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sao瓔,你……”
“七七四十九鞭而已。”瓔珞無所謂地笑道,那些長老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知道嗎?”知道這個女人因爲他受了這樣的刑罰嗎?
七七四十九鞭,那不是人能承受的好麼蹂。
“他不需要知道。”瓔珞聲音乍冷。
懷瑾知道瓔珞有她說不出的苦,同樣性子也很倔,如果她想不通,沒人勸得了她。
這七七四十九鞭是爲了他熬下來的吧,如若心中沒有股信念,她根本熬不下來。
懷瑾什麼都不再說,只是默默地幫她上藥。
上完藥後,瓔珞便睡着了,她能熬下來不容易,更何況還奔波到邊關來。
也許,不是來找她,只是因爲這裡有某個人。
走出營帳,就看到肖颯又在欺負楚墨。
“既然月朗國不要你這個太子了,你對我們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今日就讓你嚐嚐大爺我的拳頭。”
肖颯拳頭揮去,懷瑾閃身上前攔住,“你要不要也試試我的拳頭?”
“燕兒,好歹我也是你二哥,給點面子。”肖颯嬉皮笑臉,一點兒也不想在這個鱉孫太子面前丟臉。
“那就拿出當哥的本事來,要不然當我孫子也行。”懷瑾扔開他的手,擡眸看向楚墨。
那驚恐的眼神像只小白兔似的,靠!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用小白兔來形容一個男人。
“我想起爹找我還有事。”肖颯趕緊溜之大吉。
“想不到連他都怕你。”楚墨譏誚。
懷瑾微愕,說得好像他很瞭解肖颯似的。
“不止他,父子三人都服你,連肖媛都甘願喊你一聲姐。”楚墨不吐不快。
懷瑾眼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狐疑,“你把我們一家子打聽得倒是仔細。”
“何需打聽。”楚墨神秘地笑了笑。
懷瑾神色丕變,盯着他瞧。
“我還知道,你不是肖燕!”
聞言,懷瑾身子微微踉蹌,而後,拽着他往營帳後面走去。
“你到底是誰?”傳說中的術士嗎?所以纔看得出她來自異世。
“想知道我如何知道的嗎?”楚墨俯身靠近,懷瑾一動不動,只是亮出手上的鐲子抵在他身前,他便嚇得不敢再動一下。
“想必你還不知道,有消息暗中傳來,朔夜國皇帝要尋回真正的肖燕,立她爲後,聽到這消息的人能不知曉你不是肖燕嗎。”
祈天澈要尋回真正的肖燕,立她爲後?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爲何要這麼做?
他不是愛上不是肖燕的她嗎?怎會這會又變成要找回肖燕,立她爲後?
這裡面,到底還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知道我爲何跑出來甘願讓你們抓住,又爲何要幫你們救肖家父子嗎?”楚墨又道。
懷瑾擡眸,直直看他。
“因爲,沒有人可以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兄死去而無動於衷。”
一字一字敲擊在懷瑾的腦袋裡,像魔咒一樣,盤旋,迴響。
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終於明白爲何他看祈天澈的眼神是那樣着迷又羞怯,終於明白,爲何一個七尺男兒總會時不時露出女兒家的嬌態。
因爲,這具身體里根本住着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靈魂!
她,就是肖燕!
真真正正的肖燕!
因爲他是肖燕,所以他怕肖颯!
因爲他是肖燕,所以瞭解肖家所有。
他姥姥的!這到底是怎樣的狗血啊!
“知道你爲何會成了我,而我又爲何會變成了別人嗎?”楚墨輕笑,俯首對她低聲,旁人看來再曖昧不過。
“那是因爲有一位高人算出我在十七歲那年會有一場死劫,爲了我能躲過一劫,他替我改了命。原本以爲半個月前從馬上
摔下來我可以迴歸本身的,但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
半個月前,不就是她墜入激流的時候嗎?
