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知怎麼,笑個不停的白陵幽。
夜初鳶也沒有多說什麼。
準確來說,她看着白陵幽紅着眼睛,沒有多問一句。
“那麼……”
夜初鳶點點頭,“合作愉快。”
看來,她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白陵幽只是朝她點點頭,都沒問她到底要合作些什麼,繼續在那兒自顧自的笑。
“陵少在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過多久,臨君煌一行人上了五樓,聽到白陵幽的笑聲,有些詫異。
“嗯?”
白陵幽聽到那些人的聲音,勉強停下了笑,他半伏在案上,一隻手支着臉,一隻手擦着眼角,笑眯眯的說道:“小爺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罷了。”
臨君煌等人落座。
夜初鳶朝申屠筠的方向一瞥,沒見到帝梟。
她移開了視線。
申屠筠沒注意到夜初鳶的視線,只是看着白陵幽,感覺他太奇怪。
“什麼有趣的事?陵少可否說來我們一起聽聽?”臨君煌笑着問道。
“也沒什麼。”
白陵幽卻敷衍了過去,他敲了敲几案,話鋒一轉又道:“說起來……”
他眯了眯眼,一掃在場衆人,雖然是笑着的,但語氣卻帶着一絲陰沉:“小爺救了你們,你們好像……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說啊?”
在場當中,除去他跟夜初鳶,只有一小部分人,去跟那些化形魂獸作鬥爭。
其他大部分人,都呆在下頭,跟大爺一樣的站着。
呵。
從來都只有他白陵幽當爺,去看別個在那裡拚死拚活的。
就沒遇到過,他去累死累活,一羣在他眼裡不入流的癟三貨色,在下頭當大爺的!
那雙與衆不同的金色眼眸中,閃過絲絲冷意。
看似不諳世事,好說話的少年,在此刻,就像一頭磨爪的盤龍,用冰冷的黃金瞳,俯視衆人。
那些不曾參與戰鬥的公子小姐,感覺到了一股殺意,壓的他們渾身顫抖,背生冷汗!
白陵幽卻沒打算給他們臺階下,只是冷笑道:“怎麼不說話了?聽不到小爺的話聾了?還是聽了不想回答小爺,所以裝啞巴了?”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在場那些人,即便在靈木之域權勢再大,可誰能大的過白家?!
白家可是唯一一個,敢以一家之力,去鬥整個聖天域的龐然大物啊!
白陵幽作爲白家年輕一輩的核心人物,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迫於壓力,立刻就有人趕緊出聲道:“陵少,剛纔真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活下來呢!”
有人領頭,其他人當然是紛紛附和,順勢給白陵幽道謝。
然而,白陵幽卻冷笑一聲:“是啊,要不是小爺,你們的狗命,保不保得住,還真不一定呢!一羣只知道看,不知道出力的廢物!”
之前在摘星樓上,白陵幽就跟夜初鳶說了,要讓這些傢伙,排排隊在他跟前道歉。
他可不是開玩笑。
在場當中,還有誰能比他身份尊貴?!
他敢衝到戰場中心,冒着被內奸盯上的風險,去修復法陣核心,這羣癟三居然敢在旁邊看着?
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了?!
臨君煌坐在白陵幽身旁,眼觀鼻鼻觀心,淡笑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幫那羣人解圍。
沒必要。
他作爲臨家大公子,與白陵幽一樣,上到戰場前線,悍然出手,前後殺了兩頭化形魂獸。
他弟弟臨寺,雖然實力低了一些,卻依舊帶了幾個人,在旁邊干擾那些化形魂獸,知道給他減壓。
可這些人,卻敢心安理得的站在下頭看着。
這就算了,周仕昌因爲他們出手相救,說要給他們道謝道歉的時候,這羣傢伙居然也敢不長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青戈樓的人情,跟他們搶功勞?
臨君煌勾了勾脣角,眼底卻沒有笑意,反而比白陵幽更冷。
他特地在雲深樓舉辦宴席,確實是爲了籠絡這些家族子弟。
可如果,這些被重點培養的核心家族子弟,一個個連最基本的眼力見都沒有……
那也就沒有被他招攬的資格了!
屆時戰事一起,滅了便是!
臨君煌低頭喝了一口清茶,掩飾眼中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