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專挑周宣來欺負

唐國開寶二十九年菊月二十五日,周宣一行來到東莞,那一百艘泉州護航前來的艨艟戰艦一直等候在岸邊,自有南漢水軍妥爲接待,食物、淡水及船上日常應用之物補給充足。

周宣、小茴香、三癡、藺寧、四癡、房太醫、力虎及金毛犬魯魯,還有藺戟率領的二十名金吾衛、奉化府兵上了那艘十五丈海船,北宋鬥蟲使、楊宗保及其隨從二十餘人,還有南漢赴金陵的議婚使一行三十餘人也一齊上了這艘大海船。

船錨提起,數百面長帆迎風鼓盪,尖利的篳篥聲刺破天際,船隊開始啓航回泉州。

因爲臨近冬季,這幾日一起刮北風,船隊逆風航行,船速很慢,要走“之”字形航線,要不停地調整風帆的角度,一日一夜才行六、七十里,照這樣的速度,要到泉州至少得二十日。

但周宣卻並不着急,他一貫會享受生活,生活在於過程、在於到達目的地前的那一段或曖昧、或悠閒的時光,而且現在他已取得劉守素與清樂公主解除婚約的國書,劉守素藉神巫盧瓊仙之名,說清樂公主與他本命相沖,不宜婚姻,而爲了漢、唐兩國友好,願以御妹越秀公主嫁與唐國儲君,特遣使者赴金陵議婚

心事已了,周宣真是渾身輕鬆,想想上月初拜別李煜和小周後離開金陵赴南漢,小周後囑咐他說“事不及奏聞,可便宜施行”,他是謹遵小周後懿旨,到處便宜行事,現如今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帶着清樂公主回去了,而且饒上一個南漢的公主,此行可謂大賺——對了,還有近一萬兩的黃金,另有陳延壽晉升內太師後送的大量奇珍異寶。真是滿載而歸。

船行海上,秋雨綿綿,這一日周宣與三癡、四癡下下棋。與北宋鬥蟲使、楊宗保談談蟋蟀。慨嘆“西府趙王李元霸”現在是獨孤求敗,旁觀三癡、四癡與楊宗保論武較技,真是快哉。^^

那楊宗保與周宣、三癡、四癡現在已經是莫逆之交,四個人曾齊心協力除掉過一個暴君。這個天大的秘密讓楊宗保很是興奮,雖然向周宣發誓說一定嚴守秘密,回開封連他老爹楊延昭也不告訴,但心裡其實非常激動,真是壯舉啊!

夜裡。三癡、四癡與楊宗保又在周宣的艙室裡聚談。小茴香到隔壁艙室練習吹笛,周宣已經把上次陳延壽送的那支翡翠玉笛送給了她,小茴香很高興,說要刻苦練習,她可是周府樂隊的成員哪,這麼久不練,等下羊小顰不要她入樂隊那可糟糕!

周宣四人正談得起勁,藺寧忽然來到,衣裳被雨淋得半溼。髮梢還滴着水。有點惶惶不安的樣子。

三癡忙問:“阿寧,出了什麼事?”

楊宗保趕緊起身向藺寧見禮。口稱:“三嫂。”

藺寧坐下,接過三癡遞上的面巾拭了拭臉上地雨水,面有憂色道:“主人,我總覺得很不對勁,自上午上船之後,總覺得有被人窺視的感覺,讓我背脊發寒——不知主人、三哥、四弟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周宣道:“不會啊,這船上都是自己人,船工都是來時的那些船工。”

三癡、四癡、楊宗保都說沒有被窺視地感覺,三癡還以爲是藺寧向他撒嬌、怪他一整日沒陪她才這麼說,便道:“阿寧,是我不好,我們這就回房去——”

“三哥你說些什麼呀!”藺寧嗔道,被冷雨淋溼、略顯蒼白地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我是說真的,我剛纔到處巡視了一番,卻沒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三癡關切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獨自巡視,萬一遇到敵人可怎麼辦!”

