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雪也在這時睜開雙眼,看了看顏凝脂,緩緩道:“她能夠醒來,說明她體內的陰陽之勢已趨於平衡,身體各項機能也正在恢復,等她體內的毒素完全排除了,再經過兩、三個月時間的調養,元氣完全恢復,這病就算痊癒了。”
葉開心長長舒了口氣,只覺渾身都是輕鬆的,說道:“那咱們現在需要幹什麼?”
夏憐雪道:“先一起收功吧。”
兩人此刻內息交融,心意也高度相通,彼此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當下同時阻斷了內息的傳渡,把手指從顏凝脂身上撤回。
“你抱着她,把她放進綠色的藥缸裡去。那是我調配的藥水,有活血去瘀、生養元氣的功效。”夏憐雪又道。
葉開心“哦”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把身無寸縷的顏凝脂從竹牀上抱起,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感覺到顏凝脂的身體有了幾分熱度。
顏凝脂身材本就纖秀,這些曰子來深受病痛折磨,身體更是清減消瘦了不少,葉開心抱她在懷裡時,只覺輕柔綿軟有如鵝毛,暗歎了口氣,心想這次回去後,一定要給她買些營養滋補的食物,讓她儘快恢復原貌。
緩緩把顏凝脂柔若無骨的嬌軀放進盛有綠色藥水的藥缸中,那藥水的顏色也漸漸起了變化,顯然顏凝脂體內的毒素正在向外排出,葉開心在藥缸邊站了片刻,這才返回到竹牀上。
經過這一番忙碌,一夜的時間已經過去近半,葉開心和夏憐雪又促膝聊了良久,這才各自閉目盤膝打座,以這種方式進入睡眠狀態。
次曰一早,天色剛亮,懸空橋上就傳來楓秀的聲音,葉開心和夏憐雪同時睜眼醒來,互視了一眼,微微一笑。
“早上好!”葉開心穿上鞋襪,下了竹牀,笑嘻嘻的和夏憐雪打起招呼。
“你也早上好!”夏憐雪嫣然一笑,拿出一雙潔白的新襪準備穿上。
一縷朝陽透過窗間的格子,照射在夏憐雪的身上,爲她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陽光之下,她那一雙纖足透明如玉,十個足趾有如排列整齊的一粒粒粉色珍珠,誘人已極。
葉開心上前搶過夏憐雪手中的鞋子,笑着道:“憐雪,你坐着,我來幫你穿鞋襪!”
夏憐雪也不和他去爭,點了點頭,任由他把自己的一雙玉足捉在手中。
葉開心拿着夏憐雪的雙足,卻沒有立即爲她穿上襪子,只是愛不釋手的摩挲把玩着,那種癢癢的感覺令夏憐雪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雙眸中泛起一層迷離水霧,眼波溫柔如水。
“給我穿上吧,楓秀師哥還在外面等着帶走他的朋友呢!”夏憐雪笑了一陣,這才道:“你要是想摸想看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啊!”
葉開心的目光如癡如醉的欣賞着她的雙足,以及向上的一截纖長優美白嫩小腿,感嘆道:“真美!憐雪,我覺得你是個天地靈氣生成的尤物,又或者是個私自下凡的仙女,人間不該是你居住的地方啊!”
“我是仙,那麼你也是仙!”夏憐雪看着葉開心,心中憐愛無限,“我總覺得咱們千千萬萬年前就是認識的,而且一直親密的呆在一起,然後經歷了無數的生死輪迴,現在又再一次重逢了!”
“嗯,重逢了以後就再也不分開了!我要天天和你同吃同住同睡,天天給你這樣穿鞋穿襪。你說好不好?”葉開心溫柔的給她穿上潔白如雪的襪子和鞋子,口中喃喃道。
夏憐雪柔聲道:“同吃同住可以,同睡暫時還不行,我怕咱們兩個都會把持不住……開心,別忘了,我們現在都還沒準備好呢……”
葉開心笑道:“昨晚咱們不是一張牀上同睡了麼?我連碰都沒碰你吧?我把持的住!”
夏憐雪向着還泡在藥缸中的顏凝脂呶了呶嘴,“昨晚你是因爲掛念着她的病情,纔沒有往這些方面去想。我明白的……”
葉開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晚他確實爲着顏凝脂牽腸掛肚,就算夏憐雪真的同意和他發生些什麼,他恐怕也沒有那份心情,現在這麼說說,也只是痛快一下嘴巴而已。
“小師妹,你在院子裡嗎?我是楓秀,我來接我那朋友下山了!”楓秀的聲音停頓了片刻後,又在外面響起。
葉開心走到那個裝着白色藥水的藥缸前,探頭看了看,只見滿滿一缸的藥水已經黑如墨汁,不由吐了吐舌頭,道:“楓秀師哥在外面等急了……憐雪,他的朋友現在還沒醒過來呢,能讓他帶走嗎?”
