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鳴頓時如臨大敵,雖然這幾年來他的名號也是青雲直上,更是被許多亦正亦邪的普通修靈者認爲是可以在五大修靈門派之外仍然可以逍遙自在的後起之秀,只是面對這個曾經帶他出道的色魔袁鶴來說,心中始終有着一絲不確定的恐懼,一見那袁鶴猛然撲了過來,他赫然向後飛出三四步,卻沒有立刻拉出他的快刀。
這洞穴的空間狹小,根本不能讓阮一鳴使用出他高超的靈躍功,只能巧妙的躲避,袁鶴急攻三招,可是阮一鳴卻是一刀都未還,他深深的知道這袁鶴口中的修陽術是種多麼厲害的陰損功夫,這種靈功採陰補陽,卻能夠讓修煉者瞬間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很多,更何況這個袁鶴已經修煉了多年,更加的不可一世,所以阮一鳴只能一味的閃躲,他要找到最爲合適的時機,他要一擊必中才有逃生的機會。
袁鶴看着阮一鳴不住的閃躲,嘴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小子,你出刀啊,聽說你的刀法早已經快到讓人看不見你的刀鋒,只能是一片的幻影,這種刀法我還沒有見過,今日就讓我瞧一瞧吧!”
莫白在暗中不斷的感嘆,這兩個人雖然都是好色之徒,但是他們的城府也都極深,阮一鳴明知道自己不是袁鶴的對手,卻遲遲不拔出他的刀,用出他最爲拿手的功夫,那就是要讓袁鶴不敢輕易妄動,而那邊的袁鶴也是一樣,阮一鳴一刻不出刀,他就不能夠用出自己全部的攻擊,始終要防着阮一鳴一手,在某種程度上,阮一鳴不出刀反而比出刀的效果要好,他的確是一個聰明的人,只可惜去步入了採花盜柳這個行當,要是給他一次從新做人的機會會是什麼樣子呢?
莫白旁邊的蕭雪看到莫白臉上露出了一種特別的笑容,不覺得也是跟着心頭一動,雖然這兩個人在她的心中都沒有什麼好印象,甚至說作爲女人的她更是對這二人痛恨異常,恨不得他們兩個直接兩敗俱傷,最好能夠在同時給對方一招,雙雙斃命纔是最完美的事,但是此刻卻看到了莫白的笑容,她輕輕的在莫白的手中化了一個‘救’字的筆畫,莫白看着蕭雪,微微搖頭,在她手中化了一個‘等’的字眼,蕭雪被那莫白手指騷-動一陣奇癢,臉色也跟着紅了起來。
場面的袁鶴顯然也猜出了那阮一鳴打出的小心思,他冷冷的一笑道:“阮一鳴,別以爲你不拔刀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哼,想虎住老子,你還太嫩,你忘了當年是誰帶你出道的。”說着,他猛然向後一退,赫然發出一陣犀利陰冷的靈氣,這靈氣比起剛纔那試探性的攻擊明顯是要加大了很多的厚度。
阮一鳴乃是一個修靈兵者,雖然也有着不錯的靈力修爲,但是比起袁鶴這種純靠靈力爲生的修靈者來說,自然是大大的不如,尤其是這洞穴之內空間狹小,那靈氣彷彿找不着擴散的地方,集中的對着阮一鳴撲來,這一下阮一鳴頓時感到壓力大增,他眉頭緊皺,知道這個時候在不出刀,用刀風掛亂這種靈氣,恐怕自己就要被活活的壓死了,想到此處也不再猶豫,單手猛然向後一抽,那柄獨特的短刀就從背後拉了出來,他的這柄刀可是與別的刀不一樣,別的刀是彎的的,他的卻是筆直,如同劍鋒一樣,只見阮一鳴猛然一挑他的短刀,立刻劃出一道紫色的刀鋒,直奔那撲面而來陰冷靈氣而去。
刷的一聲,刀鋒滑落,靈氣頓時在中間爲之一頓,那邊的袁鶴卻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就趁着這個時候,猛然的撲了上去,而他撲上去的方位赫然就是被阮一鳴割出空當的地方,阮一鳴眉頭緊皺,他也不再猶豫,知道這是一招的勝負,右手猛然拍向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刀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然後整個人就如同一條利箭一般的也在那空隙中迎着袁鶴飛了過去。
“哼,不只死活!”袁鶴在空中大喝一聲,單手橫出一指,那指頭竟然對着阮一鳴的刀光撒去,嘶的一聲,兩人在空中碰面,各自帶出陣陣的靈氣,只不過袁鶴的靈氣出發與指尖,而阮一鳴的靈氣則出自他的刀鋒,指尖對着刀鋒,中間的靈氣在不斷的快速流動,在那一瞬間竟然沒有人能夠再近的片刻。
只不過沒過多久那阮一鳴的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了汗水,雖然他有兵器在手,卻趕不上那手無寸鐵的色魔袁鶴,他只覺得從他短刀的邊緣開始慢慢的對着自己襲來一股陰冷的氣息,那是袁鶴修陽術在對着自己慢慢的滲透,阮一鳴大叫一聲不好,他知道自己的靈氣深厚的程度,遠遠沒有這個修煉邪門歪道的傢伙厲害,如今再要強行的對抗,恐怕自己不會堅持多久,可是如果現在他一旦撤去刀鋒,必然會讓色魔袁鶴的指尖長驅直入,直接戳進自己的胸膛,只是這洞穴實在是狹小自己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唯有向後那一條道路等着自己,可是那後面究竟有多麼的寬廣,有些什麼,自己根本不知道,但是此時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他已經沒有了思考的時間,阮一鳴只能賭一賭運氣了,想到此處,他故作要簡直不住,腳下赫然向後退了一步!
