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嫺聽得耳熱。他一邊親着她的耳朵,一邊一手稍挽起她的一隻腿,從後面將自己緩慢送入。
沈嫺阻擋不及,閉塞的身體突然被打開,由他侵入,剛入了門,她便扭着腰開始全力縮絞。
蘇折沒再繼續往前,她呼吸凌亂,細細顫抖。
沈嫺尚還保留着一些理智,道:“爲了你身體着想,暫且還是應該禁慾……”
蘇折道:“轉過身來。”
“我不。”
“那我便從後面繼續了,以往不是說過,把背面留給我很危險。”
沈嫺一聽,瞬時就轉過了身,面對着蘇折。
蘇折仍是把他的硬熱抵在她的腿心裡。他撫過她的嫣然眼角,那眼神在屋外的廊燈下,溼亮得醉人。她分明是一臉緋然情動。
蘇折微微側頭,靠近她的鼻尖,輕聲細語道:“若真要是爲我的身體着想,你就該主動些,別讓我那麼賣力。”
不等沈嫺回答,他便吻住了她。
溼潤的吻和溼潤的身體一樣,纏綿蝕骨。蘇折把她吻得渾渾噩噩,將她的理智一點點敲碎。
兩人側臥着,蘇折重新擡起她的腿勾在自己的側腰上,他則扶着沈嫺的後腰貼向自己,重新挺進。
沈嫺不自覺地開始用力,蘇折頓了頓,低啞道:“阿嫺,你究竟是想抗拒我,還是在引誘我。”
沈嫺一片茫然。
下一刻,蘇折翻身就把沈嫺壓在身下。
隨着那突如其來的動作,衝力十足,頃刻將沈嫺的身子撐開,粗沉地進入,而後深深埋在她體內。
一瞬間,沈嫺的身體被撐滿,那股充實盈脹,將她的意識狠狠擠兌,使得她有短暫的空白。
蘇折俯頭吻她,流連在頸間胸前,她後知後覺地回神,驀地伸手抱住蘇折的頭,繃着身子死死勾纏着他。
蘇折開始深入淺出地進攻、後退。
沈嫺脣邊溢出顫吟,如嬌似媚,咬着牙道:“好撐……”
好幾個月不曾與他這樣,她覺得撐的同時,蘇折也覺得異常緊窄。
蘇折斂着修眉,進入沉緩,挑着尾音細細道:“不是說我器大活好、耐力持久,牀技一流的麼,我以爲你應該很受用,嗯?”
沈嫺一頓,臉上熱辣:“誰與你說這些的……我那時不過是故意說來刺激那六皇子的……”
蘇折寸寸沉入她深處,狠狠碾磨着她,問:“那你說的便是假的了?”
沈嫺顫抖,雙手極力攀着蘇折的後背,彷彿又看見了絢爛的煙火。極致的愉悅讓她似吟似泣,她仿若一朵牡丹,在蘇折身下荼蘼綻放。
蘇折極是喜歡看她的情動,猶還道:“若是假的,我是不是應該向你證明,你的認知有誤。”
說罷,他扣着沈嫺的腰,攻城略地,寸毫不留。
“蘇折……”沈嫺叫着蘇折的名字,彷彿只要抱着他,能夠感受到他,便覺得是無比的幸福。可他偏偏不曾消停,最初撐得慌,眼下卻讓她酸脹得酥骨,她斷斷續續地承認着,“真的……是真的……”
“蘇折……你極好,可不可以……慢點……”
他時而急猛,時而沉緩,讓沈嫺感覺死去活來了許多次。
身下不知何時墊上了一個軟枕,蘇折次次闖入深底,讓沈嫺咬着他的肩頭,也止不住輕叫。
她雙腿無處着力,纏在蘇折的腰上,極盡熱烈地歡迎他、迎合他。
大抵是平日裡休養生息過度,這一夜蘇折勇猛得讓她招架不住,恨不能根根骨頭把她拆了吃下。
那堅挺滾燙如鐵杵,在她身體裡搗弄,讓她覺得光是被他佔有,就已很心動很滿足。
沈嫺怕蘇折體力消耗過度,撐着腰身想起來。蘇折一攬她的身子,她便曲腿坐在了蘇折的腿上。
她抱着蘇折的頭,款擺扭動着腰,上上下下,徹底把他吞沒。
不知過了多久,沈嫺精疲力竭,她摟着蘇折的肩,與他耳鬢廝磨,低低吟泣,“蘇折……它爲什麼還不肯軟倒……”
蘇折將她身子往下沉,“因爲還沒吃飽。”
說罷傾身再度將她覆在身下,溫柔霸道,又深沉有力。沈嫺感覺她像化作了春水,隨着他一起春潮蕩蕩。
手指喜歡撫摸他的皮膚,順着那肌理遊走。她摸到他的脊骨,一截一截,延伸到腰部時,曲線微微凹陷,緊緻得誘人。
她撥弄着手指,輕輕在他後腰的脊骨淺槽裡來回摩挲。蘇折一繃,咬着她的耳朵,沉沉道:“不是受不住了麼,竟還這般撩撥我,是生怕我不能將你吃乾淨?”
後來,沈嫺在那洶涌狂潮裡,幾乎暈厥過去。
第二日沈嫺醒來時,已日上三竿。她身子酸散了架,昏昏沉沉地起身更衣。
旁邊一隻手伸來,將她拖進了被窩裡。
沈嫺半清醒道:“不行,我早朝遲到了,我睡過頭了……”
蘇折將她攬入懷,惺忪道:“我沒記錯的話,今天休沐。”
沈嫺一愣,又好好想了想,繼而在他懷裡軟下,道:“我竟給忘了。”
躺了一會兒,沈嫺就有些無所適從,蘇折的體溫漸漸熨紅了她的臉,她埋着頭貼着他胸膛,道:“是不是應該起牀了?我看外面天色很亮了。”
關鍵是她還沒有穿衣服。昨晚一幕幕浮現在她腦海裡,她半晌維持着一個姿勢,動也不敢動。
蘇折手撫着她的後背,很輕柔。可是這並不能使得她放鬆。
她腿心裡有些黏膩,又道:“起牀了。”
“再抱抱。”
沈嫺深知這樣抱下去,她可能一上午都起不了牀了。於是一再扭身躲撤。蘇折睜開眼,半低着眼簾看她,眼眸裡深黯不定,道:“早晨起來不可以亂動,我以爲你吃過虧應該是有經驗的。”
沈嫺一愣,轉眼蘇折就已壓在她身上。
她瞬時意識過來什麼,本能地收緊雙腿,可是已經晚了。蘇折先一步頂開她的腿,將自己送了進去。
昨夜的溼滑細膩還在,他進入得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