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四六章 是不是活膩了

姚秋露到底是國公府的表親,寧安公主顧及着傅遠和傅遙兄妹的臉面,也不好太爲難她。

因此,只是口氣冷淡的教訓了她幾句,並沒有真的罰姚秋露什麼。

而傅遙這邊,到巴不得寧安公主給姚秋露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蠢貨個大教訓。

叫她自此以後,再也不敢輕狂了。

寧安公主走後,沒等姚秋露說什麼,傅遙就有意嚇唬她。

說寧安公主向來脾氣火爆,今日姚秋露衝撞了公主。

若非因爲公主與遠哥大婚在即,公主怕觸了黴頭,必定會立刻下旨,將姚秋露送回江州老家去。

其實,不必傅遙說,姚秋露也看得出,寧安公主是個厲害的人物。

她心裡本就忐忑難安,眼下又聽傅遙這麼說,嚇的腿腳直打顫。

一個勁兒的求傅遙,說她看得出,寧安公主很看重傅遙,求傅遙在寧安公主面前替她美言幾句,叫公主千萬不要記她的仇。

寧安公主究竟記沒記姚秋露的仇,傅遙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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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兒,傅遙可以肯定,寧安公主對姚秋露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在通常情況下,壞的印象比好的印象,更會令人印象深刻。

因此,日後要在寧安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姚秋露可真得警醒些,夾緊了尾巴做人。

傅遙尋思着,出於私心,同時也出於好心,指點姚秋露說,叫姚秋露這陣子一定要深居簡出,安安分分的待在綠綺軒中。

等到寧安公主過門以後,她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幫着從中說和一下。

姚秋露聞言,對傅遙是感恩戴德。

信誓旦旦的說,以後一定謹言慎行,再也不敢自作主張,莽撞行事了。

儘管姚秋露這麼保證了,但傅遙對姚秋露所言的真實性,仍持保留態度。

總之,在傅遠與寧安公主順利完婚以前,一定要把姚秋露這個不安份的給盯好了。

省得臨了了,再鬧出什麼節外生枝的事來。

……

傅遠與寧安公主大婚前的第七日,是安牀的日子。

安牀是大事,不單民間百姓重視,就連皇族也不例外。

畢竟這安牀順不順利,被認爲關係着夫妻二人,婚後的日子會不會恩愛和美。

因此,這安牀的日子,是經欽天監和禮部一同算出來的上上大吉日。

而除了日子吉利以外,主持安牀儀式的人,也須得是福壽雙全,女兒繞膝的老婦人。

爲寧安公主主持安牀儀式的人,是當今皇上最小的皇姑,也就是寧安公主的姑奶奶,德馨大長公主。

能爲寧安公主主持安牀儀式,可見德馨大長公主是個福氣人。

而在皇族中,如德馨大長公主這般,夫妻和順到老,兒女承歡膝下的,真是屈指可數。

其實,安牀儀式並不複雜,不過是將婚牀搬進婚房,然後再由德馨大長公主將大婚當日要用到的龍鳳被鋪好,然後再在婚牀上撒上棗子,花生,桂圓等喜果,寓意早生貴子。

安牀儀式結束之後,婚房便會被封起來。

在新人正式拜堂成親以前,就不許任何人再進入婚房了,更不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去觸碰婚牀。

否則便是大大的不吉。

傅遙深知這個禁忌,特地囑咐許婆婆,一定要命人將婚房的大門給看緊了。

別說叫閒雜人等誤入,即便是一隻蒼蠅蚊子,也不許飛進去。

……

德馨大長公主雖身子硬朗,但年事已高,卻還是熱心的來給寧安公主主持安牀儀式,寧安公主心裡感激,傅遠與傅遙兄妹亦然。

因此,傅遙提前好幾天就着人去打聽了德馨大長公主的喜好,並親自擬定了菜單,又盯着府上的廚娘試做,就是想在安牀儀式這天,給大長公主呈上一桌既合她口味,又色香味具全的飯菜。

而傅遙的這份苦心也沒白費,德馨大長公主吃的很是高興,就連隨侍的嬤嬤都說,許久都沒見大長公主有如此好的胃口了。

聽說這一桌子菜,都是傅遙想出來的以後,德馨大長公主少不了要誇獎傅遙一番,說如傅遙這個年紀的世家姑娘,能如此賢惠,懂得廚藝這些事,當真是難得。

能得到德馨大長公主的誇獎,傅遙自然高興,寧安公主更高興,直說她家阿遙的好處還多着呢。

德馨大長公主也是感慨,說姑嫂之間,能如寧安公主與傅遙這般和睦的,也是少見。

還說家宅和睦是福氣,叫他們一家子,一定要守好這份福氣種種。

德馨大長公主說的這些話,也可以算是圓滿人生

的經驗了。

傅遙聽後,受益頗多。

……

儘管今兒一天,傅遙只是動動嘴皮子,並沒做什麼體力活,但一日應酬下來,身上也是疲乏。

在泡了熱水澡解乏之後,便預備早早安置了。

這廂,傅遙剛換了寢衣要躺下,就見紫珠慌慌張張的進屋來報,說是正院出事了,婚房裡頭進去人了。

一聽這話,傅遙的心猛地揪緊起來。

驚訝與惱怒相交織的情緒,瞬間涌起,巨浪滔天。

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派人片刻不離的守着婚房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去。

誰知,這纔過去幾個時辰,就出了事。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傅遙憤恨不已,立刻披上件薄斗篷,就帶着楚莘和紫珠往正院趕去。

這個時辰,本該寂靜一片的正院,燈火通明。

傅遙一進院,老遠就望見站在燈火最明亮處的許婆婆,以及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見傅遙來了,許婆婆趕緊迎上前,“姑娘,千錯萬錯都是婆婆的錯,是婆婆認人不清,所託非人,才鬧出眼前這種事來。”

“婆婆不必自責,這哪能怪你。”傅遙說完,往前兩步,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這就是擅闖婚房的人?”

“不是。”許婆婆答,“她倆是負責看守婚房的人,就是因爲她倆玩忽職守,沒有仔細看着,才叫奸人趁虛而入。”

“那擅闖婚房的人是誰,眼下何在?”

許婆婆聞言,揚手一指,“是表姑娘。”

傅遙順着許婆婆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姚秋露正一臉驚慌的蹲坐在廊下,即便隔的遠,依舊能見她身子抖的厲害。

姚秋露!怎麼又是她!

這事精究竟算哪門子的親戚,分明是個來禍害他們國公府的災星!

傅遙怒火中燒,衝上前就要掄姚秋露一個耳光。

可當手高高舉起,正要落下時,卻被楚莘給攔住了。

楚莘攔這一下,也把暴怒中的傅遙給點醒了。

打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但眼下,傅遙實在沒有辦法,再心平氣和的面對姚秋露。

於是,在冷靜了許久之後,傅遙才問姚秋露,“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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