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羊皮經歷差不多百年,竟然仍舊柔軟堅韌。展開後竟然有兩尺正方,上面畫了好多東西,乍一看就是個墓室解刨圖,細看才發現上面有紅點,這些紅點旁邊寫着阿拉伯數字。羊皮背面有解說,是機關的詳解,福芸熙沒看,覺得那是奇葩二老的私密,還是不看的好。
黑白見福芸熙扭頭看一邊兒,立即說道:“乖孫女,你也看看,儘量都記牢。”
白黑也說道:“是啊,你現在是我們家人了,好好看看。”
福芸熙聽他倆這麼說便湊了過去,想看個仔細。
看過機關圖,福芸熙問道:“鳳凰山在哪啊?”
黑白說道:“在赤炎國的邊境。”
福芸熙皺眉想了一下說道:“赤炎國與星月國正在交戰,邊境一定不安生。”
黑白笑道:“沒事,這是另一邊的邊境,臨近御風國。御風國雖然地界不大,但物產豐富,沒事可以去玩玩。”
福芸熙這才放心的說道:“那好,我們準備下就出發吧。”
奇葩二老早已蠢蠢欲動,一副等不及的模樣,還未等他們說話,福芸熙眼睛一瞪,說道:“去古墓我們必須準備一些東西,我畫圖,你們給我去打造,等東西備齊了我們就出發。”
聽聞有新奇東西,奇葩二老才安分下來。福芸熙畫了幾張圖,是登山必備物品,什麼鉤子、揹包、帳篷、水壺等等一大堆。這一邊忙的熱火朝天,星月國皇宮卻顯得冷清,宮逸軒在長生殿裡自斟自飲。
汪雨緋進去看見宮逸軒喝的已經微醺,便問道:“皇上,如今奸人已除,爲何您還不開心呢?”
宮逸軒淡淡一笑,說道:“愛妃來了,來,陪朕喝酒。”
汪雨緋坐下,心裡猜忌宮逸軒是不是想念福芸熙了,不過福芸熙已經死了,沒必要計較這些,若是自己過分的要求他不去想反而顯得她沒有人情味。
宮逸軒嘆了口氣說道:“朕是一國之君,後宮佳麗衆多,可是真心對朕的卻只有你一個。”
汪雨緋笑道:“姐姐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皇上就不要掛懷了。”
宮逸軒沮喪的說道:“初見她時她是那樣單純,一心爲朕,可是後來她變了,變得和那些女人一樣,眼裡只有權力。愛妃,朕不想立後了,不想愛妃也變成她那樣。”
汪雨緋心裡雖不高興,但面上卻笑道:“皇上,您不必介懷,臣妾不在乎後位,只要能在您身邊就好。”
宮逸軒愛憐的摟住汪雨緋,心裡五味雜陳,他忘不了福芸熙,忘不了過去的種種。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坦言說過愛她,希望她不要背棄自己,可是她還是被權利衝昏了頭腦。難道身爲帝王就不能得到真愛嗎?若是如此,汪雨緋對他又是什麼感情?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愛妃,答應朕,不要背叛朕。”
汪雨緋含笑點頭,說道:“臣妾一定不會背叛皇上的。”她說的這個皇上卻是赤炎國的皇上。
宮逸軒累了,說道:“愛妃,扶朕去休息吧。”
汪雨緋把宮逸軒扶到牀上,她卻沒有留下,她悄悄來到御花園的隱秘處放飛一隻信鴿。這信鴿帶着星月國的最新動態飛向赤炎國……
福芸熙等人也如同信鴿一樣,開始往赤炎國出發。
到了赤炎國邊境,福芸熙換了裝束,一身月白長袍的男裝打扮,她身材苗條,看起來就像個十六七的富家子弟。綠竹穿上男裝顯得更小,一路上二人兄弟相稱倒也快活自在。
赤炎國的邊境因戰事顯得蕭瑟,守門的官員倒也沒爲難他們,只是略加盤問便放行了。不過這通關文牒卻花了大價錢,弄得衆人心痛不已。
夜晚,他們在客棧落腳,福芸熙問道:“我們還有多少銀子了?”
綠竹黑着臉說道:“通關文牒那裡花了一千兩,眼下只有二百餘兩銀子了。”
福芸熙瞪了獵豹一眼,說道:“你就不會多帶點銀子出來?對了我的富貴樓怎麼燒了?”
獵豹臉上訕訕的,半響才說道:“汪雨緋派人來圍堵你們,我也是出於無奈才疏散了人,要不是點着了富貴樓你早就自投羅網了。”
福芸熙悶悶的沒吭聲,獵豹說的沒錯,他們能在富貴軒設下埋伏也會在富貴樓設下埋伏,若不是獵豹點燃富貴樓示警,自己恐怕早就死透了。
奇葩二老嚷嚷着肚子餓,從綠竹那裡支了十兩銀子出去吃小吃,屋裡只有福芸熙、綠竹和獵豹。梅焰與鐵膽在自己房間裡休息。
獵豹欲言又止,眼巴巴的看着福芸熙,綠竹見狀說道:“小貓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看你那樣真讓人着急。”
獵豹瞪了綠竹一眼,卻不敢反駁,悶悶的說道:“看吧,她被你帶壞了。”
福芸熙笑道:“本來就是小貓貓,我們又沒喊錯。”
獵豹哼了一聲,說道:“你說,你是不是知道宮逸軒會對你出手?”
福芸熙眼神閃了閃,乾笑道:“哪有啊,我要是知道哪能被他打得半死?”
獵豹搖頭道:“我還不知道你嗎?你這次醒過來雖然口上說視宮逸軒爲仇人,可是你心裡卻有着另一番打算。我現在想聽聽你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你想自殺?”
福芸熙看了獵豹半響,他曾是殺手,周旋於特警與恐怖組織之中,觀察力及洞察力非常人能比。雖然自己認爲做得天衣無縫,卻還是瞞不過他。
“既然你想知道,那麼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堅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理念有錯嗎?”福芸熙直直的看着獵豹問道。
獵豹撓了撓頭,說道:“我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以後娶妻絕不會納妾,可宮逸軒是皇帝,你這個要求有些奢侈。皇上有三宮六院都很正常,那些女人也與政事掛鉤,他若答應你就等於放棄了江山。”
福芸熙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他不可能爲了我放棄江山,所以我放棄了他,你不是想知道這件事的經過嗎?那好,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