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和平安兩人正在往爬犁上裝着東西,兩輛爬犁的中間都堆了很多東西,差不多有一米半那麼高。看樣子人只能坐在爬犁的邊上。
師薇這邊拿了個箱子來到了爬犁的旁邊,小心的問道:“東西會不會太多了一些?你這帶的都夠七八個人小半月的生活了”。
蒼海伸手指了一下在坡下面和狗熊玩耍的幾個傻女人說道:“你瞧瞧她們哪一個像是省油的燈,對了,藥你給我放哪裡了,這些人的身體素質我還真不放心,不多備點藥指不定就弄出什麼妖蛾子來”。
師薇伸手指了一下,就在蒼海架的爬犁最前面,有個小藥箱子:“喏,那個就是了!路上一定要小心一點,寧願多花一點時間,彆着急着趕路”。
“嗯,我知道了,反正想快也快不起來,這幫人不是準備邊玩邊走麼,你瞧瞧人家都帶了什麼”蒼海伸手拍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個袋子。
袋子裡面是四張摺疊弩,就殺傷力來說可比李晚哥倆的那個強太多了,因爲這些弩的弩箭都是他們定製的,用來打獵的,雖說獵熊有點兒扯淡,但是獵個狐狸獵個狼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玩意兒要是獵熊估計就跟送死差不多的,因爲弩並沒有配備高殺傷力的箭頭,高殺傷力箭頭這玩意兒屬於管控的,別說是用了就是帶着也犯法。
平安一邊緊着屬己爬犁上的繩索,一邊說道:“現在哪裡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們打?帶着就是浪費麼”。
“打打兔子唄,不過我估計真的去了她們連打兔子的心都不會有的”蒼海說道。
經過一路上的確沒什麼獵物,因爲都是黃土地,最多的谷地有什麼青草一類的,能養活的也就是野兔啊,小型獵依動物,至於大的那就得去蒼海家的林子,或者直接去西南邊的四相谷了,大獵物是不會到這邊轉悠的,因爲一隻兔子對於小狐狸來說是一頓,但是對於狼來說最多就是個小點心,真不值得浪費體力。
至於爲什麼齊悅等人一直在坡下來和熊玩而不是過來幫忙,那是因爲蒼海覺得這幫人幫忙是越幫越忙,還不如自己和平安,師薇三人動手呢。
“對了,爸媽他們說要過來,到時候你眼他們說一聲“蒼海說道。
師薇道:”我知道了,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來,昨天我和他們通電話的時候已經和他們說過了,反正這次要住個把月呢”。
“終於捨得小孫女了”蒼海開玩笑說道。
師薇有點不滿的說道:“不捨得有什麼辦法,兩人眼巴巴的過去看,人家那邊還不怎麼樂意,等於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王真珍和顏麗的關係再好也不是親母女,人家顏麗的母親再挑師傑的毛病,那也是正兒八經的母女關係,現在這時候就顯示出來了,顏麗這邊直接把女兒交給了母親帶,並且讓母親也住到了家裡去。至於王真珍這邊只有嘴上甜甜且客套的邀請王真珍過來玩。
王真珍和師鎮邦兩口子只能是有事沒有事的去市裡兒子的家中看一看,住上一兩日,老兩口子也住不長,因爲顏麗的母親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時不時的那種自以爲是的優越感就出來了,孫女吃的用的都要追求名牌,就是屬於那種有國外牌子就不用國內的,有名牌就不用小牌的,至於雜牌什麼的看都不看,別看那一點點小丫頭,一個月下來沒有萬把根本打不住。
親家之間有幾個你看我好,我看你也舒坦的?大多數能維持表面上的光鮮就不錯了。
因此每一次去老兩口都一肚子氣回來,沒有兩天老兩口又想孫女了,於是糾結兩天再去看一趟,反正老兩口也沒什麼正事,也不好打麻將,於是就這麼一件事周而復始的折騰着。
“這次是因爲什麼?”蒼海一見師薇的臉色,就知道師鎮邦兩口子又是一肚子的氣回來了,於是笑着問道。
師薇說道:“還能有什麼,還不是因爲尿布的事情,我爸媽給弄了幾塊尿布,那料子就不用說了純棉的,就是咱們家兩個娃小時候用的那種,鎮子上一家專門做的,可惜的是人家不領情,還把我爸媽好生的說了一頓,這麼氣鼓鼓的又回來了”。
“呵呵!”
蒼海聽了也只能笑笑,對於任何火上澆油的行爲蒼海都不會做的,而且說老實話也不是蒼海這個女婿可以調解的。
鎮上有人家專門做尿布的,用的是純棉手紡的紗布,一層層的五六層,不光是吸尿而且還可以重複利用,關健是透氣好,孩子用了不會有紅屁股,真的比工廠生產的尿不溼好多了,整個鎮子上的孩子現的都用這東西,不說別人,就連松田昭雄那邊的日本人回去的時候也有人帶了一箱子,但是人家顏麗的母親看不上,覺得這是三無產品,配不上她的小外孫女。
“你到是說句話吖,呵呵兩聲就完了?”師薇有點惱了。
蒼海道:“我能說什麼,行了,畢竟是人家的外孫女,人家顏麗的母親也不會憋着心思害她。要我說啊,有人帶那不是更好,爸媽老兩口子還能安生一些,沒事幹跳跳廣場舞,下下棋釣釣魚的多好,何必找這罪受呢,孩子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得抱着轉圈兒,累不累啊”。
“你怎麼跟師傑說一樣的話,我爸媽疼孫女還能有錯麼?”師薇聽了有點不樂意了。
蒼海一聽,嘚!這就是親閨女,自己再怎麼嫌棄,再怎麼不滿,一出了事立刻站在自家孃老子一邊。
“沒錯,沒錯,但是湊不上去咱們能有什麼辦法?”蒼海笑着說道。
現在蒼海突然間覺得齊悅似乎就是來挽救自己的天使,如果不是她要出去,自己說不準明天就得在家受老丈母孃的嘮叨。
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師薇不想聽母親嘮叨的時候直接就能拿話懟,蒼海這個女婿就不合適了,而且蒼海一直保持的就是好女婿的形像,不光要認真聽還得時不時的附和一下老丈母孃。
關健是老人家嘴太啐,一嘮叨都能嘮叨兩三個小時,也就是蒼海,一般人還真的吃不住這樣的言語轟炸。
“好了沒有?”蒼海問道。
平安點了點頭:“我這邊都好了,二哥你那邊呢?”
