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時,我已莫名其妙的身在陌生囚車籠中,來不及看外面的璀璨星斗驚慌失措下,問坐在不遠的幾名獄卒:“你們是誰?”他們默不作聲,我當即哭天搶地:“都什麼人呀,把一位孤弱的良家民女關在這破敗不堪的籠裡,誒呀呀真毫無半點兒憐香惜玉之情啊!”這時走來一名似曾相識的老面孔,我忙吃驚:“樂天,怎麼會是你?”他用手帕掩住嘴角陰森一笑:“呵,小機靈鬼兒,果真的有緣千里來相會,如此良辰美景月圓之夜我們又相逢了。”我差點沒把幾千年吃的飯全吐出來給他:“恩...少在這兒虛情假意攀關係,如果尚且你良知未泯,就速速將我放了,我便寬宏大量前塵往事自此不與你再做計較。”他上前幾步邪魅的眼神發出瑟瑟寒意:“您的想法想來確實天真,不過價值連城的籠中鳥兒誰捨得放生呢?”我凝視着他:“求求您了三王子殿下,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若放了小女子,大恩大德定當沒齒難忘。”他飄揚的衣襬隨風吹起,喝着夜色瀰漫的幽暗,透露出一股異樣的忌憚,他那比女子還精緻的面龐加之漠然冷魅的眼神似乎更是能直看到人的心坎兒去,我被他流動婉轉的眉目以及男性獨有的磁性韻味撩/撥/着誘/惑/的眼神,顛倒入迷的我立在那兒心情怎能不七葷八素呆若木雞?
怔了怔神情我問他:“你企圖在我身上施展你的魅惑之術,我又不是雅言,纔不受你的勾/搭/!”樂天終於開口裝作神情自若:“雅言是何人?我怎不知?”我揣着胳膊伸出右手對他指指點點:“看看看,還不承認,你或許看不出來她對你流露的感情,可她會武功的事實卻是紙裡包不住火的消息。”他故作洋洋得意:“呵,我說與她沒什麼就是沒什麼,她喜歡我是她的事,證明不了其它什麼。”我接着說:“我本來不相信她是你的人,但後來一次偶然看到她的劍法與你的招式不謀而合,而後留意到她的字跡與你也筆順相投,至於她的形態驀然的冷邪勁氣更堅定我對你們非比尋常關係的強烈認知。”他把臉側過:“那有怎樣,她不過是我衆多手下無不足道的愛慕者罷了。”我也不願再做無謂爭辯:“好了好了,言歸正傳,你究竟是放不放我?”他不回答背對着我徑直而去後只洋洋灑灑留下一句:“留你在此自有我的用處。”
我坐在囚車中無感遙望着四處,變作螞蟻奈何怎也逃不出去,究竟這車是什麼材料所造,爲何欄杆與欄杆之間無形中像是有層觸電網,沒有一絲的縫隙。任你有萬般變化也無從逃離。剛忘了爲樂天,也不知道天涯現人在何處,但願不要牽連無辜之人。此刻我只有無力地低頭想着心事默默祈禱着,默默期盼着,默默等待着,等待着重獲自由的奇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