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和平安兩人如同倆個保姆似的,伺候着一幫人吃完了飯,並且給大家煮上了發汗的薑汁湯,每一個人都吃飽喝暖了,這下子洞裡的氣氛慢慢的就活躍了起來。
有了精神齊悅這幫人就開始鬧騰了起來,像是上好了發條的跳蛤蟆似的,一點都不安生。
“呀,外面的雪那麼大,怎麼出去打獵嘛”嚴君這邊拿着手中的弩弓對着外面翻飛的雪花小聲的嘀咕道。
蒼海和平安兩人的位置離着洞口最近,自然而然的就把這話給聽進了耳朵裡。
蒼海說道:“這天你還打獵?兔子都不一帶出窩的,因爲任何野物出來都是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你啊趕緊的回到你的睡袋裡去,如果覺得冷呢就往狗熊的身上靠一靠,它現在可是個搶手貨“。
大狗熊自然而然的也跟着進來了,現在就它全身自帶了大皮襖子,挨着誰誰今天就睡的舒坦一些。
就算是有了土洞,蒼海和平安也把帳篷給紮了起來,不過並沒有支的太高,也就痛了一米多,像個小矮屋子似的,最底下鋪上了隔寒氈子,上面鋪上了一層草簾子,再上面鋪上了防寒的毯子,然後上面是睡袋,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現在的姿態是蒼海和平安睡在最外面,幾個男生睡在蒼海和平安的旁邊,洞裡最暖和的地方睡着狗熊和幾個女生。
”喂,蒼海,給大家講講故事唄“許欣慧大聲的對着蒼海說道。
蒼海聽了笑了笑:”這個時候講什麼故事啊,你們早點休息吧,今天是遇到了大風雪,如果不是的話還有一段路要趕,講故事,跑了大半天了,氣都快累的喘不上來了哪有心情講故事”。
就在蒼海絮叨的時候,突然間平安扯了一下蒼海的衣襟,然後伸手向着外面指了指。
蒼海順着平安手指的方向,發現一匹馬影子正向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蒼海還以爲有人呢,誰知道馬來到了洞口才發現,馬背上什麼人都沒有,而且鞍具什麼的都是全的。
“二哥,是考古隊的馬”平安說道。
蒼海也看到了,這馬一進來並不認生,看到了門口的醜驢子還有醜驢子的兒子十分興奮,打着響鼻兒,擺着尾巴自動的湊到了醜驢子兒子的旁邊,張開了嘴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扯起了醜驢子兒子面前的草料。
醜驢子的這個兒子是捱了一刀的太監騾,所以性子很好,對於湊上來的馬並不排斥,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嚼着草料。俗話說老馬識途,這隻馬看樣子知道這裡有避風的地方,於是自動的就找了過來。
馬呢是村裡的滇馬,也就是偷獵的那幫人‘送’的,只不過現在的滇馬已經不像是以前的短毛了,現在這馬的毛很長,似乎是適應了四家坪這邊的天氣,抗的住這裡的冬天了。
所有有滇馬現在幾乎都是考古隊再用,四家坪村的鄉親們已經不大便喚牲口了,尤其是現在農閒的時候。
有馬就證明有人,而且現在鞍具都全,那說明最少有一人現在被馬留在了暴風雪中。
“平安,咱們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把這人給找回來!“蒼海說道。
平安嗯了一聲之後,便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齊悅等人一聽來的興致,紛紛向蒼海表示了起來。
”我們也去,我們也去,救人的活兒我們也擅長!“
蒼海瞅了衆人一眼說道:“別鬧好不好,現在是去救人,不是去玩,你們每一個都不能出這個山洞聽到沒有?這可以不是鬧着玩的,你們離開了這個山洞,最多一個小時就是一根冰人棍了!”
蒼海並不是嚇唬她們,以她們的本事,離開這裡如果不能在一個小時之後回來的話,那就剩下一條道,那就是凍死在外面。
可別小看暴風雪,這個天氣出去,也就是蒼海能找的回來,其他的任誰都沒有這樣的本事,現在外面零下最少是二十度,而且還伴着幾級的大風,風雪交夾連走路都困難,以齊悅等人的生存本事,那是萬萬活不下來的。
聽到蒼海這麼一說,齊悅張口問道:“我們要是尿尿呢?”
“喏!”
