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軒等人回到若家堡三日之後,尹家派人來通知到尹家兩天後送親隊伍便出門了,希望若家準備好成親當日所需物品。
若家自從若軒回來後早就已經着手準備了,等的就是這一天。這下聽到尹家來人的正式消息,若軒的成親一事總算踏上了正軌。
“娃娃,沒想到你是我們中間第一個告別青少年步入有家有口的行業中去,所謂世事難料呀。”花淼一如往常的調侃道。
“花少莫取笑我了,我有這不也是身不由己嘛。”若軒自己解釋道。
“騙鬼把,你那點小心肝我還不知道,身不由己,怕是迫不及待吧。”花淼說道。
若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避去不談。
“還是小心謹慎點好,我看那南謹不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第一次見面時,我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得出,他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姬仲給大家說道。
“哼,他要是再來,我就讓他在衆人面前出醜。什麼風流少年,什麼翩翩公子,我讓他再也沒有自尊做男人。”若軒在戰勝過南謹後信心極度膨脹,早不把南謹放在眼裡。
姬仲沒有去辯駁,他知道現在的狀況下若軒是聽不進去的,只有自己小心免得出了什麼意外。
兩日無事,很快便過去了。今天正是尹家送親隊伍到來之日,也是若軒成親大喜之日。整個若家堡那是熱鬧非凡,張燈結綵,大紅高掛,若宇庭還特地廣施良緣,討個好彩頭。
送親隊伍在眼前慢慢由小變大,逐漸清晰起來,吵鬧得吹打聲音也越發的清楚。尹萱總算來了。
若軒趕緊迎了上去,一手接過尹家人送來的大紅花套上,樂滋滋的引着送親隊伍去若家。姬仲等人看着若軒那迫不及待地猴急樣,忍不住噗嗤的笑起來。
就在衆人興高采烈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吹過,衆人不由得全身一冷,姬仲等人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一股肅殺的氣息籠罩着衆人。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們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啊”一聲慘叫,送親隊伍中的一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胸口上愕然的一個大口子,傷口坑坑窪窪並不是由利器所致,仔細瞧去,竟像是用人手徒手強力所爲,甚是恐怖。令人驚異的是,受傷之人雖然受傷不輕,但竟還有一口氣在,看上去倒像是下手之人有意爲之一樣,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
“啊”又是一聲慘叫,正當衆人還沒來得及明白剛纔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慘劇又發生了。這次倒下的卻是若家的人,同樣胸口也是一個大口子,不過此人卻沒有剛纔那般好運氣。剛纔還活蹦亂跳的人一下子變沒有了生氣,衆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不知道誰是下一個倒黴蛋。
“啊”又是一聲慘叫。不用去看便知道又有人倒下了。
“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若軒畢竟是這一羣人的主人,此時由他來發話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可惜若軒自己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恐怖又奇怪的事情,說話的聲音都兀自有點隱隱發顫,叫人難以感到信服力。
這種冷酷肅殺的場面深深刺動着在場每一個人。心智稍微不濟的人都已經嚇得叫出聲來,更別所那些陪同送親隊伍中的弱質女性,早已經嚶嚶哭起來。
