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凌風,就像看到了自己,誰都不能理解我的心酸,凌風一個一米八幾的男生,比誰都要驕傲,此時卻像一個可憐蟲,渾身沾滿了別人踩踏的腳印。
我渾身發抖,嘴脣發白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眼睛空洞的就像是被抽乾了精神,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比岩漿還要滾燙,憤怒像烈火一樣熊熊的燃燒,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股仇恨與血性徹底被喚醒。
我忍的了自己受委屈,但我忍受不了凌風爲我這樣作踐自己,因爲他是我的光,他應該在我的生命裡綻放他的光芒,而不是陪我一起墮入黑暗……
白鬱郁和楊麗君她們退到了一邊,甚至躲的很遠,生怕被打到自己,她們什麼都不能做,惹出了事不能往回圓,只能哭哭啼啼的求錢顏致不要再打了。
可是錢顏致如果聽她的話的話,眼前的這一幕就不會發生了,放在以前錢顏致可能會聽白妹妹的話,但是現在,他整個人都陷在對凌風的記恨中,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從前,他對凌風敢怒不敢言,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出了胸口的那口惡氣,但是現在,凌風孤立無援,還帶着我這個拖油瓶讓他捆手捆腳,錢顏致自然不會罷休。
凌風被打的鼻青臉腫,被他一拳打碎鼻樑骨的男的尤其心狠,每一拳頭都打在凌風的要害處,凌風試着反抗,他們就把他的手踩在底下,用腳底板使勁的碾壓。
我知道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渾身僵硬的撿了一根木棍,臉上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的快要繃斷,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繞到了錢顏致的身後,一棍子砸到他的胳膊上。
錢顏致穿着無袖背心,皮膚**在外面,我這一棒子下去,直接讓他見了血,並不是我的力氣有多大,而是因爲我手裡的木棒上有釘子,直接扎到了錢顏致的肉裡。
放在以前我肯定早都害怕的鬆了手,但是今天,我不僅沒有,還抓住棍子使勁的往下拉,直把錢顏致的胳膊上拉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痛的手上力氣一鬆,木板梆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草你媽的,你不想活了!";錢顏致的兄弟反手就想過來打我,我掄起棍子就朝那人的手上揮去,他的手被扎的流血,剛想要暴跳如雷,我就揮着棒子像個瘋子一樣的嚎叫道:";都給我滾!滾啊!你們這羣禽獸不如的狗東西,全部給我滾開!";
白鬱郁和楊麗君全部僵着一錢臉看着我,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氣憤過,恨不得殺了這羣像鬣狗一樣卑劣的生物!
他們佯裝着後退,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一棒子夯到我的腿上,瞬間,深入骨髓的刺痛傳來,但我卻破天荒的沒有倒下,毅力驚人的反手一棍子甩到那人的腰上,疼的他吱哇大叫一聲。
血流到了木棍上,那一刻我渾身都是僵硬的,心臟劇烈的跳動如捶悶鼓,儘管遍體冰涼,手上的力氣卻始終沒有鬆一分!
凌風見狀,擦了一把鼻血,昏昏沉沉的捂着腹部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想站擋在我的面前,但是還沒來的急朝我走來,就被錢顏致兩棒子放倒,錢顏致擦擦流血的胳膊,用手指着我,罵我是個臭娘們,還說今天一定要弄死我!
";錢顏致!你別逼我,你再逼我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周晶,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種?讓我腦袋開花,老子倒要看看腦袋開花的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
錢顏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後對他那幾個兄弟說:";你們幾個把凌風這個孬種看好了,老子跟他還沒完!媽了逼,敢讓我錢顏致流血的人還沒出生呢,老子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白鬱郁見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苦苦哀求錢顏致:";錢顏致,你別鬧了,再鬧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這樣好不好,你跟周晶的賬你們慢慢算,把凌風放了好不好。";
";白鬱郁,你又不是知道我喜歡你,你要是再幫凌風求情,信不信我弄死他!";
我再度抓住木棍朝錢顏致揮去,這次卻被他給攔住了,他用力的一抽手,就把木棍給扔到了一邊,凌風在背後朝錢顏致怒罵道:";錢顏致你個劉子,欺負女人算個求的本事!你他媽的不是要找老子報仇嗎!";
錢顏致臉皮厚,凌風的話根本引不起他情緒上的激動,他笑的一臉淫邪朝我走來:";周晶,聽說你在你們高中挺出名的嘛,楊麗君說你是出來賣的,要不要給老同學打個折啊?";
說完,他的髒手就往我身上蹭,我讓他滾開,他還是下流的往我面前湊,凌風拼了命的想往我這裡衝,和錢顏致幾個兄弟打了起來,爭鬥間,就在錢顏致一巴掌甩到我腦殼上的時候,一直躲在一邊的白鬱郁突然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