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伸長了脖子,綠竹也緊張的大氣兒不敢出。
福芸熙微微一笑,笑的有些慘淡:“其實我偷聽汪雨緋他們談話時就覺得有異,她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獵豹插嘴問道:“既然你知道是圈套,幹嘛還要去?”
福芸熙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若是能順利救出宮逸軒倒還好,若是救不出也能確定他是否被關在那裡。只是我沒想到他會相信汪雨緋的話下殺手,不過也好,這也讓我徹底斷了對他的念想。以後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百姓,反正在他心裡我已經死了。”
獵豹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做得到嗎?你若是真的能做到徹底死心我給你當兒子。”
此話一出,綠竹頓時跳了起來捏着他的耳朵怒道:“那你豈不是成了我的大侄子?說,你是不是另有新歡了?用這種方法來斷了我的念想?”
獵豹被捏的呲牙咧嘴,卻不敢掙扎,苦笑着說道:“姑奶奶你就別添亂了,我哪敢啊!我是不相信她會死心。”
綠竹鬆了手,哼道:“我姐姐的事她自己心裡有數,宮逸軒那樣對她,她若是還有眷戀,那我也給她當女兒。”
福芸熙一拍額頭,這倆人填什麼亂啊,懶得理他們。福芸熙沒有說出內心的話,她身上的靈魂走了以後徹底恢復自我,雖然也曾想試着改善與宮逸軒的關係,但汪雨緋鋪墊的太多了,他們之間不可能和好。於是她纔出此下策,將計就計詐死逃亡。
宮逸軒的私人問題她不想過問,就當是再次離婚了,但是星月國的百姓她還是要眷顧的,儘量化解干戈,不要讓戰事波及百姓。也許這個想法有點難以實現,但她決定去試試,離開了宮逸軒她要活的更好纔是。
“姐姐想什麼呢?”綠竹與獵豹鬥嘴完畢發現福芸熙在發呆,便問了一句。
福芸熙回過神來說道:“沒事,我在想我們的銀子不多了,要怎麼去賺錢,畢竟咱們這麼多人路上需要用的。”
綠竹點點頭道:“我這還是省着用呢,若是那兩個老頭能節省點就好了。”
話音剛落,那奇葩二老就罵罵咧咧的回來了,黑白臉上的蘑菇已經掉了,卻留下一些黑色的印記,如今一生氣更是沒法看。
白黑氣哼哼的說道:“破地方,東西難吃不說還那麼貴。”
黑白在袖子裡摸了一下居然掏出一隻鴿子,說道:“丫頭,去給我烤了,爺爺要吃烤乳鴿。”
福芸熙黑着臉接過鴿子,這鴿子瘦不拉幾的沒幾兩肉,烤了也不好吃。她問道:“哪來的鴿子?該不會是你偷的吧?”
黑白哼了一聲說道:“出去一趟沒吃到好吃的,銀子也花沒了,擡頭看見這隻鴿子站在房頂咕嚕嚕叫就順手拿了。”
福芸熙檢查了一下,發現這鴿子翅膀有傷難怪會被抓到。她懶得說了,拿着鴿子去借廚房了。這鴿子原本就有傷,拿到廚房就已經嚥氣兒了。
福芸熙麻利的收拾了一下,拿起內臟要仍的時候發現鴿子的胃部很硬,用手捏了捏竟擠出一個蠟丸來。她捏碎蠟丸,裡面是一張紙條,竟然是汪雨緋寫給赤炎國皇帝的密信。難怪自己一直查不到把柄,原來她們不惜犧牲鴿子的性命來傳遞信息的。
她收好紙條,把鴿子燉了湯,這要是烤了就只剩下骨頭了,還是燉一碗湯實在。
返回屋子後奇葩二老立即撲向那碗湯,也不計較她沒做烤乳鴿,爭搶起來。
福芸熙把紙條拿出來遞給獵豹說道:“你看,這是在鴿子胃裡找到的。原來他們一直是用蠟丸塞入鴿子胃裡傳遞信息的,這樣即便是抓到鴿子也查不出秘密。”
獵豹看了一下,說道:“看樣子星月國的動態已經完全掌握在赤炎國皇帝手中,你打算怎麼辦?”
福芸熙想了一下說道:“古墓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們暗地裡還需把商業網建好,只要我們掌握了經濟命脈就能掌控一半的局面。赤炎國皇帝就是想出兵打仗,也得看看我的臉色才行。”
獵豹對她側目,鄙夷的說道:“包裡沒幾毛錢了,還想建立商業網?”
福芸熙哼了一聲說道:“我還有富貴軒,那裡有太妃罩着,我就不信她還能吞了我的銀子不成?”
獵豹笑道:“吞是不會吞,問題是你怎麼拿?”
福芸熙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會拆我的臺,現在手裡的銀子不多了,這樣上路恐怕沒到地方就餓死了,你說怎麼辦?”
獵豹壞壞一笑,用手做了一個拿的手勢,看樣子他是想去大戶人家“借”點銀子花花。
福芸熙倒沒反對,這個辦法是來錢最快的,不過對於她的雄心大志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若想賺大錢還得從長計議。
獵豹見福芸熙沒反對,當晚就出去蒐羅了一圈,可惜邊境有錢人都跑的差不多了,留下來的也不過是一些行將就木的人,獵豹不忍心拿多了,折騰一夜才摸來一百多兩銀子。
福芸熙算了一下,三百多兩差不多可以支撐到地方,不過途中就不能如此浪費,露營也好過住店。奇葩二老一聽要節省銀子,兩個人都不高興了,不過也沒敢說什麼。
他們沒有着急趕路,而是一邊考察市場一邊走,就在他們到了鳳凰山腳下時發現大路上有十幾具死屍,看樣子是兩個幫派火拼了。
福芸熙跳下馬車說道:“能看出這些人是做什麼的嗎?”
獵豹看了一下說道:“是天下第一莊的人,怎麼會死在這裡呢?你們找找看,有沒有不同衣着的人!”
衆人找了一遍,沒發現有不同服裝的,看來對方打掃過現場。
綠竹突然尖叫了一聲:“啊詐屍了!”
獵豹忙跑了過去,看見地上那人腹部中劍,傷勢頗重但還有一口氣在,於是喊道:“快來,這裡有個活口,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