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首長,我們要爲您的健康負青,**感覺哪裡不舒服,想要進行鍼炎的話,由我來爲您扎幾針,那倒是沒有問起………”
聞訊趕來的竇醫生,一口就否決了莊睿的想法,這些風燭殘年的老人,都是共和國最寶貴的財富,容不得一點點的閃失。
這些首長們,平時就是有點傷風感冒的小病,那都要上層層上報,竇醫生怎麼可能讓莊睿這個一點沒有針炎基礎的人,貿然去給老爺子扎針呢?
如果竇醫生真的同意的話,估計第二天就要被隔離審查了,說不定就會給安上一個潛伏在首長身邊危險分子的帽子呢。
“竇醫生,讓小睿給他外公扎一針也沒什麼吧?只是在手上扎一下而已……”,見識過兒子神奇的歐陽婉,開口插了一句,來到北京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和護理父母的這些醫生,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
“唉,我說歐陽大姐,這人身上的每個穴位,都是息息相關的,並不能隨便扎針的,萬一首長出了什麼問題,這責任誰都擔負不起啊………”
竇醫生聽到歐陽婉的話後,頓時嘆起氣來,他沒想到一向都通情達理的歐陽婉,居然也會幫着莊睿說話。
在竇醫生看來,這不過是莊睿從學校裡學了點皮毛,就跑到外公這兒來顯擺,估計也就是想討好老人,在家族裡能更加受寵一點兒罷了。
說老實話,竇醫生對莊睿真的有點看不上眼,用這種方式討好老人,你們做晚輩的可以不珍惜老人的身體,但是他們這些醫生,可不敢拿老人家的身體開玩笑,這是他們的職責。
不過竇醫生不知道的是”莊睿這萬貫家財,可沒依靠歐陽家族一分的勢力”全都是自己賺來的”而且是在短短的兩年之內。
要說沾光的話,恐怕還是歐陽家沾了莊睿的光,要不是去年莊睿把老爺子的病治好,恐怕歐陽振山也不能順利上位,歐陽家未必能有現在的風光。
“應該沒事吧,小睿給我們都扎過針,感覺很舒服啊……”,歐陽婉不懂得中醫針炎,但是她親身嘗試過莊睿針炎的效果,就算不能爲老父親解除病痛,但也不會有什麼壞處的。
在歐陽婉和竇醫生說話的時候,莊睿一直都是默不作聲,這事他插嘴反而會適得其反。
如果竇醫生能被莊睿說服,那是最好,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最多以後自己常來玉泉山住幾天,趁着中牛老人午休的時候,也能幫他們梳理下身體。
“不行,我們要對首長的安全和健康負責”就算是我同意了,專家組也不會同意的………”
竇醫生連連搖頭,自己這些人整天已經夠忙的了,沒想到這些做家屬的還來添亂,這讓盡職的竇醫生心頭鬱悶不已。
“老姥爺怕疼”囡囡都不怕,老姥爺羞羞……”,正在歐陽婉和竇醫生交涉的時候,小囡囡湊了過來,居然膽大包天的用手指在臉上畫着,羞起歐陽老爺子來了。
“說……扯淡”我怎麼會怕疼,小丫頭片子,再說打你屁得……”,俗話說童言無忌,小丫頭說的話,正是她心裡所想的,這可是讓自詡剛烈了一輩子的老爺子受不了了。
“小竇,沒事,扎一針又死不了人,當年徐老虎參加敢死隊的時候,頭上捱了一槍,硬是自己給摳出來的彈頭,難道我還不如他了……”
其實歐陽老爺子還真不如那個徐老虎,那位可是建國初上將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少小在少林寺出家,青年參加革命,性烈如火,一直到做師長的時候,居然還拿着大刀組建敢死隊,算是軍中一個極富傳奇的人物。
雖然同爲開國上將,歐陽罡在戰功上並不遜色於那位,但是在民間傳說已經聲望上,他就要差了一點,這也是老爺子始終耿耿於懷的原因,一遇到事情,就喜歡把徐老虎拿出來對比。
“首長,您這是讓我犯錯誤啊……”,竇醫生聽到老爺子的話後,不禁苦笑了起來,他在這裡已經工作了十多年了,對這些老人的性格十分熟悉,每一個人都是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首長几人開口了,他一定是無法阻止的。
“犯什麼錯誤?我外孫子給我看病,那叫什麼犯錯誤?”,歐陽罡瞪起了眼睛,隨後看向一旁的小丫頭,說道:“丫頭,我纔不怕呢,大刀片子砍在脖子上都不怕,不就碗大一個疤嗎……”
得,這老小孩和真小孩較起了勁來了,聽的一院子人都是忍俊不禁,就連對老爺子畏之如虎的歐陽軍,都躲在角落裡偷笑了起來。
“老姥爺厲等,老姥爺真棒小丫頭翹起了大拇指,不知道的人以爲囡囡是童心未泯,只有莊睿心裡明白,這都是自己用一盒巧克力味的哈根達斯,和這小丫頭做的交易。
“那是當然了,想當年你老姥爺我……”,老爺子這輩子好話聽的多了“但是感覺都沒自己重外孫女誇的這句話聽着舒坦,忍不住又要開始自己的回憶錄了。
“可是,老姥爺,你還沒有扎針啊,還是沒囡囡厲害………”
莊睿怕老爺子收不住勁,再來倆小時的憶苦思甜,連忙對囡囡使了個眼色小丫頭馬上開口將老爺子的話給堵了回去。
“呃,扎,那小子,快點那針來扎,多大點事情啊………”
老人被小丫頭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連連對着莊睿招手,這會就是莊睿拿個刀子在他身上挖塊肉,估計老爺子都能咬牙忍下來,被一小丫頭片子鄙視,那誰能受得了啊?
