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放下筷子,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丕變。
“包子,我出宮一趟。”
餘音未消,人已經消失在膳廳裡咼。
“娘娘,您又去哪啊?”包子跑出去已經不見了人影。
這下完了,待會皇太孫回來她該怎麼交代啊,真恨不得自己也有一身輕功追上去醣。
·
鎮國將軍府
懷瑾拉下帽子,居正位坐下,劉氏連忙親自給她奉茶。
“燕兒,你可一定要救你二哥啊!”
“二哥?我二哥不是在戰場上嗎?”懷瑾冷笑,沒接茶。
劉氏臉色難看,“燕兒,我知道不用我明說你也懂,我……”
劉氏牙一咬,給她跪下,“我求求你幫忙救救颯兒!”
“我爲什麼要救他?”懷瑾冷哧。
信裡說肖颯闖禍了,夜裡跑出去找樂子結果又爲一姑娘跟宰相府二少再次槓上,那二少仗勢欺人將他關進京城大牢裡去了。
她就知道遲早會出事,肖晉南還沒找到這鎮國將軍府恐怕就先被這娘倆玩完了。
劉氏聽了,急了,“你既然不打算救又回來做什麼?看戲嗎!哼!你若不救連你也受牽連,別忘了這可是欺君之罪!”
懷瑾笑,“我就是回來看戲的。”
劉氏沒轍了,又軟了語氣,“燕兒,算我求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也該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救救他吧?”
“我爹?難道你不知道我爹失蹤了嗎?”能看上這樣的女人的男人通常也好不到哪去,她開始懷疑費盡心機去找他是不是錯誤的。
“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出手相救?”若不是因爲她現在正受寵,又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她纔不會對她這樣低聲下氣。
懷瑾懶懶托腮,沉思了下,道,“戰場上的是肖媛?”
劉氏被她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心虛,“……是。我想過了,肖家男兒都要去打仗,萬一,我是說萬一,也給肖家留條根不是,所以……”
雖然是支支吾吾,但懷瑾也大概懂了,不過懂的是真正的目的。萬一肖默在戰場上戰死了,那麼這肖颯就成了將軍府唯一的繼承人了,夠陰的!
“成!”懷瑾起身,應下。
劉氏大喜,“我就知……”
沒說完被懷瑾擺手,慵懶的眸光帶着不可忽略的凜冽看向劉氏,“條件是,消失,永遠。”
“什麼?你要我們去死?”劉氏臉色駭白,退後好幾步。
“如果你們想去死的話我沒異議。”懷瑾嗤笑。
“那……”
“總之不要再出現。”
懷瑾不耐,戴上帽子離開。
……
紫雋王府,已經開始籌辦喜事。
欽天監那邊已定了日子,就在八日後。
薛紫夜支開檀香獨自一人走在園子裡,自那日他回來跟她討解藥後就沒再見過他了,她想,若心裡被人裝滿了,別的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吧,所以,那日他真的只是爲了取解藥纔回來見她的。
本以爲見了她的真面目後他會跟皇上說解除婚約,沒想到他沒有那麼做,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而她的臉……
薛紫夜擡手撫上左眼旁的紅印,雖說她仍是戴着面紗,但是在那一次她被人從水裡撈出來後,她的真容在府裡早已傳開了,府裡的奴僕們由最初的恭敬也變得輕蔑,覺得她欺騙了他們的王爺。
其實,一開始就不該奢望的,若她不奢望,也許不會答應嫁給他。
在他面前,她自慚形穢。
輕嘆一聲,擡頭,呃……這裡是哪裡?
怎會是林子?
薛紫夜慌了,她好像記得進來的時候府裡的總管交代過,王府裡園子後面是禁地。
遭了!
正打算趁沒人發現的時候快點離開,左邊卻傳來談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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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你們的事辦得如何了?”
“回王爺,已經辦妥。”
“嗯,帶走吧。”
“是。”
吱——
地上樹枝被踩斷,出了聲響,驚動了前方交談的人。
男子頓起殺氣,回眸看去,微愕,隨即,揮手讓人撤離。
薛紫夜捂着嘴,身子抖如風中落葉,尤其,他在朝她靠近,一步,一步,很可怕。
那身影倏地在眼前一閃,頃刻間,她的脖子已經被扼住。
她驚恐瞠目,呼吸困難。
“王爺,王爺……”
禁地入口傳來總管的叫喚,男子猛地鬆了手,任女子在眼前滑落在地。
“何事?”男子的聲音也不似平日那般漫不經心。
薛紫夜捂着心口,努力呼吸。
她知道,若不是總管的聲音打斷,她已死在他手裡。
當他的手掐上來的那一剎那,她發現他的眼裡沒有任何溫度,只剩殺意。
“太孫妃娘娘來訪。”總管道。
然後她發現,男子瞬間收斂了所有冷戾,鳳眸跳躍着喜悅,而,再低頭睥睨她的時候,又冷了。
他蹲下身,掐起她的臉,道,“知道怎麼做嗎?”
