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做些什麼?”覃初柳心裡發慌,雖然她知道這件事無論怎麼查也查不到她頭上,但是一想到溫潤如玉的百里容錦,包括白嫩可愛的百里徵可能都要受牽連,她就覺得難受。
這兩年百里容錦沒再來過太平鎮,但是每年過年都會往她家裡送不少東西,還有百里徵,無論他學業多忙,書信也從來沒有斷過。
他們對覃初柳的好,覃初柳都一一記在心裡,現下知道他們出了事,她只想爲他們做些什麼!
鄭掌櫃搖了搖頭,“我們能做什麼?離京城這麼遠,鞭長莫及啊。更何況,我們平民百姓,根本沒本事插手官家的事啊!”
這個道理覃初柳想一想就明白了。
這次不同於上次鄭掌櫃被誣下獄的事情,因爲是上面的旨意,牽扯的人和事肯定更多,他們這些升斗小民,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最後,鄭掌櫃又長嘆一聲,“這些事情我本不該和你說的,你還是個孩子,哪裡管得了這許多事!你也不要憂心了,說不準事情沒有咱們想的這般嚴重。現下咱們最應該做的,就是經營好百里氏的產業。”
覃初柳勉強打起精神來,重重點了點頭,“鄭掌櫃說的是,咱們應該守好百里氏的產業,以後百里家一定會東山再起。”
鄭掌櫃穩了穩情緒,與覃初柳說起了永盛酒樓的情況。
“福順酒樓最近的動作比較大,推出了好幾道新菜,且價格都不貴,現下他們的生意已經比我們好上許多了!”鄭掌櫃從一件煩心事跳到另外一件煩心事,眉頭皺的更緊。
永盛酒樓從年後就生意不好了,這個覃初柳從分紅上就能看出來。
她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鄭掌櫃,他在那邊憂心重重,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讓酒樓的生意好起來,而她。卻因爲蕭白的離開不想把手裡的辣椒拿出來。
“福順酒樓從南邊兒請來了好幾個大師傅,做出的菜和咱們這兒的味道很不一樣,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去
!”鄭掌櫃繼續發愁道。
請了大師傅,還出了新菜。福順酒樓其他方面本來就不比永盛酒樓差,現下又有了新東西,怪不得能輕而易舉地搶走永盛的客人。
覃初柳咬脣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鄭掌櫃,早前蕭白已經找到了辣椒,還在信裡說了找到辣椒的大概位置,若是派人去找,興許還能找到。”
鄭掌櫃一聽就來了精神,“真的?那可太好了!”
覃初柳把大概的位置與鄭掌櫃說了。又答應回了家就派谷良把辣椒送過來一些,讓鄭掌櫃照着去找。
兩個人就辣椒的事情聊了很久,若不是小河和劉芷卉在下面等急了,讓小夥計來叫,覃初柳還要和鄭掌櫃聊上好一會兒。
“你看我。說起這些事情來就忘了時辰,柳柳快下去吧,等找到了辣椒咱們再談!”鄭掌櫃十分抱歉地對覃初柳道。
覃初柳下樓來,敏感地發覺小河和劉芷卉之間的氣氛似是有些不大對。
“谷良去了哪裡?怎地沒看見他!”覃初柳仔細觀察着兩人的神色,漫不經心地問道。
劉芷卉垂頭不說話,但是露在外面的耳朵和脖頸卻通紅一片。
小河眼神有些躲閃,臉色也有些發紅。吞嚥了口口水,纔回答覃初柳,“他說有時要辦,你前腳走他後腳就走了!”
這麼說,這半天都是這兩人單獨相處了!
覃初柳對小河擠眉弄眼,小河哪裡不知道她的意思。怕她在劉芷卉面前亂說話,趕緊做了一個“一會兒再說”的口型。
覃初柳笑着點頭,這才放過了小河。
小河和劉芷卉一直等着覃初柳來,桌上的飯菜已經冷了,覃初柳心裡還惦記着百里氏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胃口,只粗粗地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倒是劉芷卉,着實吃了不少。覃初柳真沒看出來,這姑娘看着瘦弱,還挺能吃。
小河都吃飽了,劉芷卉還沒放下筷子,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還是堅持把最後一點兒菜吃完了。
放下筷子,她才紅着臉說道,“我家有規矩,不能剩飯菜……”
覃初柳汗顏,小河真是撿到寶了,這麼會過日子,不浪費還省吃儉用的姑娘,他就是打着燈籠也找不着第二個了。
也幸好覃初柳沒有多點菜,若是點這麼一大桌子,還不得撐着這個實誠的姑娘。
首飾買了,飯也吃了,覃初柳實在沒有別的地方想去,再加上她心裡有事,也不想再逛,就和小河一起把劉芷卉送回了成衣鋪子
。
“咱們不在永盛酒樓裡等着,谷良能找到咱們嗎?”小河和覃初柳慢慢地往鎮外走,戚老頭兒駕着牛車在外面等着。
“小河,你和小卉姐姐咋樣了?”覃初柳不答反問。
小河的臉又紅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覃初柳急了,故計重施,“你要是不說,我回家就告訴我娘你喜歡小卉姐姐!”
