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就想去參軍,但是孃親不讓,每次說到這個孃親就會哭個不停,他只能自己練劍。兄長他很厲害的,他的劍術練的很好,其他的也很優秀,我的射箭就是兄長教的。”
“他現在能完成曾經的夢想,我真的替他開心。”
她的那些高興雀躍都被他看在眼裡,景深伸出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將人摁進了懷裡。
眼中心疼慶幸的情緒閃過,最終化爲平靜。
“再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
一上午,蘇晚晚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給她講着小時候的故事。
告訴他她的院子裡有一顆桃花樹,是她出生那年爹爹親手種下的,她在那顆桃花樹下長大,彈琴,吹笛,跳舞,看兄長練劍……
告訴他她和兄長最喜歡去郊外春遊……
告訴他她的廚藝是隨着京城最有名的廚子學的……
告訴他……很多很多事。
景深就那麼靜靜的聽着,腦海中漸漸的描繪出她小時候的樣子。
突然,門鈴聲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溫馨的氣氛,景深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外面三張笑着的臉。
鬱銘澤,蔣政和關謹行站在外面,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綻放出了更大的笑容。
本來秦錚也想來的,但是部隊臨時有事,就只有他們三個過來了。
鬱銘澤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兄弟,哥兒幾個知道你失戀了,心裡不好受,特意來陪陪你。”
說完,關謹行就拎起了手裡的酒,給景深看。
看見他們三人,景深的臉更黑了。
“讓我們進去啊兄弟,失戀不能自己一個人待着,有我們在,保證你當天藥到病除!”
蔣政拍了拍胸脯,聲音還格外的洪亮,整個十八樓都回蕩着他的藥到病除。
景深揉了揉眉心,剛想說些什麼,蘇晚晚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
“什麼藥到病除啊?”
聽見她的聲音,門口站着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你……你不會因愛生恨囚禁小晚晚吧?”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這句話的蘇晚晚:……
“沒有,你們想多了。”
她的聲音有些無奈,“進來啊,怎麼還在外面?”
門口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盡是迷茫。
阿深拿的不應該是失戀劇本嗎?怎麼還……
小姑娘都說話了,景深只能側過身讓他們進來,進來時還涼涼的看了他們一眼,讓他們別亂說話。
三人就那麼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從來就沒有那麼乖過。
蘇晚晚看着對面正襟危坐的三人,覺得有些好笑。
她大概是能猜到他們爲什麼來這的,本來還想解釋一番,但是現在他們這個樣子,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關謹行是大學老師,定力最好,他比蔣政和鬱銘澤要坦然自若的多,倒是那兩人不停在交換視線,生怕別人看不到一般。
景深坐在他們對面,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黑,看着他們三個,聲音沒有什麼溫度。
“你們來幹什麼?”
那兩人聽見這話頓時愣住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關謹行輕咳了一聲,聲音也有些不自然。
“早上我們你公司找你,你不在。”
“找我有事?”
“他們倆有事,我就是陪跑。”
話音落下,就見蔣政和鬱銘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副被背叛了的樣子。
真是……
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
“你們有什麼事?”景深的視線又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鬱銘澤和蔣政互相對視了一番,又齊齊看向景深。
“沒什麼事,主要就是想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晚上不見就一個半秋了,特別想你。”
聞言,蘇晚晚“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幾人的視線齊齊看向她。
她捂着肚子繼續笑着,還跟他們揮了揮手。
“抱歉,你們繼續,繼續編。”
鬱銘澤和蔣政:……
既然已經被發現他們在現編了,幾人也就不裝了,也不做什麼乖寶寶了,往後一靠,又恢復了之前浪蕩公子的模樣。
“我們這不是關心你們嘛,阿錚也想來,可是他部隊有事,就我們幾個來了。”
“所以你們倆怎麼樣啊,沒事吧?”
“沒事。”蘇晚晚笑着看着他們,她很喜歡景深的朋友。
雖然身上也有些富家子弟的毛病,但是善良,對朋友真誠。
“那……蘇昭,我們方便問嗎?”
蔣政這話是對着蘇晚晚說的,但景深卻搶在她前面回答。
“不方便,這是她的隱私。”
蘇晚晚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沒事。
“沒什麼不方便,你們是阿深的朋友,我相信阿深,也相信你們,蘇昭是我哥哥。”
對面三人還沒因爲蘇晚晚的話感動完,就被後面這個重磅消息驚到了。
哥哥?
蘇家不就三個兒子嗎?蘇昭是打哪兒來的啊?
他們驚訝的表情已經替他們問出了問題,蘇晚晚接着說道:“我家人不知道,你們也先別提,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們。”
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事情,她雖然和原主姓名一樣長的一樣,可是終究不是同一個人,她覺得原主的家人是有必要知道這些的。
到時候她繼續留在蘇家或者怎麼樣,那就看他們的選擇,她能夠用圓原主的身份得到那麼多的寵愛,已經是一件和奢侈的事了。
“那……是親生的嗎?”
蘇晚晚想了想,“曾經是,現在……算是吧。”
回答完,對面三人更加的聽不懂了。
每個字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怎麼就一點兒都不明白呢?
算是吧……是什麼意思?
三人面面相覷,但蘇晚晚想了一下,歪頭看了一眼景深,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告訴是可以告訴你們,也不差這一件事了,我就是怕你們接受不了。”
“你說,小晚晚,我們什麼事兒沒見過。”
蘇晚晚意味不明的掃了鬱銘澤一眼,眼中帶着笑意。
鬱銘澤被一眼看的像一個青春期的孩子起了逆反心理一般,頓時拍了一下蔣政的大腿。
“小晚晚,你說,哥哥們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