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拉呆立在一旁的陳瑤,她顯然被我們剛纔的所作所爲所嚇到了,我對範水心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會意,也不在乎陳瑤對自己的看法了,用手拉了拉她道:“陳姐姐,其實我也不想瞞着你,但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對,我是鬼魂,但我從來不害人,你不用害怕的。”
她先用手指了指剛纔小鬼離去的地方,然後又指了指我們,張大小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麼。我苦笑一下拉住她的手道:“算了,我知道這樣跟你說不明白的,我們現在先想辦法出去再說吧,畢竟在這樣的地方是很危險的。
範水心走在我們前面做探路狀,這個墓室到處都是牆壁根本就沒有出去的地方,我嘆了口氣道:“不可能這麼邪門吧,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有這種情況出現。難道這個小鬼只是童心未泯,專門將我們帶進這裡和他一起玩遊戲的?”
“我雖然是鬼魂,有着不一樣的能力,但是隻有我自己能出去,卻不能幫你們一起出去,小磊,你不是會茅山秘術嗎?現在你用口訣將這裡打出一條通路來,這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搖搖頭道:“這本來沒有什麼問題的,但這裡是墓室,我不想破壞這裡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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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想過沒有,既然有鬼在奶奶的墓室中,那就說明奶奶早已離開墳墓,她屬於正常去世,也沒有在陽間有着什麼仇怨,肯定會轉世投胎的,相信她也會支持我們用法術逃出去的。”範水心用手敲了敲墓室的牆壁接着道:“這只是個普通的墳墓。並沒有什麼機關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出路,除了你的法術,你和陳姐是逃不出去的。”
她這樣說的也有理,我看了看陳瑤,她現在已經接受了範水心是女鬼的事實,看她和正常的女孩子沒什麼兩樣也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她點了點頭道:“我……我沒意見,外婆是不會希望我們被困在這裡的。”
有了做外孫女的這句話就行了,我也不會有什麼顧慮了,咬破中指在小鬼逃去的那片牆上草草的畫了一道血符,手捏印訣往後退了兩步,口中唸唸有詞:“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開!”
一道金色光芒將墓室照亮,畫符的那片牆壁先是出現一道道裂痕,數秒之後便轟然倒塌,碎石自覺地向兩旁散開,路出一條平坦的道路來。我拉住範水心和陳瑤便迅速離開墓室,順着被法力打開的洞穴疾行。也不知跑了多久,前面的光亮越來越弱,拐過一道彎後來到一個較爲寬闊的洞穴。
範水心臉色大變,驚呼道:“不好,這不是出去的路,我們好像進入另外一個墓室了。”
不會這麼倒黴吧?我立即用法訣再次打開陰陽眼,黑漆漆的洞穴在我眼中一下子變得很清楚,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個跳臺處,往前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凹陷,一條條石板階梯往下延伸,最底下放着個鍍金懸吊棺材,這樣做可以防止被墓室中的積水腐蝕。棺材的四周還有不少的陪葬器皿,不過由於陰陽眼看的東西都是淡綠色的,所以那些器皿什麼的看起來不是很清楚。
我淡淡一笑道:“是福不是禍,這裡看起來像古墓,沒想到我們居然會陰差陽錯的來到這個寶貴的地方。”
陳瑤茫然地“看着我”,疑惑地問道:“什麼古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範水心爲了她的安全,牽住她的小手道:“陳姐姐,你是看不到的,現在我們位於一個很大的墓穴中,你不要擔心,小磊一定會帶着我們出去的。”
被她冰涼的手掌握着,陳瑤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我謹慎地打探了一下墓室角落,並沒有發現鬼魂,這裡同樣是個死穴,沒有出去的洞口,我將目光重新移到吊棺上,慢慢挪動腳步靠近。
四根粗大的木樁立在棺材四周,幾根粗大的鋼絲繩從木樁頂端垂下,在棺材四個角落繞了一圈,將其牢牢吊在空中。棺材下面是個裝滿水的蓄水池,我在一邊撿起根長棍試探了下水的深度,我的乖乖,兩米多的木棍差點整根都伸進去,這積水也真夠深的。
範水心蹲下身子在一級階梯處撿了個罐子看了看,將封蓋拉開,裡面露出金燦燦的色澤。我湊過去看了眼,眼珠都快掉下來——一罐金條!
“這……難道真如我所說的,我們進入了古代的墓穴?”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別人盜墓的四處都難以找到墓穴,沒想到我們撞鬼居然撞到古墓中來了,這要是被那些摸金者知道了,肯定會嫉妒死。
範水心從裡面抽出一根金條看了看搖搖頭道:“咱們猜錯了,這不算是古墓,這罐子上沒有什麼腐蝕的痕跡,況且這金條上還寫着字呢。”
我接過金條看了看,只見一頭標註着幾個小字:大清。清朝?這難道也與一百多年前的八國聯軍侵華有關係?盤山路的陰陽路就是在侵華時期形成的,莫非這兩者之間有着什麼關聯?
