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宣的母親是他父親的一名側室,他出生的時候她就死了,自小在權貴之家長大,他總是融入不了權貴們之間的爾虞我詐和陰謀陷害中,因此被他的父親嫌棄。
他的兄弟姐妹們都看不起他,從小到大都沒人理會他,更不要說照顧了。
看見玉千絕還有樂施一個個都對他這麼好,他真的特別的感動,好似從小缺少的東西瞬間就補回來了。
忍着想要流眼淚的衝動,宇文宣笑着說道:“好的師兄。”
“宣師弟,我看這藥水還有一會兒才能吸收完,你要不要看書或者下棋?”
樂施以前照顧元陽子的時候,總是想着法子的逗他開心,不讓他無聊,所以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照顧的模式。
宇文宣是他師弟,是自己人,於公於私他都應該好好照顧,所以就貼心的問了問。
宇文宣一聽,笑了笑,說道:“那就下棋吧!”
他其實是一個很文靜的人,和帝千嬌在一起的時候,他每天都陪她逛街,買衣服、首飾、胭脂水粉,她最大的愛好就是與人攀比,不高興就打罵他把他當做出氣筒,從來不會靜下來要求他陪着下棋看書,彈琴寫字。
難得樂施師兄有這種雅興,那他就和他來一局。
聽到宇文宣說要下棋,樂施樂意之至,立馬起身端來了棋盤,和他開始下棋。
兩人有事情做了,就沒有再注意宇文宣背上的傷口,他們都沒有發現,宇文宣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長出了粉紅色的嫩肉。
一局畢,樂施起身給宇文宣倒茶水,眼角餘光掃過他的背,見他的傷口全部變成了粉紅色,激動的不得了。
看見要去倒茶水的人,卻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背,宇文宣疑惑的問了一句,“師兄,怎麼了?”
“起來起來!”
樂施笑着立馬去拖宇文宣。
宇文宣不知道他要幹嘛,立馬就爬起來了。
他這迅速一爬,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不但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還覺得精神飽滿。
“我的傷好了?”
他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眼中的興奮難以言表。
真是太神奇了!
就算是帝千嬌家養的煉藥師,煉製出來的療傷丹藥也沒有這麼迅速。
“走,我們去找小師叔他們!”
樂施高興的對宇文宣說道。
“好!”
如今他完全好了,不用擔心劍招示範的不好。
兩人剛出門,就遇到了過來請兩人去用晚飯的小梅。
三人一起去往花廳。
他們到的時候,菜已經上齊,全門弟子沒有一個動筷,都和元陽子在等着他們。
就像一個大家庭裡的祖父,帶着一羣孩子,再等另外兩個孩子。
氛圍暖的宇文宣直想哭。
這纔是家的感覺吧!
人人都那麼友愛。
真是太諷刺了,這麼多年了,他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看見宇文宣不用人扶,氣色還那麼好,玉千絕笑着說道:“看起來,好了很多。”
宇文宣點點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抱拳說道:“多謝師叔贈藥,我的傷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