“王爺,你這樣……不怕傷了她的心嗎?”薛紫夜臉色蒼白地直視他。
“你不說,自然就不怕。”祈雋輕笑,手上卻加了勁。
薛紫夜悔極,爲何要誤闖,又爲何聽到聲音不馬上走而是轉身去看。
痛苦地閉上眼睛,咬牙,說出一個字,“好!”
男人抽手,不帶一絲憐惜,起身,匆匆去見心上人。
薛紫夜睜開眼,清淚滑落。
這條路,不會再有回頭了……
※
大廳上,茶纔上來,懷瑾還沒喝,清越帶笑的嗓音已經從門口傳來。
“太孫妃娘娘駕臨,本王未能及時迎接,還請娘娘恕罪。”
“紫雋王爺事務纏身,倒是本宮不請自來了。”懷瑾笑着以相同的方式迴應。
“不愧是囂張的太孫妃啊。”祈雋步入大廳,一襲紫袍,華貴中不失瀟灑。
“不愧是招搖的紫雋王啊!”懷瑾也不甘示弱。
走近,兩人相視,然後默契地笑了。
“嚐嚐我府裡廚子的手藝如何。”祈雋在另一張椅子坐下,拍手。
點心魚貫而入,毫不誇張的說令人眼花繚亂。
懷瑾隨手拿了塊嚐了口,笑着點贊。
好像經上次下藥一事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獨處,想起來,還是有些尷尬的。
“我來找你,是希望你幫我個忙。”她放下點心,直入主題。
“請說,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祈雋逗趣地作揖道。
懷瑾忍俊不住,白了沒正經的他一眼,才道,“是這樣的……”
懷瑾對他說了個大概,包括肖颯男扮女裝的事。
祈雋眸光微閃,不假思索就應下,“放心,從大牢裡帶走一個人,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看着她,心裡如同被投了巨石,起了巨浪,意外她竟把這般秘密的事告訴自己。
原來,他值得她如此信任!
“嗯,帶他出來後,把他打包扔回將軍府就行了。”懷瑾放心地笑了,看向外面,隨口問,“對了,怎麼沒見紫夜公主,昨日在宮裡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就分開了。”
祈雋眸色微凜,朝外道,“崔總管,去跟紫夜公主說一聲,太孫妃要見她。”
“別,我可不是來擺架子的。”懷瑾連忙起身,“等你們成親之日自然就見到了,我走了。”
看着她離去,祈雋掃了眼滿桌的點
心,尤其她剛吃了幾口的那一塊。
好像沒引起她多大的興趣,看來,府裡的廚子該換了。
※
懷瑾沒有回宮,而是直接換了身衣裳光顧醉紅樓。
一到飛仙閣就見鎮邪的在門口站崗,抱劍環胸,冷冰冰的,生人勿近。
“嗯喔……輕點呀,死相!”
房裡隱隱傳出怪異的聲音,無疑,裡面正在辦事。
懷瑾忍不住上前調侃冰山男,“看來你不止鎮邪,還能給人助興啊。”
斐然冷冷瞥去一眼,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喂,你該不會是故意來這裡聽的吧?”真當自己是冰山不會起反應啊。
“不是。”
“她勾.引不了你就強.奸你耳朵,高。”毫不避諱地往門上貼耳朵,光明正大的偷聽。
斐然詭異的看了她一眼,仍是沒說話。
懷瑾覺得沒趣,轉身要去看嫣兒,然而,門在這時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一個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人。
“祈天澈!”他怎麼從裡面出來?
“嗯。”祈天澈淡淡迴應,一點也沒有訝異她的出現。
懷瑾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聽岔了,他的聲音似乎還帶着盡興後的餘味。
心塞,窩火,瞪向冰山臉,冰山臉這會倒是直視她了,分明就是在跟她展露面癱的得意!
靠!又被這鎮邪的耍了!
“能問你們剛纔在裡面做什麼嗎?”轉頭,重新看向某人,咬牙切齒,攥拳霍霍。
“你覺得會是什麼。”他挑眉,反問。
懷瑾愣了下,他毫無波瀾的語氣實在讓人惱怒。
“原來她才能讓你進行到底啊,一下朝就來這裡了,挺拼的嘛。”冷笑扯脣。
“去了一趟將軍府纔過來的。”他淡淡地說。
懷瑾鄂住,“你去將軍府幹嘛?”