我將金條放回罐子中,低聲對範水心道:“你保護好陳瑤,我上去看看。”她看我的表情以爲我發現了什麼,點了點頭放下罐子擋在陳瑤面前。我抱住一根木樁,雙腿緊緊交纏在上面,費力地向上爬,好不容易纔摸到頂端的鋼絲繩。我用力拽了兩下,棺材沒有一絲晃動,看來還挺結實的。我用腳猛的蹬了下棺材蓋,蓋子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向旁邊挪動了下,我用力又蹬了幾腳,它才轟隆一聲徹底被掀開,落到下方的蓄水池中濺起水花。
棺材裡面的人早已腐爛的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一身衣服也因爲潮溼而腐爛地變成淡灰色。我放開手跳進寬敞的棺材中,蹲下身子仔細打量這具屍骨。他的衣服看起來像是軍裝,胸前掛着的一些勳章,一看就是司令級別的。只是有點不同,他的軍裝和我們中國的好像有些不同,而且他的鼻樑骨、額骨和下顎骨比較高,看來是個外國人。我將他腦袋旁的一個小本子拿起來看了看,全是英文,雖然字跡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的清楚。
這時範水心在下面問道:“發現了什麼?”
我將本子丟下去道:“這些字我看不懂,你看看。”
“瓦德西?不會吧,他不是死在德國嗎?”範水心自言自語道。
“什麼瓦德西?”
“八國聯軍陸軍統帥瓦德西啊。”範水心白了我一眼道:“歷史課你都不好好上。”
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只不過我對瓦德西這個人印象不深,書上也只是粗略的提到過一次。我指了指棺材裡的屍體道:“你是說,這……這是瓦德西?”
“嗯,你給我的是他的軍事記錄本,應該不會有假了。看來當年瓦德西死在德國只是個幌子,說不定是想用這個藉口來保住德軍的面子,他真正的墳墓在我們中國。”範水心一邊看着記錄本一邊道。“據我所知,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經常遭受義和團等勢力的打擊,瓦德西被暗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完了,果真和八國聯軍有關。我的頭都快大了,你說這八國聯軍沒事來中國找茬做什麼,讓我們這裡多了這麼多冤魂出來,鬧得人心惶惶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既然是個外國人,我也不用再客氣了,將他屍體翻過來看了下,什麼也沒找到。我將他衣服脫了下來,胸膛肋骨處有個斷在裡面的箭頭,我用力將其拔了出來,棺材突然劇烈顫動起來。
範水心大聲喊道:“快下來,危險!”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下子從棺材裡跳了下去,範水心躍起身將我摟住,使我平安落地。四根粗大的木樁開始層層斷裂,沉重的棺材終是受不了晃動掉了下來。
整個大地顫動起來,我們所處的地方往下深陷,蓄水池的水迅速將空位填滿,我們三人掉進水中。奇怪的是,這水一點浮力也沒有,我將陳瑤摟在懷中,範水心緊緊貼在我身邊。我空餘的一隻手捏了個印訣,心中默唸了個茅山秘術中的“水遁訣”,三人便飛快在水中潛行起來。
陳瑤是個凡人,在水中我看到她快支撐不住了,忙伸過頭一口吻住她的嘴巴,將自己口裡憋的空氣吹進她口中。
突然眼前一片光亮,我們從一個洞口中被水衝了出來,一陣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山洞爆炸了,洞口被巨石堵住。
我們從水中爬上岸,身上全部溼透了。我替陳瑤擦了擦額頭上的水珠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陳瑤笑了笑,扭過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道:“這……這好像是墓園的後山,要走出去恐怕要好幾個小時。”
範水心的衣服根本就溼不了,她無奈的嘆道:“那麼多值錢的東西,我怎麼就沒帶幾個出來呢?”
我一把拍在她挺翹的臀上,“你呀做鬼了都不安分,你要錢幹啥?大不了我買一把紙錢燒給你。”
陳瑤看到我這麼親暱的動作忍不住俏臉一紅,將頭偏到一邊假裝沒看到。範水心邪笑着學着我的樣子拍了一把陳瑤的****,還故意捏了兩把。
陳瑤忙往後跳了一步,驚道:“做什麼呀。”
“吃你豆腐。”範水心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道。陳瑤渾身一顫,紅着臉推了她一把唾道:“沒個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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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有客人在家,不好意思,抱歉。恢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