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啊,老弟,有話好說呀,不就是紮上一針嗎?來吧……”
見到前狼後虎,頭上還有隻金雕在盯着自個兒,歐陽軍頓時軟了下去,話說在手上扎一針又不會死人,歐陽大少很光棍的將左手伸了出去。
說老實話,莊睿這段時間,還真是對針灸下了一番功夫,雖然還沒扎過人,但是對人手臂上的穴道,已經是背的滾瓜爛熟了,當下眼神盯在了歐陽軍的手腕處。
“四哥,把手掌伸直,一會紮下去,您就知道舒服了……”
莊睿的話讓歐陽軍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很不情願的把左手手掌攤開,說道:“你小子行不行啊?別給我扎個四肢癱瘓,你給我養兒子啊?”
“別胡說八道的,不過小睿,這……真的能扎進去?”
徐大明星雖然想治治老公,但是看到莊睿真準備動手了,也是有點心驚。
話說莊睿用的是梅花針,爲合金鋁所制,分兩節,兩節間由螺旋絲口銜接,前節較細,長12cm,後節較粗,長10cm,針頭長6cm,這十多釐米長的銀針,別說扎身上了,看着都讓人有點滲得慌。
“沒事,嫂子,四哥皮厚血多,扎破了出點血也沒啥的……”
莊睿嘿嘿笑了一下,搞的歐陽軍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聲嚷嚷道:“臭小子,我不管,等會扎完針,你打製的那些金飾,我要先給兒子挑……”
自己做了次活體實驗,怎麼着也要撈回點好處吧,歐陽軍所說的那些金飾,是莊睿用地下室的金磚,打製的一些長命鎖之類的物件,本來就是給歐陽軍的小孩,還有自己未出生的龍鳳胎準備的。
“行,隨你挑……”
莊睿心中暗歎,哥們耗費心力幫你們療傷治病,當了活雷鋒不說,這他孃的還要往裡面倒貼。
莊睿在桌子上墊了個毛巾,把歐陽軍的手腕架在了上面,說實在話,他心裡也有些忐忑,雖然自己讓醫學院的學生們給自己扎過,但是自個兒扎別人,那還真是頭一回。
莊睿選擇要扎針的的穴道,是在手腕尺側,當尺骨莖突與三角骨之間凹陷中的陽谷穴,這個位置比較好找,並且不是什麼要穴,怎麼扎都不會出事的。
用鍼灸的辦法刺激陽谷穴,可以使人明目安神,並且通經活絡,用於孕婦是最好的,莊睿這也是拿歐陽軍做下試驗,回頭給自個兒媳婦用的。
反覆查看了幾次之後,莊睿又用手摸了一會,這才確定的陽谷穴的位置,莊睿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銀針,將針尖對準了陽谷穴。
“哎呦,你小子輕點啊……”
歐陽軍的嘴裡,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把莊睿給嚇了一跳。
“我說四哥,這還沒往下扎呢,您鬼叫個什麼勁啊?”
莊睿的話讓旁觀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
歐陽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擺出一副上戰場的姿態,說道:“快點,你小子行不行啊……”
“好!”
莊睿嘴裡答應了一聲,右手拇指和食指搓動了起來,那根銀針隨之扎入到歐陽軍的皮膚裡。
“疼不疼?”看到針尖已經下去一公分左右了,莊睿出言問道。
“嗯?你這就扎啦?不疼,有點兒癢,我說你小子行啊……”
歐陽軍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腕,還別說,他真沒感覺到疼痛,只是有點兒麻癢。
鍼灸刺穴,最早可以追溯到遠古時期,那時候的人,在勞作的時候,偶然會被一些尖硬物體,如石頭、荊棘等碰撞了身體表面的某個部位,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疼痛被減輕的現象。
古人開始有意識地用一些尖利的石塊,來刺身體的某些部位或人爲地刺破身體使之出血,以減輕疼痛,在各類史籍之中,曾多次提到,針刺的原始工具是石針,稱爲砭石。
只要扎對了穴道,一般是不會有疼痛的感覺的,除非是那人手法過於生澀,莊睿雖然是第一次給人扎針,但是學的似模似樣,倒是沒讓歐陽軍受罪。
“現在有什麼感覺?會不會感覺到涼涼的?”
用刺法扎陽谷穴,只能深入半寸,也就是差不多一公分左右的樣子,扎進去之後,莊睿就停下了手,一根銀針豎立在了歐陽軍的手腕上。
“沒,有點腫脹的感覺……”歐陽軍答道。
“現在呢?”
莊睿一拍腦袋,自己光顧着扎針了,居然把靈氣的時候忘在腦後了,連忙從眼中溢出一絲靈氣,順着銀針滲入到了歐陽軍的皮膚裡。
“哎,是感覺涼涼的,好舒服啊?”