原來,那時候本該是她離開的時候。
根本無需等到什麼所謂的冬季。
跟花無闕同一時間穿越只是巧合,她何時離開全是聽天由命,根本由不得自己選擇。
“現在,我死你也活不了,所以,你必須保護好我。”楚墨越靠越近。
“我憑什麼信你?”懷瑾譏笑。
“不信的話可以試試,你定是也很愛他吧?很想留在他身邊?這種感覺沒有人比我更懂了。”楚墨說出她的弱點。
沒錯,這該死的是她的弱點,她不想離開祈天澈,不想拋下孩子。
“好!我會保護好你!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出去,相信我滅口的速度會比你眨眼還快!”說着,手起手落,在楚墨還來不及眨眼的時候,一片樹葉被切成兩半,飄落。
看到楚墨成功被嚇到,她轉身,卻沒想到會看到他。
心下一慌,連忙跑到他跟前,抱着他的手臂,“你站這多久了?”
“剛到。”祈天澈垂眸,淡笑撫她的小腦袋,“尋你回去用膳。”
懷瑾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他什麼也沒聽到。
只是,她不懂,他爲何要尋回真的肖燕,而且還要立她爲後。
悄悄看他,這個男人,她真的懂他嗎?
楚墨看着心儀的男人抱着自己的本身,心裡閃過一絲得意。
這幾日,她親眼見到男子有多寵她,最好能更寵一些,到時候她迴歸本身的時候就能夠享受他的寵愛了。
他的寵愛,過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甚至在成親大典上,他連一個正眼都沒瞧過她,洞房花燭夜也讓她一人空守,最可恨的是,翌日她特地去同他請安,他卻問她,“你是誰?”
還有什麼比這更氣人的?
但,氣歸氣,她還是深深迷戀上他,他的俊,他的冷,他的傲,都能叫每一個女子淪陷,無法自拔。
他有着那種,爲他一個正眼,受盡苦頭都甘願的那種魔力。
可是,她已經夠努力了,得不到他一個正眼也就算,反而惹他更加厭惡。
都是龐婉瑜欺她是個軟柿子,故意陷害她讓他厭惡。
聽說,一個不知打哪來的女人取代了她之後,不止將龐婉瑜剷除,還讓那神一般的男子捧在手心裡呵護寵愛。
現在,她只需要等時機,回到本身,就可以坐享其成。
只是時機在哪?當年那個高人給她的錦囊只說是那日,但是那日沒有迴歸成,之後何日是時機她已不知道,所以,在這之前,她必須先保全自己。
一回到營帳,懷瑾看着桌上擺好的簡單菜色,垂涎地正要撲上前,卻被男人從後撈住纖腰,轉身,溫熱的脣結結實實地吻了上來。
“唔……我要吃飯。”她掄起粉拳捶他。
男人扣下她的手,吻得更重,更狂。
懷瑾隱約察覺到他波動的情緒,想到今日斐然等人帶來的消息,以爲他是因爲自己的身世得到證實的事而不開心,便心疼的昂頭回應他,至於五臟廟先等等吧。
得到她火熱的迴應,男人大手一撈,將她打橫抱起往榻上放,健.碩的身子壓上,大手忙碌地探索。
有好幾次故意弄疼她,卻因着她的蹙眉,或者喊疼而心軟,再也狠不下心。
這女人,真是他的死穴!
想到她方纔與那楚墨親密耳語的模樣,那團火又燒得厲害,熟練,甚至是有些粗魯地剝去她身上的障礙物,用膝蓋頂開她的腿……
進入到底,卻在她緊皺起眉時靜止不動,俯首一吻再吻她的眉心,誘哄她放鬆身子。
真的太急了,她那麼小,承受不了如此直接的方式。
感覺到她身子逐漸放鬆,甚至有了迴應,他纔敢慢慢的,緩緩的,然後大刀闊斧。
突如其來的歡.愛讓膳食冷了又冷,也沒被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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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絢爛之時,男人毅然抽身而出。
懷瑾從天堂回到人間,睜開迷濛的眼,看着那道白色灑落在一邊,有些不是滋味。
他過去明明都不會這樣的,爲何現在能這般清醒的剋制住自己?
