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問題,古紅練根本就不用思考。
但是,諸葛塵也不是會問這種問題的人。
“血咒。”她說,“原來是如此嗎?”
諸葛塵上前一步,她劍端送進一分,“我可不會下不了手!”
“血咒,以飼主血液餵食。”他一步步靠近說,“一月一次發作。”
一月一次?
她聽得莫名,怎麼聽着跟玉清讓的那種胎毒如此相似。
“那麼,到一點年紀之後會死嗎?”她心裡想到後就忍不住問。
諸葛塵眼眸又再次深了幾度,原本那無慾無求的臉上,現在看着倒是有了莫名的剋制情感。
“不會,只有飼主放棄的時候,也或者,飼主死了的時候。”
古紅練受傷動作略微遲鈍,“也就說,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是。”他回答,然後勾脣,“這些,都是在我心中存在的解釋,至於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麼,也就說,對飼主無害嗎?”她問。
問到這個問題,諸葛塵沒有跟剛剛一樣馬上回答,而只是靜靜得看着她而已。
古紅練皺眉,“不知道?”
“不是。”他答。
“那麼,就說!”她可不喜歡這種欲語還休的模樣。
諸葛塵後退了一步,然後身形一晃,用一種無法言語形容得姿態坐在了牀榻上後纔回答。
“沒有一種逆天的咒語是對飼主沒有傷害的,不管是你下的咒或者是巧合接受得都一樣。這種玩意兒,反噬的效果,可能更讓人可怕!”
她聽着。
他補充,“至於這個血咒……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明顯你自己已經感覺到了不是嗎?”
這個話,讓古紅練有些惱怒。
是啊,就是因爲感覺到,所以她纔會這麼問。
“爲什麼是我?”她問。
她記得當時戰狼他們靠近棺木的時候,是被彈開的,而她,卻輕易的碰觸到了裡面的他。
“是啊?爲什麼?”諸葛塵順着她反問。
然後,古紅練根本就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做到得,一出手,腰帶就纏上了她的劍端,然後一個用力,劍柄脫離她的手,未來及反應,腰身也被纏住,在拉力得牽引下,她已經移動到了諸葛塵的面前!
然後,他長手一撈,就將她攔腰抱起,一個翻身,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你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血咒帶給我們的副作用了不是嗎?”他問。
手幾乎是扣在她的腰上沒有動得,但是那灼熱的感覺卻不符合他之前的清冷,也有一股危險的味道。
“也許,這樣,對我們來說都有好處,如果,你不嫌棄我……那麼……”他說。
是了,體內莫名的獸性好像就是這種莫名其妙血咒所帶來的副作用。
現在,與男子如此接近的她,居然體內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衝動,嗜血?還是其他……
無法完全解釋的清楚,只是總歸帶了點羞愧。
他好像並不是不懂這些男女情/愫的人,看着乾淨的男子,舉手投足,甚至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有與紅塵俗世的違和感,但是,動作卻非常得熟悉……或者,不能說是熟悉,而是順暢。
就像他做的並不是人間情事一般。
低頭,這次,他撥開了她的衣衫,咬住得是她圓/滑的肩頭。
不像是被強行咬開時候還會痛感,她的鮮血被被他吸入體內的時候,她居然也有一種莫名得快感。
連帶着,身子越發得燥熱。
她一個翻身,反而就將他給壓在了身下。
諸葛塵也是一愣,然後展顏笑開。
古紅練被他形容所感染,心中得獸念就跟要破體而出一般,他看到血,會有這種性子的改變,而她,似乎因爲被他咬過也感染了這種莫名得獸性。
伸手,忙亂拉扯着他的長袍,修長的男子,就算膚色太過於偏白,可是那身子也算是精壯的。
人性,就是在尋則與找尋着念想之時,遵循着一定的規則,獸性,或者說,被這種某明血咒所控制下的人,就不再需要考慮規則,考慮合適不合適,一切,都從欲/望出發。
可是,輕狂的古紅練,在內心卻是有自己的原則!
低啞,起伏,欲/念……
糾纏之間,兩人已經衣衫半褪,沒有說話的念頭,只有那誰比誰更濃重得血腥佔有。
只是,在最後即將要發生什麼得陡然之間。
她瞬間清醒。
伸手摸出枕頭底下銀針,未考慮就瞬間刺進了諸葛塵幾個大穴,等他無法動彈之時,她翻身坐起。
“赫……荷……”
兩人濃重的呼吸。
他躺着,看着她……她坐着,也看着他……兩人都在平復。
諸葛塵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眼眸中帶了不該有得雜質而已。
古紅練幾次深呼吸,已然慢慢平復,用腳尖挑過來牀榻角落的薄紗,然後順勢一滑,穿上好遮蓋住自己的“春色”。
還未讓諸葛塵說話,她看了他一眼,然後用銀針滑傷了自己的手腕,順勢,俯身。
鼻尖的血腥味讓諸葛塵完全未做考慮就張嘴含住了她的手,“咕咚咕咚”得一口一口,直到眸色漸漸轉爲黑褐色。
一對男女,衣衫不整,本應是牀榻上的春/色,卻帶上了濃重血腥味,還有剋制得壓抑。
良久……
“好了?”她問。
他輕輕“嗯”了一聲。
古紅練放開自己的手臂,細小的傷口居然在瞬間很快凝合。
她看到,然後悄悄用袖子遮掩住。
“現在,我們還能控制,但是如果有一日,無法控制了呢?到現在,我還不能完全解釋這種東西的性質。”諸葛塵脣瓣上還有她的血漬,說着的話談談得也是憂愁。
古紅練看他一眼,然後說:“放心,如果真無法控制,在你做出什麼你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之前,我會殺了你!”
她說他會殺了他!
而他,也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陡然,他卻是笑了,笑得有些大聲。
古紅練皺眉,俯身捂住他的嘴,“輕點,我好歹也是個女子!別壞了我的名聲!”
他微微點頭,眼眸閃了閃,應下,她放手。
“我以爲,你不是會介意這些事情的女子。”
“你錯了。”她說,“我介意!”
她有她自己的規則,有些事情不介意,不表示她完全不遵守人類規則!
他不再說。
“剋制住了嗎?”她問。
“嗯。”他答。
然後她動手利索拔掉了他身上的銀針,他就又能動了。
“趕緊離開。”她說。
諸葛塵默默得問,“要在以後能克服這種衝動,是不是應該讓我習慣你在我身邊而我不會有衝動?要不要,從今日開始,我們一起睡?”
……“滾!”她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