蒼海伸手指了一下牲口旁邊揹着衆人的一個小土坑。
“那裡?”齊悅吃驚說道。
“要不你想怎麼樣?還給你弄個抽水馬桶?這是野外,不是家裡!你們不是想要野營麼,這就是野營的風範,廣闊的天地就是廁所!不過我勸你能忍還是忍着,這個天你上個廁所那叫一個酸爽”蒼海說道。
說完,蒼海這邊已經穿戴整齊了,又衝着洞裡的幾個男人交待了兩句,讓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走出洞去,這才牽上了醜驢子和平安兩人步入了風雪中。
這時候就別談什麼騎馬不騎馬的了,只能牽着馬,並且靠醜驢子的身體遮着風雪往前走。
既然是考古隊用的馬匹,蒼海和平安就往考古隊的方向搜,搜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平安和蒼海便準備往回走。
在暴風雪中行走是很耗體力的,蒼海和平安現在體力都已經耗盡了,如果再搜下去就不是救了,而是找死。
雖然說蒼海可以進空間,但是蒼海不想把平安扔在外面,或者暴露空間的存在,於是兩人只得轉頭回洞口,
正準備轉頭呢,突然間風夾着一陣馬嘶傳入了了兩人的耳朵裡。
“平安,聽到了沒有?”蒼海的精神一振。
平安嗯了一聲說道:“馬嘶聲!”
蒼海知道這些人就在附近,要不然不會馬嘶聲這麼清楚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於是兩人站到了高坡上向着下面張望了一下。
很容易蒼海和平安就發現了一處營地,營地設置的還不錯,選了背風的地方,四周用牲口擋住了寒氣。
“喂!”蒼海衝着營地的方向吼了一聲,這才發現人家根本就聽不到,因爲背風的原因,那邊的營地一點動靜都沒有。
於是平安和蒼海兩人就往營地旁邊走,到了營地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兩人嚇了營地的衆人一大跳。
營地的人蒼海都臉熟但是叫不上名字,都是考古隊的人,領隊是個很有野外生活經驗的這,什麼睡袋什麼的都弄的有模有樣的,只不過他們還是對於這裡的暴風雪天估計的太少,新人也太多,一共七八個人的營地,直接病倒了四個,而且全都發燒了,如果不是遇到了蒼海的話,這風雪再下上兩天,這些人怕是最少得在這裡交待兩個。
也不客套,蒼海和平安從懷裡掏出了酒,讓大家每人灌了一口,發燒的人呢餵了一點薑汁湯還有藥,然後扶着趴到了板車上,蒼海和平安倆人帶着這幫子人回了洞裡。
到了洞裡之後,蒼海把這些人安排着住了下來,原本洞也不大現在多出了七八個就顯得有點兒擠了,不過現在是冬天,擠擠正好暖和。
“要不是遇到你,今天就麻煩了”領隊的那位雙手抱着熱氣騰騰的熱茶,坐到了蒼海的旁邊一臉感激的說道。
蒼海道:“我們也是運氣,其實當時我們都準備轉身了,聽到了馬嘶才找到的你們”。
這次的營救還真是運氣暴表,順利的連蒼海都有點不相信。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指引着他似的,從馬出現在洞口開始,就這麼一路順利的把人接回到了洞裡,要說起來真是一氣呵成,一點多餘的功夫都沒有浪費掉。
“也是咱們的運氣啊,他們幾個沒有問題了吧?”
“問題不大!明天早上差不多就可以好了,吃的藥又喝了暖身的東西,對了,你們怎麼這個天氣趕路?沒有用直升機麼?”蒼海問道。
“直升機哪裡能這麼用,軍方的直升機是運重要東西的,咱們這些人哪裡算是什麼重要的國寶級東西,我這邊帶着的是剛畢業的師弟師妹們,準備他們回去,誰想到路上會遇到這麼一場大暴風雪……”。
蒼海也可以體會他現在的心情,這裡是沒有天氣預報的,哪裡的天氣預報都不準,想知道以後兩三天的天氣得靠經驗,考古隊那邊的人肯定是沒有這樣的經驗的,雖然住在這裡都快兩年了,但是不足以讓他們能掌握這裡的天氣變化。
“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們去考查現場,在你們東面不是準備建一個滑雪場麼,我們就是去那裡看看”蒼海說道。
“這個時候?”領隊很吃驚。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滑雪場嘛不是有雪的時候看難道是下雨的時候去看啊,於是笑了兩聲:“你們運氣也不怎麼樣,出來不雪遇到暴風雪!對了,蒼海,你覺得這雪會下幾天?”
“幾天我不知道,但是估計明白咱們是動彈不了。不過依着以往的經驗來說,這個時候的雪也就兩三天最多了,不會像數九的時候暴風雪下個沒完沒了的能下個四五天”蒼海說道。
“但願吧!”領隊望着外面翻飛的雪花說道。
“怎麼從我們村走,不從那邊直接去縣裡?”蒼海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領隊張口解釋說道:“你們那裡交通方便,我們打算上他們跟着接菜的車走,同時呢還有一部分東西要從你們村裡運回去,現在考古隊的人多,車子少,用車得要排隊,要不然我們就直接去縣裡了”。
蒼海也可以理解,現在那邊可是個大工程,聽說都驚動了首都博物院的專家,用車難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