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揚和東方伊雪回到聖廟,與此同時城衛軍展開全城排查,嚴格檢查出入城的人,重點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皇帝知道這件事也很重視,命令帝都的各級官府重視起來,務必要將殺手繩之以法。
可是一連三天過去了,殺手仍然逍遙法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沒能逃出帝都,至於躲在什麼地方就沒人知道了。
因爲沒能捉住殺手,城衛軍將領和各級官府的官員被皇帝痛罵一頓,說他們無能,下令限期破案,否則的話全滾回家裡抱孩子去。
葉雲揚坐在霍鴻的客廳裡,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抱怨道:“大師兄,我什麼時候纔可以上街啊,每天都待在聖廟很無聊的。”
霍鴻語重心長的說:“殺手還沒有抓到,仍然會對你產生危險,所以還是安心待在這裡吧。”
“可是軍隊和官府這麼大張旗鼓的抓人,他還敢露面嗎?”葉雲揚反駁說。
“小心無大錯,萬一那傢伙是亡命之徒呢,拼上性命也要置你於死地,再忍忍吧,他跑不了的。”霍鴻正色道。
大師兄一片好心,他實在是無法拒絕,只能點頭說:“那好吧。”
這時霍鴻的一名徒弟快步走進來,對着二人行禮說:“師傅、小師叔,大門口來了一個少年,說找小師叔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問他是什麼事情他不肯說,還說只能告訴小師叔一個人,免得走漏風聲。”
葉雲揚一愣:“少年?”
“對,不到二十歲的樣子,眉清目秀,但臉上和手上都留有疤痕,我覺得他很可疑趕他走,可他就是不走,非要見您。”
葉雲揚又問:“他說自己的名字了嗎?”
“沒說,不過他說只要跟您提兩件事,您就知道他是誰了,一是城牆根兒,二是一百兩銀子。”師侄語氣恭敬的說。
葉雲揚笑了:“我知道他是誰了,還不到一個月呢,他就急不可耐的過來找我……不對,你剛纔說什麼,他怕走漏風聲?難道,他知道殺手藏在什麼地方,你快去把他帶進來。”
“遵命。”
幾分鐘後,一身布衣打扮的小乞丐來到這裡,臉上帶着明顯的震驚之色,他是他第一次進聖廟。
葉雲揚瞄了他一眼,說:“不錯,雖然還沒到你我見面的時間,但你的這身打扮已經讓我很滿意了,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小乞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聽聞恩公在鬧市上遇刺,小的多方查找,終於找到了殺手的藏身之地,特來報信。”
霍鴻眉頭一皺,說:“年輕人,你確定自己不是開玩笑?”
“小的不敢,就是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恩公面前撒謊,更何況這裡是聖廟,小的不敢造次。”他戰戰兢兢的說。
霍鴻又問:“幾千城衛軍和數百官差都找不到,你是怎麼找到的?”
他回答說:“恩公知道小的以前是幹什麼的,官差們只是挨家挨戶的搜查,他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兒,我猜想殺手有可能假扮成乞丐躲起來,就暗中聯繫以前的夥伴,讓他們幫忙查找,結果還真被我找到了。”
葉雲揚和霍鴻對視一眼,問:“殺手藏在什麼地方?”
“南城老城隍廟,自從幾十年前蓋了新城隍廟之後,那裡就逐漸荒廢成爲乞丐的聚集地,他假扮乞丐就躲在那裡。”
霍鴻站起來吩咐徒弟:“馬上去集中人手,本座要親自帶隊去抓人,讓人去通知城衛軍主將,讓他率領五百人將南城老城隍廟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來。”
“遵命!”
葉雲揚說:“我也去!對了大師兄,你讓人安排這位少年先住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做好安排之後,二人帶領三十名通淵境的聖廟護法,外加十數名一級祭司,浩浩蕩蕩去往南城。
城衛軍主將接到命令之後,親率五百精兵把守通往南城老城隍廟的路口,士兵們弓上弦刀出鞘,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破舊不堪的城隍廟裡,幾十個乞丐正在曬着太陽打盹兒,霍鴻和葉雲揚等人突然出現,他們並未有任何反應。
葉雲揚很快發現不同之處,有個乞丐蜷縮在一堵牆的陰影下面,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曬太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對着那邊努努嘴,霍鴻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吩咐爲首的護法長老:“去把那個傢伙抓起來,要小心他的身上藏有劇毒暗器。”
護法長老呵呵一笑:“大祭司放心,區區一個明竅境武者,就算他全身上下都是暗器,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說完,他率領十名護法圍過去。
老乞丐繼續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待護法們正要展開抓捕的時候,他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手持竹管對準一人。
啪……
護法長老打出一枚石子,正中竹管,竹管應聲斷成兩截,連帶着尚未射-出的飛箭一起掉落地上,三名護法一擁而上將其擒住,護法長老擡手拍在他的腦門兒上,將他天機位和天突位兩處識海拍散,老乞丐旋即變成了廢人。
接着他被帶到葉雲揚和霍鴻面前,護法長老一把拽掉他的帽子,說:“從此人的長相和膚色不難判斷,他是蠻人。”
老者的膚色黝-黑,五官和臉型不同於大漢帝國的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只不過現在多了一些死灰之色。
霍鴻厲聲喝問:“是誰指使你暗殺葉雲揚,老實交代!”