這莫名讓她覺得兩人好像有了疏離感。
想起楚墨說的話,難道他開始對她膩了?對她強悍的性子膩了?
她知道她學不來女人的溫婉,女人的撒嬌,女人的嬌嗲,甚至有點爺們。
會不會到邊關後,他發現她太女強人,搶了男人該做的事,讓他面上無光?
想到自己主張帶兵救出父兄,而他一直甘於在旁默默地做綠葉。
想到與楚嫣那一戰本該是他想方法的,最終卻是她想到了方法,而且更愚蠢的是她還對他故作神秘。
他會不會怪她沒有事先告訴他所有想法,讓他白白想了一夜?
越想,懷瑾越覺得自己做他的女人做得很失敗,好像沒有顧慮他的感受。
把他的縱容,他的寵溺當成他不介意。
真是笨笨笨!!!
祈天澈出去吩咐人重新張羅膳食,回來就見榻上的女子把頭埋在被褥裡,一副不願見人的樣子。
“你又沒叫得多大聲,只有我聽到。”他將被子拉下來。
懷瑾又把被子拉回去矇頭,繼續自己的自我厭惡。
“乖,起來穿衣用膳。”
女人搖頭,別管她,她想靜靜。
祈天澈無奈輕嘆,直接把她連人帶被抱到腿上,被子滑落,細嫩的肌膚上是他留下的痕跡。
“你爲什麼……”
“嗯?”祈天澈蹙眉,後面她咕噥得太小聲,他沒聽清。
懷瑾把臉埋進他懷裡,她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只要他還願意寵她就好了,有些窗戶紙不宜捅破。
只是,這樣,是否太過於愛得小心翼翼了?她不喜歡。
“祈天澈,離楚墨遠一些。”她埋首在他懷裡,道。
“……好。”蹙眉,心裡隱約微沉,卻是答應了她。
她特地這般說,是在怕什麼嗎?
怕他傷害楚墨?
“不許跟他說話,不許……”懷瑾忽然閉嘴,因爲察覺到自己太過無理取鬧,太過女王範。
男人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我待會就讓人將他丟回月朗國去。”祈天澈直接道,撿起衣裳爲她穿上。
“不行!”懷瑾反應激烈地從他懷裡站起。
楚墨不能回月朗國,月朗國的皇帝都不在乎他的生死了,他這一回去必定會定他一個叛國之罪,畢竟哪會有敵軍把人質安然無恙放回去的。
祈天澈臉色沉下,起身,往外邊走去,“穿好衣裳出來用膳。”
她,在乎楚墨!很在乎!
“祈天澈,你還沒答應我。”懷瑾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身子赤腳追到他身邊。
眸色一冷再冷,而後,淡淡出聲,“好。”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餓死了!”懷瑾喜笑顏開,在他頰邊飛啄了下,折回去穿衣。
這一吻,他一點兒也不開心。
那是因爲他放過別的男人才親的。
袖子下的手漸漸攥成拳,他雖然寵她,縱容她,慣她,但不表示得連她跟別的男子眉來眼去他都要縱容。
她未免也太高估他的度量了。
“爺。”帳外,傳來李培盛的聲音。
他濃眉微挑,大步走出去。
“爺,奴才回來遲了,請爺恕罪。”李培盛單膝跪地請罪。
“無妨,起來吧。”
李培盛起身,對祈天澈悄聲稟報。
祈天澈蹙眉,“找
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是。”
“到各國查探,務必儘快把人找到。”他就不信肖燕能不露出馬腳,他可不會忘記那個女人是爲何而可惡。
榮華富貴,外加他的人,足以讓她現身!
“人呢?”