莊睿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竇醫生。
“看小竇幹嘛啊,快點啊……”,老爺子見到莊睿不說話,頓時急了,那表情就像是個孩子說話沒人相信,急於要證明一般,使得竇醫生也是哭笑不得。
“咳咳,這樣吧,小莊,你要扎什麼穴位?先給我扎一下,我感覺可以了,再給首長扎,行不行?”,竇醫生知道老爺子脾氣上來後,誰說話都沒用,乾脆自己先試下針,萬一莊睿水平臭,把自個兒扎出血來,那恐怕莊睿也不好意思再去給老爺子扎針了。
這會專家組的人,幾乎都來到了歐陽罡的小院子裡,一位戴着眼鏡的醫生,搶先說道:“箕醫生“還是我來吧,我跟周導師專門學習過針如……”,”
莊睿沒想到這裡還有周院長的學生,不過看這些人的樣子,恐怕都以爲自己是來譁衆取寵的,於是莊睿也不說話,等他們商量好了,自己扎針就走了,事實勝於雄瓣。
“不用,我來就好了……”,………”
竇醫生擺了擺手,說白了,鍼灸就是活血通脈,通過刺激穴道,治療相應的病症,即使水平不佳,最多也就是扎出血,只要不扎人身要穴,一般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只是首長年齡實在太大了,經不起折騰,竇醫生這纔不同意莊睿扎針的,自己捱上幾針,竇醫生並不在乎。
“小莊,來吧,是扎背上的穴道,還是腿上的?”,竇醫生說話間,把白大褂給脫了下來,他可不認爲莊睿聽了幾堂針炎課,就敢在頭臉等要穴上扎針。
“竇醫生”我就學了一針,是扎陽谷穴的,這穴道能刺激人的神經,功能明目安神,我外公經常耳鳴,說不定就有點效果呢……”
莊睿的話,讓竇醫生愣了一下,這小夥子說的倒是這麼一回事,醫理還算通順,看來下了點兒功夫。
而且莊睿說到想爲老爺子治療耳聾耳鳴,不勞他的針炎技術如何,總算是晚輩的一份孝心了,倒不是像存了譁衆取寵的心思。
想到這裡,竇醫生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走到院子中間的石椅上坐了下來,拉開手腕上的衣服,說道:“行,那就扎陽谷穴,小莊,來吧………”
見到莊睿真要扎針,衆人紛紛圍在了石桌旁邊,原本在逗弄小重孫”的老太太都圍了上來。
不過老太太對自己這外孫子信心不怎麼足,看着莊睿針炎包裡的那一狠狠銀針,說道:“乖孫子,別都扎進去了啊,這針可不的………”
老太太的話,讓穩坐在椅子上的竇醫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可不是,十多公分長的銀斜,都扎進去,那還不把手腕給扎穿掉啊?
偷眼看了一下莊睿,竇醫生也有點害怕了,這年頭做什麼事情,不怕你不懂,最怕就是那種一瓶子醋不滿、半瓶子醋晃盪的人了。
“外婆,哪能呢,最多扎進去一公分左右,您也忒小看我了吧………”
莊睿笑着打開了針炎包,取了一根梅花針後,又用自己帶來的一個只有牙籤盒大小的酒精爐,把針頭燒了一下,然後用加了醫用酒精的紗布擦拭乾淨,這纔對準了竇醫生手腕上的陽谷穴,開始下針了。
還別說,莊睿這一套動作,讓竇醫生那本來有點發白的臉,又回覆了紅潤,甭管莊睿技術如何,這針炎前的消毒措施,做得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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