這次小河很有骨氣地沒有屈服,很是不屑地看了覃初柳一眼,“你還有別的招數沒有?”
他們在鎮子外等了半刻鐘不到,谷良就來了,他的臉上滿是喜悅,眼見是遇到了開心事。
“谷良,難不成你也有心儀的姑娘啦?”覃初柳藉機打趣谷良。
谷良也不惱,盤腿坐在牛車中間兒,笑呵呵地道,“比有心儀地姑娘還高興,不過我不能說!”
說着,谷良朝覃初柳眨了眨眼睛,覃初柳會意,谷良高興的緣由肯定和傻蛋或者是遼河郡有關。
她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傻蛋的消息了,想讓谷良說,卻又顧及着小河在身邊,只得忍耐下好奇心。
牛車晃晃悠悠到家,元娘正在掃院子,見到他們回來,趕緊放下手裡的笤帚。“你們一塊兒回來了?我還想呢,你們今天這是有啥事,咋都去了鎮上。”
“娘,我給你說。小河他今天……”牛車還沒停穩,覃初柳就從牛車上跳了下來,挑釁地看了小河一眼,拉着元娘就要說今天的事情。
“大姐,我要娶媳婦!”小河先發制人,搶在覃初柳前面說了話。
只是,他這話太突然,莫說元娘反應不過來,就是覃初柳也大爲意外!
剛纔說起劉芷卉來還扭扭捏捏,怎地一回來就大聲嚷着要娶媳婦了!
覃初柳一點兒沒意識到小河如此都是被她逼的。
說完之後。小河也有些不好意思,臉漲的通紅,走到元娘另一邊,“大姐,我。我要娶媳婦……”
他又重複了一遍,但是顯然,這次的氣場弱了許多。
元娘終於緩過神來,從覃初柳的手裡抽回自己的胳膊,雙手抓住小河的衣袖,興奮地說道,“哪家姑娘?你給大姐說。大姐明天就請媒人說和!”
小河已經比元娘高了,他略微垂眸,看着因爲喜悅而容光煥發的元娘,又看了眼同樣十分喜悅的覃初柳,心裡終於安定了下來,這一次。他做的對了!
小河扶着元娘進了屋,幾個人坐下來後,小河才告訴元娘他想娶的姑娘是誰
。
“武掌櫃的姨妹?大姐沒見過,不過小河喜歡,那定然是個好姑娘。”
“嗯。小卉姐姐確實好,人長得好,手又巧,還會過日子,性子也好,我都覺得小河配不上小卉姐姐呢。”覃初柳也在一邊幫腔。
元娘一聽這話樂了,連覃初柳都說好,那指定錯不了了。
元娘當即拍板,“小河,你等着吧,大姐今年就讓你娶上媳婦!”
小河有些羞澀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覃初柳卻還是不放過他,“小河,你還沒說我與鄭掌櫃說話的時候你和小卉姐姐都說了些什麼呢,我可記得我下樓來的時候你和小卉姐姐都紅着臉。”
元娘和梅婆子也都好奇地盯着小河,小河瞪了覃初柳一眼,卻抵不住元孃的目光,只得吭哧道,“我,我就說我想和她過日子……”
屋裡的幾個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兩個人在一起坐了那麼久,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河解放了,心裡暗笑,他們說的自然不止這一句,只是,沒有必要說出來!
家裡難得有這麼大的喜事,大家都很高興,在屋裡說了很久,直到吃完晚飯才各自回屋休息。
覃初柳把壓在箱子底的小布包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那一包辣椒還好好的放在裡面,只是因爲放的時間久了,鮮紅的顏色已經變成暗紅色。
而且,幹辣椒有些酥,饒是覃初柳動作不大,還是碰碎了幾個。
一粒一粒地辣椒籽掉出來,覃初柳看了心裡一動,這一包辣椒裡可有不少辣椒籽呢,若是自家種上,第一年產的辣椒全部留到紅了再摘,不僅可以先做一些辣白菜,更可以到來年種更多的辣椒了。
這樣,即使鄭掌櫃派出去的人找不到辣椒,她也不用擔心沒有辣椒可以用了。
想明白之後,覃初柳又有些傷感了,這些都是蕭白用命換來的,她要讓辣椒在這邊黑土地上生根發芽,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種神奇的植物,是蕭白帶回來的!
“柳柳,我進來啦?”覃初柳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谷良的聲音傳了進來。
還不等覃初柳說“好”,谷良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地做到炕沿兒上,笑呵呵地告訴覃初柳,“柳柳,我們主子說了,遼河郡至少能太平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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