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花心的花旦,小心臟咚咚狂跳着,體內早已是電閃雷鳴,血液洶涌,表面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蛋定摸樣,緊挨着人家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美美滴躺在了牀上。
其他人一夜酣暢,睡得相當踏實。
他身邊的印第安大姑娘哩,也很快進入甜美的夢鄉,大搞愛麗絲夢遊奇遇記去了,唯有花旦躺在人家身邊兒,想打壞主意又不敢,就這樣傻傻的睡去又不甘,那心裡就跟發之貓亂抓一樣難受。
這個採花大盜式兒的傢伙,雖然平素骨子裡一副娘娘腔,但是對女人的好奇心和佔有慾,在七怪中是一級棒的。
這傢伙悄悄轉過身來,睜開一雙賊溜溜的老鼠眼兒,正好看着這位長相清秀甜美的姑娘、側着頭正對着他的臉,睡得十分香甜,就連呼吸聲都十分均勻,花旦似乎聞到了她吐氣若蘭的香味兒。
這廝激動得不行不行的,臉與臉之間相隔不過一尺,他只要一探頭,就可以美美的親到她的香腮。
可是,他哪裡敢冒這個險啊,印第安漢子的魚叉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常年喜歡打獵,獵狼獵鹿獵熊輕車熟路,甚至敢和鯨魚搏鬥,動起手來從不要命,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野姓難馴,他實在是草雞的很。
雖說印第安人沒有所謂貞潔觀念,但是花旦作爲客人,還是不敢造次,此時這個王八蛋褲襠裡的傢伙早已像子彈上膛一樣、悄悄頂上了火兒,恨不得“翻身上馬”,一傢伙騎上去才痛快。
屋裡的爐火正旺,藉着火光,花旦看到這姑娘的臉安詳俊美,透着健康的紅暈,小嘴脣兒紅潤無比,好像熟透了的櫻桃,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臭嘴壓上去,使勁摩擦一番,那才過癮啊。
就這樣,花旦心裡七上八下,亂七八糟的想着那種壞事兒,在想象中和那姑娘“啪啪啪”不停,褲襠裡的傢伙都因此溼漉漉的,無法自己清熱解毒瀉火啦。
終於,他乍着膽子努力往前挪了挪,把鵝卵石小腦袋也往前探了探,想親親人家大姑娘的臉蛋兒,可還是不敢。
然後,悄悄伸出一隻鹹豬手,想摸摸人家被窩裡的“寶寶奶昔”神馬的,試了幾試,又嚇得把鹹豬手縮了回去,生怕驚醒人家,讓中年漢子的魚叉給戳成血葫蘆。
這廝就這樣猴急猴急的糾結着,想幹卻又不敢幹,簡直像熱鍋上的螞蟻,直到後半夜才他媽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家先後醒來,中年漢子還記得花旦睡前仰躺着,此時卻衝着自己姑娘的臉,有趣的是,印第安漢子起身舀來一大罐涼水,嘰裡呱啦的嚷着,硬要逼着花旦喝下去。
六怪雖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估計花旦一定沒幹好事兒,花旦自己也做賊心虛,只好按照人家的風俗,端起罐子喝開了涼水,一大罐子足有兩大海碗水,可不像咱麼喝乾啤那麼痛快,花旦歇了四氣兒才終於喝完。
那水就像灌滿了的瓶子,在他嗓子眼兒裡盪漾,這小子想吐又吐不出來,別提他孃的有多受罪了。
一邊兒的花旦還歪着嘴,嘿嘿直樂,幸災樂禍滴看他的笑話,既然花旦已把涼水喝完,印第安人一家也就不再怪罪於他,這事兒就算扯平啦。
早餐是肉粥,海豹油炸果子,醃鹿肉,六怪吃得很香甜,只有花旦看着早點,一口也吃不下去,滿肚子涼水系列。
大家吃罷早餐後,印第安人爲他們準備了不少食物,也爲他們準備了足夠喂雪橇狗的石斑魚乾兒,然後七怪就告別印第安一家人,套上狗們上路了。
這次七哥學精了,他在主人當時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的在他們門後面放了一個金餅子,否則熱情好客仗義豪爽的印第安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下的,搞不好還會勃然大怒呢。
但是七個人,十幾條狗,白吃白喝白住,還白拿,總不能讓人家吃虧啊,所以嘛,嘿嘿
大約走到中午時,人困狗乏,七怪讓狗們停下來,爲他們解開繩套子,讓它們自由歇息,這些狗們因爲吃飽喝足有了力氣,所以都躺下來,咔咔作響的咬着爪子上的冰,否則時間長了爪子非得凍掉不可。
七哥從雪橇上下來,想抽口煙,一摸腰中,卻是空的,再摸,還是空的,他找遍了自己全身,也木有那隻大煙鬥,然後在雪橇上找了三遍,也沒發現。
煙癮上來的七哥,只好順着來的路往回走了三裡地,卻依然沒有找到,只好沒精打採,悵然若失的走了回來,這一切的前前後後,都被金毛看在了眼裡。
望着舉着大煙槍,歪着嘴大抽鴉片的蛇王二蛋,七哥喉結動了動,覺得興味索然,卻沒有任何辦法。
蛇王二蛋看七哥這副無精打采的摸樣,就舉起煙槍遞過來,同情的說:“七哥哥哥,你試試這這這個,老好抽抽抽老過癮了”。