“已經到了,只等爺吩咐。”
“嗯,那是最後一步棋,就按兵不動吧。”
“是。”
“祈天澈,你在跟誰說話呢。”懷瑾的聲音從裡邊傳來。
祈天澈遞給李培盛一個眼色,李培盛立即明白,轉身走到營帳旁邊。
等懷瑾出來的時候,就見李培盛牽着一隻通體雪白的狗出現在她面前。
“劈風?!”懷瑾驚喜地喊,跑上去蹲下身抱住劈風,“劈風,你怎會在這裡?怎會來?”
雙手不停地揉搓它的腦袋,欣喜到不行。
“我不能帶寶寶貝貝過來,只能帶劈風來給你解悶。”祈天澈淡淡地說。
“可是,這樣子寶寶貝貝不就孤單了嗎?”寶寶貝貝也很喜歡劈風。
她感動雖感動,但她作爲他們的母親已經不能陪在孩子身邊了,現在連代替她陪在他們身邊的劈風都來了,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寶寶貝貝找劈風的畫面。
好心疼,好想她的寶貝。
“我以爲,這樣子能讓你開心些。”男人輕嘆,上前將她擁入懷。
懷瑾意識到自己讓他自責了,忙收斂情緒,對他露出笑容,“沒關係,寶寶貝貝有包子,還有六皇叔陪着,不會悶的。我很喜歡你這份禮物!”
“傻瓜,在我面前還需強顏歡笑嗎?不喜歡就不喜歡,無需對我說違心話。”他屈指輕彈她腦袋。
“真的,可以嗎?”懷瑾望着他,呢喃似的問。
“嗯。”他直接抱起她,回營帳用午膳。
這午膳太晚了些。
……
瓔珞醒來,桌上已擺了熱乎乎的飯菜,卻空無一人。
望向帳外,陽光折射下,那人的身影映在門簾上,挺拔如鬆,抱劍環胸,很像門神。
難怪,懷瑾一開始就叫他鎮邪的。
望向桌上的飯菜,熟悉得叫她熱淚盈眶。
那是她最愛吃的一道家鄉菜,在這滾滾黃沙的邊關,他竟有方法弄到。
想起兩人不可能的未來,她扯出一抹澀然的笑。
何必呢。
披衣下榻,上前,擡手,好幾次都狠不下心揮落,最終,閉了閉眼,終於狠狠地一把揮落。
“啪啦!”碗筷應聲落地。
門簾上的影子幾乎是第一時間衝進來,來到她身邊,什麼也不說,只是想看她的手有沒有受傷。
瓔珞媚笑,揮開,拒絕他的碰觸,“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
很可惜地看了眼地上被糟蹋的飯菜。
斐然明白,這哪裡是不小心,根本就是純心。
他蹲下身,默默地收拾。
打他蹲下身去的那一刻起,瓔珞臉上的笑容再也裝不出來,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如此卑躬屈膝,看着他低頭,認真的收拾,一片殘渣碎片都不留。
她再也看不下去,擡腳再次踢掉他撿在手上的碎片,“奴家不敢勞煩斐大公子這般伺候,以後請不要隨意進奴家的營帳,奴家現在不掛牌,不接客。”
尖銳的碎片割破了男人的指腹,男人巧妙地掩飾住,不讓她看到,對她的話也不做迴應,只是重新收拾。
“呵……原來斐大公子,斐大爺喜歡幹這種卑賤的活啊,還真是獨特的興趣。”瓔珞無情地嘲諷。
斐然不予理會,收拾好後,起身,背對着她,撂下冷冷的話,“待會我再讓伙房送新的來。”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瓔珞張嘴想喊住他,又立即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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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不能心軟,不能動搖。
很快,新的飯菜送來了,卻已不是先前她熟悉的,愛吃的,再看向門簾外,也沒了那人的身影。
這樣挺好,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苦笑,拿起筷子,食之無味。
懷瑾帶着劈風溜達,剛溜達到瓔珞帳外就見到斐然頂着烈日站在離某營帳有一段距離,剛好不讓影子照在營帳範圍內。
“鎮邪的,大白天的不需要你來鎮邪吧?”懷瑾放大聲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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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有關於懷瑾那本日記,還有寫給澈澈的那些信,估計會留到番外,可能也不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