老者輕哼一聲:“落在你們手裡是我運氣不好,要殺要剮隨便,但你們休想撬開我的嘴,我是不會說的。”
葉雲揚笑了:“是嗎,看來你已經做好了當硬漢的準備,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抗住嚴刑逼供,我有一百種讓你開口的方法。師兄,把他押回去把,我親自審問。”
霍鴻點頭:“好,一切聽從小師弟的發落,收隊。”
半個小時後,聖廟裡一間被剛剛改造爲刑訊室的倉庫,看着炭火盆和簡化版的老虎凳,以及從廚房找來的剔骨刀、鉗子、錘子等物,葉雲揚抱怨說:“大師兄你是怎麼搞的,偌大一個聖廟居然連地牢都沒有,而且也沒有刑訊工具,你這個大祭司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霍鴻瞪大眼睛:“這裡是聖廟又不是監獄,要地牢和刑訊工具幹嘛,你到底要怎樣?”
葉雲揚嘿嘿一笑:“十大酷刑聽說過嗎?”
霍鴻搖頭,葉雲揚失望無比的說:“虧你還是大祭司呢,連十大酷刑都沒有聽說過,太失敗了吧?師弟我就勉爲其難的給你表演一番,讓他們把殺手送進來吧,先綁在柱子上,兩隻手露在外面不要綁。”
帶着懷疑的想法,霍鴻吩咐徒弟們招辦,殺手被死死的綁在柱子上,葉雲揚拿起一把錘子和幾根竹籤走過去,對着殺手說:“我會把竹籤一根一根的釘進你的指甲縫裡,除非你願意招供……呦呵還敢瞪我,那就是不想招嘍,正合我意。”
其實他生怕對方是個軟骨頭,上回審訊馬文斌的時候沒能用上十大酷刑,讓他後悔了很長時間呢。
將竹籤塞進殺手的指甲縫中,然後一錘子砸上去,殺手疼的慘叫起來。
葉雲揚懶得再問,直接拿起第二根竹籤砸進去,然後是第三根、第四根,殺手的慘叫聲一次比一次高,在旁邊觀看的霍鴻眉頭緊皺,他沒想到小師弟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直到用完第五根竹籤,葉雲揚纔開口說:“彆着急,這只是個開始,如果一會兒你還不說的話,我會拔掉竹籤然後把你的指甲也拔下來,再然後用錘子將你的手指一截一截的敲碎,和血肉一起砸的稀巴爛。”
殺手下的渾身發抖,臉上全是冷汗,葉雲揚繼續說:“等你的兩隻手沒了,接下來要進行的是洗刷刑法,用滾水潑在你的身上,然後用鐵刷子將燙成半熟的皮肉刷下來,直至露出森森白骨和內臟,而你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死的,腦袋仍然保持清醒,至少還能活個十天八天的。”
殺手渾身發抖,扯着嗓子喊:“我願意招供,只求你給我個痛快的死法!”
葉雲揚皺了皺眉,一臉柔和的說:“你可要想好,硬漢怎麼能這麼快就低頭呢,我的十大酷刑才用了一種而已,怎麼着也得嘗試個五六種再招供吧。”
殺手都快哭了:“我願意招供,是蠻王讓我暗殺你,許諾事成之後賞給我一萬兩黃金,外加三千頭羊、五百頭牛和二十個女奴……”
葉雲揚面色一沉,回頭說:“大師兄,果然是蠻王孟霍。”
霍鴻怒道:“小小蠻王竟然如此大膽,他明知道小師弟你是師傅的關門弟子,還敢讓人暗殺你,簡直是膽大包天!不過小師弟,那麼歹毒的刑訊手段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葉雲揚想也不想的說:“從東平國啊,上回我捉住學院奸細的時候,國君用這種方法嚴刑逼供的,我在一旁觀看就學會了。”
反正他已經不是東平國人了,加之受了不少的委屈,給陳明達臉上抹黑是必須的。
霍鴻臉一黑:“陳明達也是混蛋!我這就去面君,將殺手的供詞告知陛下,讓陛下親自定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