七哥伸手擋開說:“你這二逼,老子可不想抽這個”。
蛇王二蛋討了個沒趣,不再搭理他,自顧自滴吞雲吐霧,一副龍呵氣而成雲的享受摸樣,貌似欲死欲仙。
七哥悶悶不樂的愣在那裡,想着自己的愛物大煙鬥,這一切自始至終都被金毛看在眼裡。
眼見過了中午,大家肚子像布穀鳥一樣開始咕咕亂叫,他們開始搬下育空式兒爐子,從雪橇上抱下一小捆兒劈柴,生起了爐火,開始烤食物吃。
當他們用雪白的七隻銀碗喝完磚茶,吃飽了馴鹿肉,又用石斑魚乾兒餵飽了狗們時,七怪開始坐在雪橇上,背靠着背擠在一起,想打個盹兒解乏。
可是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盜墓七怪就被凍醒了,他們伸伸懶腰打個哈欠,從雪橇上下來,想套上狗們趕路時,卻發現少了金毛,七哥四下裡望望,遼闊的育空河兩岸白雪皚皚,一片蒼茫,絲毫不見金毛的影子。
“這傢伙到哪裡去了呢,不會被狡詐的北極狼們偷跑吧,可爲什麼沒有聽到吠叫和搏鬥聲呢”,七哥自言自語的四面張望,直望到眼疼目窮,依然看不見一根狗毛。
七怪都開始漫無目的地在雪地裡尋找,七哥忽然發現一行腳印,朝着北極的方向去了,看那爪蹄印跡,正是金毛留下的足跡無疑。
這時,七哥把大家喊道一塊兒說:“小的們,都他孃的別找了,金毛向北走了,它們麼瘦,不過才吃了三頓飽飯,應該走不太遠,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找找看”。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唯獨天使幺妹兒關切的說:“七哥,我跟你一塊兒去吧”,說完就要走,七哥攔住她,笑着說:“不用了,不過是找一隻狗,我自己就行了”。
說完,不容置疑的一揮手,人已大踏步向北走去。
“你要當心,別迷了路,瓜娃子”,天使幺妹兒在他身後喊着。
“靠,又不是生離死別,囑咐個甚,他死球不了”,花旦不懷好意的說。
“錘子,你個烏鴉嘴的死鬼,連個人話都不會說”,天使幺妹兒一改往曰的淑女形象,使勁瞪起烏溜溜的黑葡萄大眼,怒視着花旦說。
花旦低下頭,嘿嘿的笑了。
五怪開始坐在雪橇上,緊緊擠在一起取暖聊天,擺八卦吹大話談女人和姓,一點也不避諱天使幺妹兒。
其實,天使幺妹兒根本木有聽見他們滴鼓譟和扯淡,站在雪地裡,看着七哥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小蟲子,最後啥也看不到,徹底消失在她視野裡爲止。
這時,花旦在雪橇上瑟縮着鵝卵石般的小腦袋兒,流裡流氣的說:“瞧啊,這小娘們兒都快變成小寡婦啦”。
想到七哥萬一迷了路,最好死球在雪地裡,他花旦可就有機會把這姓感滴小娘門兒搞到手啦,因此,這廝不僅邪裡邪氣的笑了起來,笑的誇張極了,像個老巫婆。
到那時候,他花旦就可以和天使幺妹兒“啪啪啪”啦,想到此,這廝簡直得意至極,像個娘們兒氣的二孃一樣,陶醉在肥皂泡般的幻想之中。
要說花旦這貨,分分鐘就能做個好夢,他在想象中意個銀髮個情,用以安慰自己風流的心。
那邊七哥在白雪地裡大踏步走着,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感到吃力,嘴裡哈出一團團白汽,隨風飄散,腳下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網球拍那麼大的雪地鞋套着兩層鞋子,使他走起來越發費勁。
可是,他四下裡張望着,冰封的育空河結滿厚厚的冰,兩岸一片白茫茫,哪裡有金毛的影子啊。
雖然沒有金毛的影子,但是腳下的爪子印十分清晰,可一直在超前延伸着呢,七哥就順着向北的爪子印,艱難的超前”中國移動”。
走到下午,又走回了印第安人的木屋,印第安全家人驚訝的接待了他,但他們一大家子像鳥一樣唧唧叫着,打着劇烈的手勢,表示沒有看見回來過的金毛狗。
彪悍七哥繼續獨自向北走去,因爲他對金毛有着很深的感情,甚至僅次於對天使幺妹兒的感情,所以無論如何想要找到金毛。
他注意到腳下,金毛的爪印繼續向北延伸,因此蠻有信心,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北慢慢跋涉,卻想不到自己一人會遇到什麼危險。
所謂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任你是天大的好漢,也難敵四手八腳啊,其實,何止是四手八腳那麼簡單
夏天的北極十分活躍,有足足九百種顯花植物,現在雖然是酷寒的嚴冬,依然有雪地神出鬼沒的北極狐,以及成千上萬的北美馴鹿、麝牛、北極兔,要是趕到詭異的峰年時,每公頃平均多達一千五百隻旅鼠。
這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羣的北極狼、以及兇猛飢餓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