接着又走到顏凝脂所在的藥缸前,俯下身仔細查看着,見她面色恢復了幾分紅潤光澤,鼻息也變的緩慢均勻,卻依然沒有清醒的跡象,心裡不由有點着急,道:“凝脂姐也沒醒呢!不是說一夜就沒事了嗎?”
夏憐雪緩緩從竹牀上下來,看了看顏凝脂的情況,笑了笑,道:“別急,一會兒就讓她醒來!現在先解決楓秀師哥的問題。”
她走到竹屋門前,將自己清脆宛轉的聲音遠遠送了出去:“楓秀師哥,你先進來罷。”
片刻後,楓秀一臉嚴肅的走入小院中,看到葉開心和夏憐雪並肩站在竹屋門口迎候着,雙手相牽,一如昨天那般的親密,他心裡雖然還是有點難受,但已沒了先前那種天塌地陷、心若死灰的感覺。
“憐雪師妹,我朋友他……”楓秀理了理內心複雜的情緒,含笑向葉開心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身白衣、聖潔有如雪山蓮花般的夏憐雪。
“你進屋來吧。”夏憐雪淡淡道。
楓秀隨着夏憐雪和葉開心進入竹屋,夏憐雪道:“把你朋友從藥缸裡抱到竹牀上,我替他拔針!”
楓秀如法做了,當他把那位朋友放到竹牀上時,那朋友體表滲出的一層黑乎乎的東西散發出的難聞氣味,就連楓秀和葉開心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夏憐雪卻似完全沒有感覺一般,神情肅穆的走到竹牀前,纖手飛舞處,已把那人身上的上百枚金針銀針盡數拔除。
當最後一針深插在頭頂“百會穴”的金針被拔出時,楓秀那位朋友輕哼了一聲,竟陡然睜開雙眼。
“兄弟,你感覺怎麼樣?你沒事了吧?”楓秀見朋友雖然一身髒兮兮的,但精氣神和前幾天相經完全就是換了個似的,知道他的病症十有八九已經被夏憐雪治好,臉上禁不住露出狂喜之色。
“你放心,他沒事了。”夏憐雪走到桌前,拿過一張早已寫好的藥方的遞給楓秀,淡淡道:“下山之後,讓他照方抓藥,每曰煎服,連服三個月後,這病就能痊癒了。”
楓秀那位朋友彷彿做了場大夢似的,醒來時只覺整個人如在雲端霧裡,感覺猶如脫胎換骨,如獲新生,就算是病前也沒這樣舒爽過,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原因,聽到夏憐雪的話後,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爬下竹牀來,跪在地上就給夏憐雪磕起頭來。
夏憐雪轉過身去走到一邊,似乎不想受那人跪拜,說道:“楓秀師哥,人我已經幫你治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對了,東側竹屋裡有些布料,你隨便找出一塊給他披在身上,免得下山的時候遇上師姐們,讓他們笑話。”
楓秀的朋友這才意料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哎喲”一聲,紅着臉捂着下身,顧不得再表達感激之情,和楓秀一起到了東側竹屋,從裡面找出一塊布粒裹住了裸露的身體,然後向深深一鞠,疾步離開無色峰後峰。
夏憐雪目送着楓秀和他朋友離開小院,走過懸空橋,平淡如水的臉上這纔有了幾分笑容,俏皮的向葉開心眨了眨眼,道:“現在輪到你的凝脂姐了。把她抱到牀上來吧。”
葉開心剛纔目睹楓秀師哥的朋友奇蹟般復元的情景,對顏凝脂的病情好轉也充滿了信心,聞言“嗯”了一聲,歡天喜地的過去把顏凝脂從藥缸中抱起放到竹牀上。
所幸的是,顏凝脂身上並沒有那種難聞氣味,只是她身體上的那一層綠綠液體讓葉開心看着非常彆扭,心想等顏凝脂醒來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仔仔細細的洗個熱水澡。
夏憐雪如法炮製,在拔除了顏凝脂身上的最後一根金針後,顏凝脂在一聲似痛苦又似抽粒的呻吟中醒轉過來。
女人的身體是極其敏感的,醒來後的顏凝脂立即就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穿任何東西,於是尖叫着躲到竹牀最裡側,同時用雙臂掩住了胸口,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也起來,遮擋住了芳草萋萋的禁區。
此刻的顏凝脂就如同從泥沼中爬出來似的,原本玲瓏浮凸的嬌軀只能看個模模糊糊的輪廓,不要說那三點的關鍵部位根本看不清楚,就算能看清,葉開心也不敢去看。
“凝脂姐,你終於醒了啊!”葉開心見顏凝脂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慌忙轉過身,苦笑道:“你先別激動,聽我和你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