隨着靈氣入體,歐陽軍的眼睛眯了起來,雖然數量很少,但是也給歐陽軍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不過只是短短的幾分鐘,那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哎……哎,我說,怎麼沒有了,又開始腫脹了啊……”
靈氣消失之後,歐陽軍不爽的嚷嚷了起來,剛纔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就好像身體裡面許多污垢雜質都被排除出去了一般,讓人神清氣爽。
“好了,大功告成!”
莊睿估摸着那絲靈氣差不多也消散在歐陽軍身上之後,將他手腕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對這次試驗,莊睿非常的滿意,如果想加大靈氣的用量,到時候只需要捻動銀針就可以了。
不過莊睿還是會控制用量的,畢竟如果一次就見成效,那未免過於神奇了,以歐陽軍等人的身份,想接觸到國內頂級的鍼灸師,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莊睿不想弄巧成拙了。
“老弟,再給我來一針,再來一針,剛纔還沒感覺呢……”
見到莊睿準備收起銀針,歐陽軍急了,一把拉住莊睿,把左手腕伸了出來,這舉動看得一旁的人是目瞪口呆,有這麼神奇嗎?
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人搶,唯獨打針吃藥這樣的事情,沒人願意多幹的,今兒歐陽軍同志就顛覆了衆人的認知,非要莊睿再給他紮上一針不可。
“老公,你沒事吧?”
徐晴見到歐陽軍的樣子,不禁伸出了手,想試試歐陽軍有沒有發燒,這不是賤骨頭嘛,求着人往自己身上扎針?
“幹什麼啊,莊睿功夫好的很,不信你試試,呸,呸,你還是別試了……”
歐陽軍說話向來都是口無忌憚,剛纔那句話說的徐晴滿臉緋紅,這功夫……用到現代,涵義稍微有點多了。
“行了,四哥,您讓讓吧,我來給嫂子扎一針……”
莊睿一把推開了歐陽軍,想的倒是挺美的,哥們這靈氣可是無價之寶,要不是看在都是親人的份上,莊睿犯得着花費這麼大的勁,去學鍼灸嗎?
徐晴生過孩子後,爲了重返大熒幕,也嘗試過鍼灸減肥,倒是不怎麼害怕,直接把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咦,還真是,涼涼的好舒服啊……”
那種可以撫慰心靈的清涼感覺,讓大明星也忍不住低聲呻吟了起來,和歐陽軍一樣,短短几分鐘過後,大明星居然心裡也產生了讓莊睿再扎一針的想法。
“真的嗎?給我也試試……”
“我先來,我先來……”
“你們壞,都不讓着囡囡……”
看到徐晴的反應,院子裡頓時炸了窩,除了歐陽婉幾個長輩之外,竟然都伸出了胳膊,就連平時最怕打針的小囡囡,也湊起了熱鬧。
“囡囡,不怕打針了嗎?”
莊睿笑着抱起了小傢伙,他倒是不用給囡囡用銀針輸入靈氣,因爲每天中午小傢伙睡覺的時候,莊睿都可以幫她梳理身體。
院子裡這麼多人,恐怕除了白獅那幾個傢伙之外,就是囡囡被靈氣調理的次數最多了。
“不……怕,囡囡怕打針……”
看着莊睿手上的銀針,小傢伙還是退縮了,幼稚的樣子,引得院子裡一片笑聲。
莊睿忍住笑,說道:“先給媽來吧……”
歐陽婉聞言也伸出了手腕,不過當那絲靈氣滲入到皮膚中的時候,她驚訝的問道:“咦,小睿,這和上次我腰受傷的時候,你給我抹了那藥的感覺差不多啊?”
