鐵青的臉色,知道事情不妙,自己若是在拿兩人平日的情分說事,周仕昌肯定要發火!
祝火只得拿出設計圖,遞到兩人跟前,不情不願的說道:“剛剛對不起了!”
聲音跟蚊子嗡嗡一樣,毫無剛纔跟夜初鳶吵架時的底氣十足。
“呵。”
白陵幽卻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冷笑一聲,“道歉是你這麼道的?小爺不……”
“走。”
然而,白陵幽話都沒說完,夜初鳶伸手將祝火手裡的設計圖抽了過來,朝摘星樓走去。
白陵幽一愣,差點跳腳,“你!”
語氣一頓,他不知道怎麼說夜初鳶纔好,只能恨恨道:“你倒是好脾氣!”
說着,他用力踏着腳步,撞開祝火,朝着祝火重重冷哼一聲,纔跟上夜初鳶。
祝火沒料到被他呵斥過的夜初鳶,居然會一點都不計較,直接拿走設計圖辦事。
於是,白陵幽在撞他的時候,他也沒臉去跟白陵幽吵,只能臉色一陣糾結站在原地。
“老祝啊!”
一旁,周仕昌看着夜初鳶的背影,面帶失望對祝火一嘆,“四五十歲的人了,胸襟氣概還比不上人家一個小姑娘!你羞不羞?!”
祝火沒說話,只是低着頭。
周仕昌嘆氣,沒再訓斥他,只是去看夜初鳶與白陵幽,心中祈禱,這兩人一定要救下青戈樓,事情過後,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盡力補償這兩人!
整個青戈樓,也將欠兩人一個大人情!
周仕昌身邊,申屠筠若有所思的看着夜初鳶的背影,似乎在琢磨什麼。
前方,夜初鳶拿出一張符紙與白紙,撕開符紙,將白紙與設計圖貼合到一起。
下一秒,白紙上迅速浮現圖形,與設計圖上一模一樣!
夜初鳶把白紙扔給白陵幽,快速說道:“我看過了,摘星樓頂端的法陣是我能控制的範圍,其它的漏洞靠你了。”
“知道了。”
白陵幽不情不願,忍不住嘀咕:“別人冷着臉嘲笑你,你還費這麼大力氣幫人,熱臉貼冷屁股,也不嫌臭!”
話音剛落,夜初鳶腳步一頓。
白陵幽眼前一亮,“怎麼?想通了?現在你直接跑路,也不是不行嘛!”
在這裡受什麼鳥氣!
白陵幽真不喜歡夜初鳶這樣。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有點委屈。
憑什麼啊?
幫你們還要被你們罵?
白陵幽看不過去。
“你待會小心點。”
夜初鳶卻扭頭,對他入密傳音,“剛纔地上三個鍛器師,兩個是被直接毒死的,另一個有打鬥痕跡,十有**那個人內奸之類的存在,毒殺另兩個人後,打算趁亂跑路,結果被祝火他們逮到了,不得不服毒自盡!不然剛纔周仕昌對三人的死因,也不會支支吾吾了。”
頓了頓,她又道:“上空那羣化形魂獸,既然敢對付青戈樓,甚至還勾結一個高級鍛器師,把對方訓練成死士,肯定費了不小的力氣,後手一定不止這點,內奸……也不一定只有那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