“好了喊他們上來吃飯,吃完飯咱們就出發了”蒼海說道。
在廚房,三嬸和吳惠兩人正在下着面,剛纔就喊大家吃飯了。
平安衝着下面喊了一聲吃飯了,齊悅這幫人才依依不捨的和狗熊分別,回到了廚房洗了一下手吃飯。
吃完了飯之後稍微休息了一下,留了一點時間給大家上個廁所什麼的,蒼海和平安這邊又把該帶的東西清點了一下,這下大隊伍才正式出發。
因爲帶的東西多,大家只能坐在爬犁的四周,躺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坐,而且大家穿的都比較多,除了所有人都穿上了防寒服之外,每人外面還罩了一件老式的軍大衣和老式的雷峰帽,所有人都裹成了一個球。
出了村子的時候,齊悅這些人還相當興奮,時不時的衝着外面的廣闊天地嘶吼上兩聲,不過走了半個鐘頭之後,大家的興致漸漸的消了下去,就開始縮手縮腳的,覺得寒意上來了。
“下來活動一下吧”蒼海停下了爬犁,示意大家都下來活動一下手腳,怕大家一直不動,把他們給凍壞了。
現在外面的天氣雖說是零下十來度,但是體感的溫度要遠低於測出來的溫度,加上四周都是開闊地,風颳起來如同小刀子一般,這些南方來的嬌弱大小姐們真吃不消,別說她們了就連同行的幾個漢子現在也哆嗦着呢。
聽到蒼海的話,大家慢慢的從爬犁上滑了下來。蒼海和平安這邊給每人塞了一瓶子三兩裝的小酒。
“喝一口,暖暖身子,這個時候就別想着紅酒了,哪玩意根本不頂用,就算是平常不喝酒的也得呡一小口”蒼海說道。
聽到蒼海這麼說,並且見蒼海也擰開了酒瓶蓋子,灌了一口,於是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一點。
“快看,熊!”
剛喝完,沒一會兒嚴君伸手指了一下來路的方向喊了一聲。
蒼海一擡頭看到遠處一個小黑點正向着爬犁的方向奔來,瞧那一顛顛的步伐除了熊就不會是別的了。
一會兒蒼海便看清了,跟來的就是村口的那頭大黑熊,肥頭大耳的傢伙居然一路帶着小跑追上來了。
平安見了說了一句:“你們這兩天喂的太多了,它賴上你們了”。
平安說撂下來沒有多久,大狗熊來到了爬犁的旁邊,腆着一張熊臉湊到了齊悅等人的旁邊,擺腚扭腿的和姑娘們親熱了起來。
和熊玩了一會,齊悅這纔想起來重要的事情,衝着蒼海問道:”喂,蒼海,帶的東西夠不夠?“
蒼海道:”不夠又怎麼樣,你現在能把它趕走?”
這兩天齊悅這些人直接就拿狗熊當寵物喂,狗熊一看這些人可以啊,給的都是好吃的,平時村裡給個吃的還有饅頭,這些人給的都是一水的好肉。有人給吃的還有人整天陪着玩,大狗熊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不能離開這些土豪啊,於是每天睜開眼就去粘着齊悅等人。
這樣一看,狗熊跟來也就可以理解了,爲什麼?長期飯票沒了,人也會傷心的啊,更別說狗熊了。
“帶的東西夠加上一隻狗熊吃的麼?”嚴君問道。
蒼海聽了回道:“你還準備讓它吃飽啊,我這麼說吧它要吃飽了咱們都得餓死在這冰天雪地裡,放心吧,現在就算是一個月吃不上東西,這傢伙也餓不死,你沒有發現它身上的肥膘都可煉油了麼”。
平安也接腔說道:“放心吧,嚴君姐,狗熊餓不死的,就算是餓了它也會找東西吃的,要這裡它比我們可聰明太多了”。
“哦!”
嚴君等人深表懷疑。
蒼海這邊從口袋裡抓出了一把豆粉,餵了一下醜驢子,平安這邊則是用揣的懷裡的豆餅子喂起了醜驢子的兒子。
等着喂玩了牲口,蒼海決定繼續趕路。
“行了,都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了大家都上爬犁,還有路要趕呢”蒼海衝着大家揮了一下手。
等着所有人都坐好了,蒼海喝了一聲,醜驢子拉着爬犁,踩着沒過了蹄子的雪繼續往前走。
到了中午三點多的時候,天氣就漸漸的不行了,雲層越來越厚實,天色也越來越暗了起來,眼看着一場大雪就要落下來了。
看這天色走是沒有辦法走了,得找個地方躲雪,好在蒼海知道附近有個土洞,於是帶着大家到土洞裡避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