藺寧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若遇到敵人就正好一刀殺了,省得他躲在暗處害人!”

楊宗保笑道:“三嫂多心了,若真有敵人,管保他有來無回

藺寧固執道:“我的感覺絕不會錯,這是我們鶻——是我自幼面對危險養出來地自保的能力。”

楊宗保並不知藺寧曾是鶻門中人,所以藺寧趕緊改

周宣給藺寧斟上一杯茶,先對三癡道:“老三,你先到這艙室左右察看一下,莫讓人偷聽了我們說話。”

三癡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說:“未發現有人偷窺,藺將軍得知此事已經派人上下左右把我們這幾個艙室嚴密看護。”

周宣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說實話,我認爲三嫂感覺不會錯,這次我們除掉劉繼興太容易,事了拂衣去,一點麻煩沒有,諸位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三癡、四癡一齊點頭。

周宣看着楊宗保道:“不瞞楊公子,老三、老四兄弟昔日曾與南漢鶻門結怨,而鶻門據說與南漢宮廷淵源極深,是否鶻門中人疑心劉繼興之死,前來追查?”

藺寧眼睛一亮:“主人說得極是,我就是這種感覺。”

楊宗保道:“船在海上,鶻門中人不可能飛上船,宗保以爲那人是混在南漢議婚使的隊伍中上船的。”

衆人一齊點頭。

四癡道:“南漢議婚使一行共有三十七人,官員、內侍、武弁、隨從、僕婦,這要一個個盤查可有點難。”

周宣道:“陳延壽是鶻門上師,他等於是我們的同謀,不可能是他派地人,那麼說就是鶻門門主親自下令追查地,陳延壽對鶻門門主隱瞞了這件事。”

藺寧聽周宣這麼說,眼裡流露恐懼之色。

三癡輕輕攬住愛妻腰肢,安慰道:“阿寧,別怕,就算是鶻門門主親自來了又有何懼?我們夫妻、我們兄弟怕過誰!”

周宣道:“鶻門上師我們也不是沒領教過,陳延壽、費清,不過如此吧,只是現在他們在暗,這有點麻煩,還有,若真是鶻門門主親臨那可得小心,不過我以爲他們目的不是殺人,應該是查找陳繼興暴死的真正原因。”

四癡問:“鶻門門主到底是誰?”

藺寧搖頭道:“我曾以爲是盧仙姑,現在看來不是。”

周宣道:“現在猜測無用,奸細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我們留神就是了,目前這船上知道劉繼興死因的有六個人,我、老三、老四、楊公子、藺將軍和三嫂,我們不要落單,注意互相保護,還有,以後絕口不要提劉繼興死亡之事,免得走漏了風聲。”

楊宗保道:“那好,今夜我就與周郡公同榻而眠。”

周宣笑罵道:“***,真是敗興,好好的悠閒的歸途被那黑暗角落的鬼魅魍魎搞得人心惶惶,捉住了喂海魚。”

又閒談了一會,三癡與藺寧回房歇息,楊宗保就留在周宣這裡,四癡在隔壁,只要周宣這邊一有動靜,她就會破壁衝來。周宣抱頭仰臥在榻上,與楊宗保聊些北宋風土人情,得知趙光義病重,只怕命不長久了,儲君是壽王趙,趙爲人賢明,有明君氣象。

周宣聊着聊着,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楊宗保把他地鐵槍倚在牀頭,枕邊還放着一把刀,可謂枕戈待旦。

夜半,周宣因爲睡前喝多了茶,起夜小解,開門如廁,出來時還遇到四個巡夜地金吾衛,施禮叫了一聲:“郡公。”

周宣睡眼惺忪道:“辛苦了。”走回艙室,剛要躺到榻上,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好象不是他的房間,榻上空空無人,楊宗保不在,他暈頭了,怎麼走到別地房間裡來了!

周宣心頭一凜,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理智,再困、再渴睡也不至於昏頭昏腦走錯房間,那這是怎麼回事?楊宗保哪裡去了?