別是她想的那樣。
“沒什麼,只是去給令妹送件禮物。”輕描淡寫。
果然,他知道了!
夠狠啊,居然用給她妹妹送禮爲由提醒她她對他的隱瞞的事!
妹妹?哪門子的妹妹!
“祈天澈,我沒有跟你說一聲就去找祈雋幫忙那是因爲眼下只有他最適合出面啊。”果斷坦白從寬。
她沒忘記答應過他,做什麼之前會想到他。
“你想找誰幫忙是你的自由。”仍舊不鹹不淡。
懷瑾再強悍的內心面對他如此的冷淡,還是感到有些難受。
“那你也不該跟裡面那個女人廝混啊!就算跟也要跟一個我不討厭的。”後面那句自動升爲嘀咕。
“……”她的腦回路能正常些嗎?
“好吧,回去跪算盤!”她生氣的決定。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斐然,自動腦補了那個畫面。
讓當今皇太孫跪算盤?她的確夠彪悍!
“跪算盤是如何來的?”俊美的臉上毫無發怒的跡象,反而淡淡地問。
“夫妻間,情侶間,一方對不起一方了就得跪。”她親眼所見,他別想賴。
“我們算嗎?”
呃……
懷瑾愣住,他們不算嗎?
“我以爲不算,據我所知,夫妻應是坦誠相待,互相依賴的。”無奈地嘆息,轉身走開。
一隻小手追上來抓住了他的衣袖,“祈天澈,我上次沒告訴你是因爲你在生氣啊,人在盛怒下沒法冷靜思考的。”
他失望嘆息的時候,她沒來由的心下一慌,只知道不能就這麼放他走。
男人停下腳步,用力扳開抓在衣袖上的手。
懷瑾也是執拗的人,他扳,她又馬上再抓緊。
幾個循環下來,他無奈,“還要不要跪算盤?”
懷瑾想點頭的,但,哪敢,沒底氣啊。
“那該誰跪?”聲音逼近,帶着撩人的誘.惑。
“……我。”卻不知,溜出口的是這個字。
“好。”男人笑了,只是笑意中閃過得逞的狡詐。
懷瑾沉溺在他傾城的笑容裡,好半響纔回魂,連聲反悔,“不算!不算!”
“我聽到了。”祈天澈握住她拉扯衣袖的手,“其實……我只是擔心衣服被你扯破了。”
懷瑾嘴角抽蓄,這男人……很可惡!
身後的斐然臉上有了細微的變化,那是驚歎。
驚歎某人的腹黑程度,竟然可以雲淡風輕地就將這隻彪悍的小獅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也許,外人看來這皇太孫是被太孫妃吃定了,卻不知原來被欺負的那一個是太孫妃!
“祈天澈,那你跟瓔珞在裡面……”懷瑾試探地問。
祈天澈輕捏她的臉頰,“想知道?”
廢話!
懷瑾拍開他的手,翻白眼,囂張的底氣又回來了。
祈天澈直接牽她的手去看個究竟。
推開門,裡面的聲音還在繼續,懷瑾看到眼前的真相,不禁笑了。
“嘖嘖……看不出來口味挺重啊!”
李培盛停下爲美人捏腿的動作,委屈地看向他家爺,“爺……”
“李培盛,瞧你一副委屈的樣子,醉紅樓的瓔珞姑娘可是有錢也見不到面的,你該偷着樂。”懷瑾開心的調侃。
原來是李培盛在裡面賣藝啊,這狐狸精叫得那麼歡做啥,害人誤會!
瓔珞躺在軟榻上,渾身自發出撩人的嫵媚,媚眼一拋,“好過有得用卻用不了啊。”
餘光不着痕跡地瞥了眼門外那尊冰塊,那人卻是從頭到尾都沒往裡看過一眼。
“祈天澈,她什麼意思?”懷瑾自認頭腦不錯,但這句,實在難住她了。
祈天澈投去一眼,瓔珞知,那是警告。
哼!他帶這太孫妃進來的時候就沒想過她會說嗎?
“就是說你不懂服侍男人,要不要姐姐教你幾招?”瓔珞下榻,滿是花香的身子湊近。
懷瑾亮出手鐲,壞壞地笑道,“我對sao味過敏!”
瓔珞瞧見她手上的玲瓏鐲,微微訝異,轉而纏上了她身邊的男人,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若我要她手上的玲瓏鐲呢?”
“給了她就不會再給別人。”祈天澈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回答,懷瑾滿意極了,拿開放在他肩上的爪子,佔有慾地環抱他的腰,對瓔珞得意的挑釁。
頭一次見她如此主動,祈天澈身子在剎那間繃緊,然後在見到她對他露出嬌甜的笑容後,眸底深處燃起一簇火苗。
磨人啊!