“那當然了,你兒子是神醫啊,這醫術自然要比活佛賜予的藏藥神奇了……”
莊睿擺出一副很臭屁的樣子,歐陽婉倒也沒多想,她也以爲這清涼感覺是銀針帶來的,任誰也沒有那麼豐富的想象力,能猜出是莊睿賦予了銀針靈氣。
“真舒服啊……”
“是啊,莊哥,每天都要來一針呀……”
“小睿,你這一針下去,我感覺肩膀舒服了很多啊……”
當莊睿給院子裡的人都扎過針後,丈母孃用手揉着肩膀,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方怡有肩周炎已經很多年了,每到秋冬季就會感覺痠痛,沒想到剛纔紮了一針,居然沒怎麼感覺疼痛了。
“呵呵,媽,您那是心理作用,哪有那麼神奇啊……”
莊睿樂呵呵的答了一句,這要不是毛頭女婿不能鑽丈母孃的房間,莊睿一早就把方怡的病給治好了。
第八百零二章鍼灸(中)“小睿,真的很有效果,這一針比什麼按摩吃藥好用多了,沒事多幫媽鍼灸下……”
方怡又活動了下肩膀,感覺輕鬆了很多,即使是心理作用她也認了。
“親家母,你就別誇他了,這孩子正經學業不讀,偏偏去學什麼鍼灸,不務正業……”
中國人的傳統就是,無論自己的孩子再優秀,當父母的都要訓上幾句,當然,歐陽婉說這番的時候,臉上是笑意盎然。
“媽,您還是當老師的呢,這鍼灸也是咱們國家的傳統文化啊,我的碩士論文,就準備寫從墓葬中出土的古代金銀針,論證當時的醫學發展形態……”
莊睿這倒不是在說瞎話,他從京大文博學院的考古文獻中發現,在許多古人墓葬裡面,都有鍼灸專用的金銀針出土。
像是馬王堆墓葬羣裡,就出土有數枚專用於鍼灸的金針,而在河北滿城漢墓中,不但出土了款式不一的金銀針,甚至還有一塊記載中國氣功最早的文獻……戰國初年的玉刻《行氣玉佩銘》。
包括後來出土的諸如《素問》、《靈樞》這兩部合稱爲《黃帝內經》的部分註釋著作,問世之後,馬上成爲中國古代鍼灸學最爲權威的書籍,後代所有關於鍼灸理論的著論,無不出自這兩本書。
這些東西的問世,表明了中國古代行醫過程中,鍼灸是佔據着絕對主導地位的,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在生病的時候,無不是依靠中醫鍼灸來治病調理的。
不過可惜的是,《靈樞》九卷,八十一篇,在後世均已失傳或者損壞,現在所能看到的,大多都是歷代名醫們的註釋,卻是沒有再出土過原本著論了。
莊睿現在還在學習考古理論方面的知識,他準備等到自己開始實習的時候,看能不能從出土的墓葬裡,找到完整的《靈樞》九卷,也算是能填補中國鍼灸學的一個空白。
“小睿啊,回頭給你外公外婆去針幾下試試,看看有沒有什麼效果……”
雖然被莊睿治療過幾次,成效也很顯著,但是歐陽老爺子的年齡差不多已經到限的,加上莊睿又沒有機會經常給二老梳理身體,這段時間老爺子的精神不是很好。
俗話說貓冬,每到冬天,對於老年人來說都是一道坎,尤其是像歐陽老爺子這年齡的人,是每年都在減少,當年的紅小鬼,現在也是垂垂老矣了。
別看歐陽振山已經進入到了中樞,但是歐陽家族的主心骨,還是老爺子,只要他人在,那就能讓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把心思藏起來,這效果和核威懾差不多。
所以隨着天氣變涼,老爺子的身體問題,就成了歐陽家的重中之重了,有親家母照看兒媳婦,歐陽婉也時不時的去老爺子那邊住上幾天,不過很明顯,老爺子的精氣神不如春夏兩季了。
莊睿將銀針消毒後,收了起來,說道:“媽,給外公扎針,那些醫生們能同意嗎?”
玉泉山上住的那些人,在離休前,最低也是副國級的領導,國家對他們的重視程度,遠遠要超過國寶大熊貓了,每一個人都是有特定的醫護專家組,以保障其身體健康,而這些專家組的醫生們,也都不是普通人。
玉泉山住的那些醫護人員,隨便出去一個,都是在某專業區域裡面的頂尖人物,其中不乏精通中醫鍼灸的專家,就憑莊睿這隻會一個穴道的“鍼灸術”,說出去都是個笑話。
而且到了老爺子的這種身份,即使是換一種藥吃,那都要層層報告審批才行的,更不用說是讓個外行人扎針了,老爺子可不像四合院裡的這些人,莊睿可以拿着根針隨便扎。
莊睿問出這話來,也是有着欲擒故縱的意思,要不然他上趕着給老爺子治病,效果還奇佳的話,那肯定會引起醫生們的懷疑的,讓母親提出來最爲合適。
果然,歐陽婉在聽到莊睿的話後,雖然也猶豫了一下,不過她是親身體會過銀針效果的,想了一會之後,說道:“明天剛好是週末,你應該沒課吧?和我一起去看你外公,到時候和竇醫生商量下……”
……第二天去玉泉山的,可不只莊睿母子二人,秦萱冰也大着肚子跟上了,歐陽軍更是老婆兒子都帶着,老年人喜歡小孩,帶過去也是給老人逗個樂。
“哎呦,這孩子,長的真精神……”
見到歐陽軍的小孩之後,老太太眼睛都笑的眯縫了起來,直接趴在搖籃車邊上,逗起了孩子,把個想看重孫的老爺子,都擠在了一邊。
“老太婆,你讓讓,讓我看看……”老爺子急了,乾脆伸出胳膊推起人來了。
老太太不依,說道:“你看什麼啊,一臉兇相,別嚇着孩子了……”
“什麼話啊,老子又不吃人……”
老頭蠻不講理的把老伴給推開了,一張佈滿了皺紋的臉,看向搖籃裡的小傢伙,大手還在小東西的褲襠了撥弄了兩下,卻不料被小傢伙的腳給蹬開了。
“呀呀……”
小傢伙還不會說話,不過兩手攥着小拳頭,對這個擺弄自己小弟弟的老頭,很是不滿意。
“好,好小子,敢蹬老子我,有種!”