周宣急忙回身,想要出門-

一道黑影真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周宣身前,一把烏沉沉的短刀抵在周宣喉頭,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周宣——噓——”刀鋒緊貼周宣喉管,意思是命令周宣不要出聲。

說話是個男人,嗓門很粗,周宣心念電轉,笑嘻嘻道:“噓我幹什麼!幸好我剛纔小解了,不然都要失禁。”

黑衣人一愣,沒見過刀比着喉嚨還敢這麼說話的人,壓低聲音道:“別以爲這是開玩笑,我一刀殺了你!”

“別別別——”周宣梗着脖子一動不敢動,那刀頂着他喉管,他只能仰着頭,也看不見黑衣人什麼模樣,問:“你是誰?要幹嘛?我朋友楊公子在哪裡?”

黑衣人冷笑道:“你不知道你走錯房間了嗎!”

周宣奇道:“還真的是走錯了啊,你會妖法?”

黑衣人道:“少嗦,我且問你,劉繼興是怎麼死的?”

周宣心道:“老三老四楊宗保你都不去找,就找我問,以爲我沒什麼武功好欺負,挑軟柿子捏啊,看哥們忽悠死你,哥們就怕那種二話不說上來拿刀就捅的,只要肯讓我說話,那你死定了!”

感謝葉白飛書友爲本書第六卷提供卷名,他建議周宣多多的採花,故名——有花堪折

七十九誰被準輕薄七十二化屠夫的兇殘於一笑一雪夜美人癡九薔薇香味二十二說說話也贏錢十二湯婆子與小姑娘二十三墮落一回十八摧殘女名醫四十一紅與黑二十五毛病是不好色十四文質彬彬然後粗野十四深山藏古寺五十二審理假婚案七不上牀就沒事十二拖小美女進矮房六十五黃絹幼婦三十九調戲仙子十九女扮男裝小家丁三十五與雙姝同眠十八種馬不好色四十五週郎妙計安天下四十八曾因酒醉抱大腿六十三亂臣賊子二十二懲治兇奴八十四無處不美九十五曖昧的姿勢七十七喝酒誤佳期一專挑周宣來欺負三十四還是動情馬車十八嬌憨林涵蘊七十五試穿牛仔褲二十六割勢十八種馬不好色三十三創業第一步二十七叫姐姐六一毛不拔鐵公雞四十一一夫多妻真無奈六十一假裝被忽悠八十三偷得浮生半日閒一韜光養晦八調教小家妓二林道蘊出家之謎十五膽大妄爲纔好二十九承天寺遇虎癡二十一少年不識愁滋味六十五宣弟會發窘八十二大羅和小羅十六幻茶術三十六都已穿上小內褲七十人有病天知否七十六夜訪三十一品評誰最美五義父金毛獅王九十六很純很誘惑六十三花自飄零水自流四上錯船五遭遇假水盜三十熱愛生活三十五空空兒傳人五十一龍王的女兒十二今夜你陪我睡十五給紉針找工作二羊小顰失蹤五十五我也有矛四十身材勁爆相撲女二十三花開堪折直須折二十二百年婚禮傳奇十四深山藏古寺九十七寶慶宮夜戰三十一你是個奸細二十七叫姐姐七十五不愛紅裝愛武裝七十五不愛紅裝愛武裝七十六從初月園到銅雀館二十七杏花坊夜宴五十六人情冷暖五十五腦震盪六十夜半怕敲門三十四姑爺受重傷十一又見小周後四十三月下玉人吹簫九賭蟋蟀十九溫泉水滑洗凝脂五十六敵人愛人六曲中殺伐氣二十八胸部象牛屎五十三喜相逢九紅鸞煞五十一被非禮了二十六割勢七十六夜訪四十二說夢話三十八比比誰奸詐六十一明珠照人五十三舌戰公堂十七孫子是蘇軾七十八挾持小周後二十四此地埋銀五百兩八十八勝之不武七十四大才和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