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瑾華的卡牌,說道:“現在,大家在會武功的人上方,點上五點硃色,代表五滴血。”
大家開始點了起來。孤煌少司迷惑看我:“只有五滴?”
我壞壞一笑:“文官只有四滴呢,不過你,我,和慕容老太君是六滴血,我們算老王。”
“慕容老太君怎能算王?”孤煌少司目光深沉起來,已露不悅之色。
“可是這個遊戲就是需要三方的人啊,我又不認識別的國主,只能這麼做了。”
孤煌少司聽罷點點頭,不再懷疑:“原來如此,下棋時二人,麻將四人,各有規矩,而你這個遊戲是三個陣營。”
“對!你弟弟算是神牌,七滴血!”我拿起孤煌泗海的。
孤煌少司一怔,有趣地揚脣:“神牌?!”
“對啊,你弟弟太厲害了,根本不像凡人,所以他最厲害,是神,誰拿到這張牌肯定贏,你聽我慢慢說玩法,你就明白了。大家都停一下,聽我說一下這個遊戲。”
大家紛紛停下,我巫心玉開始打造巫月版三國殺!
“所以還需要寫上各自不同的技能?”孤煌少司已露玩意,興致勃勃拿起他自己弟弟的卡牌,“這遊戲有趣,泗海定然喜歡。”他寵溺地看手中的卡牌,宛如此刻孤煌泗海已在他面前。
沒有人可以割斷這對兄弟深深的情,他們纔是真真正正的同生共死,一同投胎入凡塵,在這個凡人的世界從此相依相靠,建立起他們自己的秩序與天下。
“我看這牌還要做許久。小玉,不如你隨我回府跟泗海說說這個遊戲?”孤煌少司說罷,拿起自己的卡牌與孤煌泗海的放在手中。目錄喜歡。
我從未見過他這種目光,比看他那隻心愛的飛鳳花瓶時更加喜愛。似是看到了世界讓他最感興趣的事。急於回去與自己心愛的弟弟分享。
孤煌少司竟是第一次主動提出讓我去他府上。這突然的邀請讓我也有些意外和遲疑。
懷幽跪坐一旁偷偷看我一眼,再次垂下臉,默不作聲。蘇凝霜撇眸朝我看來,似也在等我的決定。
然而,孤煌少司已經替我做了決定,他拿起卡牌起身時已經直接拉起我,腳步生風地拉起我直接離開。
衆人看向我,我像他們揮手:“好好畫。我回來再訂大家的技能。”
聞人胤,連未央,蕭玉明對視一眼,笑了笑,埋臉繼續。慕容飛雲眨了眨他那雙蒼白的眼睛,垂臉摸索那些卡牌,也面露好奇。
蘇凝霜一下子坐起身看向我,瑾華側開的臉上已露凝重之色。
阿寶看着我急切地要起身,被懷幽按回,懷幽起身。隨慕容襲靜之後朝我跟來。
我轉回臉看向身旁,孤煌少司目視前方,第一次似是對周遭的一切不再設防。手中攥着他和孤煌泗海的畫像一心只想儘快回家給孤煌泗海看。
此時此刻,走在我身邊的,不再是殘酷無情的攝政王孤煌少司,也不是魅惑萬千女人,甚至連女皇也逃不過他溫柔目光的妖男,而只是一個哥哥,一個心愛自己弟弟的哥哥。
我第一次看到可以說是如此簡單的孤煌少司,他的笑容在陽光之中因爲簡單而真誠,遠比他那讓女人動心的溫柔微笑。更能深入人心,能夠感覺到真正的溫暖。和一絲感動。
我收回目光,跟在他的身旁。神思不由飄回了神廟。他們是不是曾經也簡單純真過,在狐仙山過着逍遙快樂的日子,哥哥垂釣,弟弟潑水,弟弟摘果,哥哥在下面老老實實做着墊腳石?如我和流芳師兄。
當他們玩累只是,相互依偎地躺在那片楓葉林中,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看那碧藍的天空?和他們兄弟相處地越久,我越是好奇當年他們放棄修仙下山的原因。難道真的是像師傅所說,是因爲抵不住凡間權利*的誘,惑?
天,忽然陰沉下來,一陣陰冷的風捲起了漫天落葉,孤煌少司停下了腳步,面露擔憂地看着天色:“變天了,這對泗海的傷不好。”他輕輕的低喃充滿了擔憂,我看向高空,目露抱歉,心中暗語:對不起師傅,我不是有意懷疑你的,實在是你們神仙很少會說真話。
“垮察!”忽然一道閃電閃過天空,孤煌少司握住我的手也緊了起來,似是有什麼事讓他深深擔憂,澈黑的眸中還掠過一抹心慌。他拉起我更快地走了起來,腳步如風地掃過地面,帶起因爲狂風而落的落葉。
他在擔心什麼?
唯一能讓他擔憂的,只有白毛。
白毛不是凡人,難道天氣的反常真的會對他有所影響?
一行人匆匆出了宮門,孤煌少司把我甩上馬車直奔攝政王府。一路上他的面容緊繃凝重,不與我說上半句話,讓人隱隱感覺將有不好的事發生。
當到了王府,孤煌少司直接下了馬車,在陣陣悶雷中把我獨自遺留在了車上。
我愣住了,孤煌少司把我忘了。可見他真的很急。
“女皇陛下,請下車。”還是慕容襲靜在馬車外提醒。
懷幽扶我下了馬車,我看看陰雲滾滾的天空,也是奇特,秋天打雷很少見。
慕容襲靜領我進入,但在中庭之時,她已把懷幽攔住。我獨自一人進入內院,當到孤煌泗海臥房的院子時,此番連慕容襲靜也不敢進去了。
我看向她,她側開臉:“二公子的院子,旁人不得入內。”
“是不能?還是不敢?”我壞壞看她,繼續招惹她,她不敢白我,只有與低下臉,我到她身前小聲問,“我問你,如果二公子和攝政王讓你選,你選哪個?”
慕容襲靜擰了擰眉:“他們都是女皇陛下的,臣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看着慕容襲靜笑了,她學乖了。
“轟隆隆。”雷聲又再次而起,我甩着袍袖吊兒郎當地進入孤煌泗海的院子。前腳剛剛踩上廊下地板時,秋雨“唰”一聲,從我背後而下,切斷了我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