老爺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輩分都亂的找不到北了,逗弄了一會小孩子後,轉臉看見了歐陽軍,不禁繃起了臉,罵道:“臭小子,當爹了還是那麼沒出息……”
老爺子見到歐陽軍後,依然是沒什麼好臉,這小子太不長進了,當年把他送到部隊,居然做了逃兵,這要是在戰場上,老爺子說不定直接拿槍就斃了他。
一向牙尖嘴利的歐陽少爺,在歐陽罡面前,那絕對老實的像個乖寶寶一般,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直到老爺子罵夠了,這才灰溜溜的跑到奶奶那去了。
“外公,您老的嗓門還是那麼大啊……”
莊睿笑嘻嘻的來到老爺子的身邊,在歐陽家族裡,也只有他敢這麼和老爺子說話,一點顧忌都不帶有的。
“那當然……”
老爺子驕傲的擡起了頭,嗓門大代表中氣足,還健在的那些老夥計裡,沒一個比他身體棒的。
“呵呵,不知道的還以爲您老耳朵不好使呢……”
莊睿知道外公有點老小孩的脾氣,忍不住逗了他一句,氣的老爺子爲之氣短。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歐陽婉看不過去了,在莊睿頭上敲了一記,說道:“爸,小睿前段時間在學鍼灸,昨兒給我們試了一下,效果還不錯,要不,給您扎一針試試?”
“鍼灸?那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很好,很好……”
老爺子新奇的看了莊睿一眼,他只知道這外孫是搞那些擦屁股都嫌粗糙的古董畫的,沒想到還在學這東西,不過老人只是點頭說好,卻沒有答應讓莊睿給他扎針。
“爸,您試試吧,很舒服的……”
歐陽婉見到老爺子不置可否,忍不住勸了一句,那種靈氣入體的感覺,真的會讓人飄飄欲仙,頭腦都會比平時清明幾分。
“我不用那個,平時小竇也給我鍼灸過,沒什麼感覺的……”
老爺子大手一擺,以前他不能起牀的時候,就靠着物理按摩和鍼灸來活動腿部肌肉,對針灸並不陌生。
見到老頭不肯就範,莊睿在一旁壞壞的笑了起來,說道:“媽,算了,外公怕疼的,說不定給他扎哭了呢……”
“放你孃的臭……臭……”
歐陽罡髒話出口,才記得莊睿他娘,可不正是自己女兒嘛,那句話卻是沒罵出來。
老爺子他十來歲就當兵入伍,在戰爭年代,大仗小仗打了不計其數,也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臨到了,居然被人說成是怕疼,這讓老爺子勃然大怒,“小睿,不準這麼沒禮貌,怎麼這樣說你外公?”
歐陽婉連忙訓斥了莊睿一句,老爺子生平最是好強,這要是放在他年輕的時候,一準就往腰間摸搶了。
“那幹嘛不敢讓我扎針啊……”莊睿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聲音不大,卻是正好讓老爺子聽到。
“放屁,我有什麼不敢的,扎就扎!”
俗話說老小孩,就是說人年齡大了,性格變得和小孩子一樣,老爺子就是如此,當下做到躺椅上,開始捲起褲管來了,在他印象裡,鍼灸好像都是在腿上的。
“首長,您這是幹嘛啊?”
那個特護剛纔見到首長在和女兒外孫說話,是以離的有點遠,不過見到老人突然情緒激動起來,連忙跑過來,正趕上老爺子在卷褲管。
“這臭小子居然說我怕疼,想當年我……”
老爺子逮着機會,又給莊睿等人上了一堂戰爭教育課,還掀開了衣服,讓莊睿看他肚子上的傷疤,顯然對莊睿那句話很是不滿。
“首長,這可不行,您的健康是由專家組負責的,這……這……”
莊睿給老爺子鍼灸,這可是不合規矩的,那個護理經驗十分豐富的特護,頓時感到很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