色魔袁鶴可是不一般人,在全力的對抗中立刻發現了阮一鳴的靈氣爲之一懈,心中也是一喜在看他的腳步也有些凌亂,就知道機會來了,想到此處,他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靈氣忽然再次大盛,顯然剛纔那一擊還並不是他完全的實力,這修陽術帶來的靈氣當真是渾厚無比啊!只是不知道這種靈氣又能夠堅持多久,是不是使用一次之後又要去採陰補陽才能夠將損失的靈氣補回來,然後在等待下次使用,如此的功夫實在是太過陰損。
莫白在暗中看着兩人的激鬥,可是手指卻始終按在了蕭雪的手掌之中,他們二人都受了傷,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出手的話,也許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對付下色魔這麼厲害的角色,要知道當年他都可以是與那九天神魔相提並論的人,要不是他人品低下,恐怕就不是什麼九天魔,而是十大魔了,更何況修陽術爆發力極強,在這狹小的洞穴之內,正是最爲適合袁鶴的攻擊手段,但是此刻卻不同了,雖然那阮一鳴也不是什麼好鳥,可是卻也比起那色魔袁鶴還是要強上百倍的,莫白與蕭雪現在要選擇一個人來站在他們這邊。
雖然袁鶴可能在擊殺了阮一鳴之後不會發現莫白與蕭雪,但是莫白卻在剛纔蕭雪劃出那個‘救’字的時候感受到了她那一股殺氣,雖然是救,但是還不如說是殺!
只要是女人都註定對採花淫-賊沒有什麼好印象,更何況是蕭雪這種嫉惡如仇的女子!
莫白的手指壓在蕭雪的手掌心,開始緩緩的划動,他的筆畫很慢,而每一次劃出一筆的時候,場面上都在發生這變化,只不過蕭雪卻已經明白他要寫出的那個字是什麼,那是一個‘動’字,如今的莫白已經寫到了倒數第二筆,蕭雪在等,等那個動字的最後一那!
阮一鳴赫然向後一退,他的速度雖然不快,步伐也有些慌亂,但是他的刀卻始終按在自己的胸前,保護這他最爲關鍵的部位,袁鶴如同惡魔一般追擊而來,手指向前一遞,立刻掛出一絲如同鬼鳴的叫聲,那叫聲彷彿是無數個冤屈的少女的悲鳴一般,對着阮一鳴飛去,阮一鳴只覺得自己的短刀一顫,下一刻他的短刀赫然向下挪出了一寸,只是一寸,對於袁鶴已經足夠了,只見他單指快速的晃動,唰唰唰三道冷光直接對着阮一鳴射去。
噹的一聲,第一道冷光直接擊中阮一鳴的短刀,他的短刀已經不能夠在來保護他的身體,第二道冷光已經飛至,只是花中獨行的刀法的確太過於快速,他竟然不可思議的用一種手法將他的刀再次橫了上來!就連莫白也不覺得較好,只是那邊的袁鶴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吃驚,因爲第二道冷光彷彿早就知道阮一鳴那一刀回出現在那裡一般,當的又一聲,阮一鳴再也把持不住,短刀嘭的一下從他的手中被震了出去!
阮一鳴是修靈兵者,不過此刻已經沒有了刀,沒有了牙齒的老虎還是老虎嗎?可是袁鶴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第三道冷光再至,撲哧一聲直接狠狠的射進了阮一鳴的左臂之上,阮一鳴被那強大的靈力頓時射出去幾丈,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袁鶴呼啦一下的飛道他的面前,嘲弄的說道:“阮一鳴你這麼多年來的確成長了不少,我的第三擊竟然沒有要了你的命,靈躍功果然厲害啊。”
阮一鳴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寧死不屈的叫道:“花中獨行的稱號是白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