“爺……”李培盛在旁着急啊,這瓔珞姑娘好說歹說都不願爲爺治病,這會瓔珞姑娘好不容易鬆口了,卻被爺一口否決。
這是在幹嘛呀!鐲子跟命比起來孰輕孰重還不懂嗎?
“李培盛,去瞧瞧嫣兒醒了沒。”祈天澈冷眼掃去。
李培盛惋惜地看了眼懷瑾手上的鐲子,乖乖走人。
“太孫殿下寵女人好氣魄,只是,光是這樣就夠了嗎?”瓔珞不怕死的繼續挑釁。
黑眸閃過幽暗,攬着懷瑾離開。
“祈天澈,你剛纔說夫妻該坦誠相待,相互依賴,嗯?”懷瑾敏銳如她,又怎會聽不出這裡面有貓膩?
首先,他爲何一大早就來找瓔珞,李培盛爲何又將奴性發揮到瓔珞身上,其次,瓔珞爲何會拿她的鐲子來做試探。
“她救嫣兒的時候提了條件。”祈天澈道。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瓔珞這女人的話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對他皮皮一笑,“若她要你以身相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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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摟着她一個轉身,將她抵在牆上,俯首,目光如炬,“我以爲方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唔。”懷瑾眉頭輕蹙,據說每個女生都喜歡心愛的男人將自己按牆上狂吻一頓,她好像……也有那麼點期待啊。
祈天澈沒說話,手撫上她的鐲子,輕輕摩裟。
溫熱的指尖偶爾擦過她的皮膚,癢到懷瑾心裡去,她扭頭看,半響纔想起他是在指哪一句話!
嬌笑着,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真的給了我就不再給別人?”
祈天澈屏息,真的太近了,近到他快沒法自制。
不過,在她面前早已沒自制可言,若非體內這病,根本無需等她撩.撥。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懷瑾搖晃雙臂,卻不知自己此舉已是在撒嬌。
“你覺得呢?”祈天澈與她額抵額。
懷瑾心裡炸開了花,她知道,是那樣沒錯!
悄悄瞥他泛着紅潤的脣瓣,抿了抿脣,腳尖微微踮起,沒成想,關鍵時候他卻退開了。
有些失落,但是,很慶幸他沒有發現她的舉止,不然她真該刨洞鑽了。
祈天澈壓下體內的那股躁動,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纔將她推開。
“爺,嫣然郡主醒了。”李培盛跑來稟報。
祈天澈頷首,看向還低頭數手指的女人,有力的臂膀勾摟過她,前往。
醉紅樓外面,白日也是客似雲來,歌舞昇平。
房裡,卻是清靜無聲。
呆坐在牀上的嫣兒臉色很蒼白,眼神空洞,仿似一夕之間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那個純真無邪的女孩。
“嫣兒,你還好嗎?”懷瑾上前詢問。
嫣兒看她的眼神有牴觸,往牀裡邊縮,懷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苦笑。
“嫣兒,她是你燕兒姐姐。”祈天澈道。
“燕兒姐姐……”嫣兒恍惚擡頭,看清楚是她後,猛地撲進她懷裡,“燕兒姐姐,嗚嗚……”
懷瑾對這突如其來的依賴有些懵,有些生硬地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嫣兒,沒事了,沒人可以再傷害你了。”
嫣兒還是哭個不停。
祈天澈上前將她拉開,道,“嫣兒,先起來吃點東西。”
嫣兒乖乖地點頭,在懷瑾的幫助下洗漱完畢,換了衣裳,坐在桌子旁食不下咽,看着很是心疼。
陪了嫣兒一上午,直到她情緒穩定些了,兩人才放心地離開醉紅樓。
“懷瑾……”
馬車裡,祈天澈忽然開口喚她。
懷瑾躺在軟榻上正翻閱從瓔珞房裡a來的書,他突然正經的叫喚使她擡頭。
“我必須得接嫣兒回宮。”祈天澈說。
“哦。”懷瑾又低頭回去看她的書,“你決定了就好。”
祈天澈蹙眉,伸手擋下奪走她注意力的書。
懷瑾盤膝坐起,伸出手指去幫他擠出笑容,笑道,“我早料到你會這麼做,所以啊,日曜國的人我幫你搞定!”
祈天澈看着眉眼彎彎的女子,心頭一熱,用力將她擁入懷。
這一生,只想將她圈在懷中,再也不放開。
膝上的書掉落,懷瑾掙扎,咕噥,“我的書。”
祈天澈放開她,黑眸瞥向地上打開的那本書,臉,刷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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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的荷包和鮮花,謝謝【zisha】的鮮花,麼麼噠( ̄3 ̄),晚上還有三千字加更,身子不舒服,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