“手腳靈活的男人圍個圈,力弱的和女人都退到圈子裡面去。”花淼早就釋放出了精神結界,卻還是沒有能捕捉到來人的動作,只能說來人太厲害太恐怖了。花淼趕緊吩咐衆人道。
不管是尹家的人還是若家的人,現在早已沒有了主心骨,成了一鍋亂。現在聽到有人安排,來不及細想,完全是下意識的就聚集在了一起。
花淼看了一下現在的人力配備,除了尹文,若軒外,就只有自己和姬仲兩口子有點戰鬥力,其他的人都只是會記下三腳貓功夫。在這種恐怖實力面前,他們如同**羔羊般,幫不上忙反而拖累。“尹文若軒,我們6個人圍成圈組成外圍,其他人都退進去。”花淼再次指揮到。
正當衆人無頭亂串的時候,又有一人應聲倒地,花淼心裡更是一寒,自己已經將精神結界釋放到最大了,卻還是沒有捕捉到來人的身影。
姬仲看到眼前的景象,聯想到月前姬家也是在豪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被屠殺,心痛難忍,忍不住的朝天怒吼。融合着滿心悲痛的怒吼,充斥着姬仲最近一直壓抑的情緒和能量,通通瞬間爆發出來,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除了沐曉白外,都不清楚姬仲在家發生過什麼事情,錯愕的望向姬仲。花淼更是吃驚,才分別不久,沒想到姬仲的實力突然暴漲了這麼一大截。
別說不是姬仲身邊的人,就連天天和他在一起的沐曉白也詫異,爲什麼姬仲的實力又增加了。原來這姬仲心中積怨,遠比自己想的來的深,只恐自己不明白姬仲心中所惱,恨是不已。
姬仲這一聲怒吼,驚得來人也爲之一振,略一遲緩,終被花淼覓的蹤影,現了真身。原是一箇中年男子,長髮束冠,長捋鬍鬚,甚是仙風俠骨,破有一番引人之姿。
只是這外表之下,隱藏的卻是辣手摧花,心狠手辣之心。來人見得露了身影,也免了隱藏,亮了本身在衆人面前。
“何人生事,與我若家有怨不成?”若軒問道
“有怨,當是有怨。不然我何故消遣你來”來人答道。
“人命視同螻蟻,可憐你心中並無情愛;殺人如消遣,可見你心中也無是非,視你這等無情無愛,無是無非之人,如禽獸何異?”姬仲譏諷道。
本以爲來人會因此受怒,擾其心亂其智,趁其心智未穩出手偷襲,也好佔得先機。姬仲知道來人實力非自己能抵,是以先上兵伐謀,施用心機。哪裡知道,這等言語對來人完全無用,只聽得說到“情愛之會讓你失去理智,失去判斷,至於是非,孰是孰非,何來是非。要情愛何用,要是非何用?”
來人口齒伶俐不輸姬仲,竟絲毫不輸姬仲。
“不必費心瞎猜,老夫此行專爲我兒討個公道。”來人說到。
“你兒是誰,又向何人惹是非”姬仲儼然成了衆人的發言人,向來人半分不讓的回道。原來姬仲知道來人心智健穩,實力不俗,下手狠辣,是以處處針鋒相對,以免露了弱相。這來人說討公道,姬仲卻說是惹是非,這擺明就是說來人出師無名,以大欺小,給他造成個心裡負擔。
哪知道來人根本不在乎,繼續說到“是非也好,公道也罷。老夫來了,便是要個交代,其餘任你幾個小娃娃掰叱。若軒何人,我替我謹兒要債來了”說道最後,衆人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竟有一絲昏厥之感,趕緊釋放出封印能量與之抗衡。
回頭看去,身體稍弱之人皆一一暈倒,其餘衆人也搖搖欲墜。尹萱此時也顧不得禮儀,不等若軒接蓋頭,自行掀了出得轎子來,與衆人站在一邊。若軒知道來人厲害,怕她有失,趕緊一個跨步擋在她面前,護在身後。
尹萱知道強敵在側,卻見若軒絲毫不懼,將生死置之度外,只顧護得自己,心下一陣感激,輕聲說道“尹萱嫁得良配,多謝你了”
這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尹萱面臨生死抉擇之際,竟忘了南謹,一心向着若軒。
“我倆雖爲成禮,但是夫妻無疑。既是夫妻,我當得處處照顧你,處處以你爲先,謝就免了吧,顯得見外了”若軒聽到尹萱的一番剖白,竟望了來人之事,與尹萱自顧自的嚶嚶小語去。
過得半許,若軒得知尹萱心意,心下甚慰,突然意氣風發的往前一踏,施禮說道“小子便是若軒,有勞前輩了。南謹之傷乃我一人所繫,望前輩索債只取我一人,不要累的無辜,讓他們好生安去。”若軒知道心愛之人心中有自己,已然滿足,但覺此生無怨。
尹萱也不敢示弱,緊隨若軒身後,朗聲道“萱兒生是你若家人,死便是你若家鬼。夫君你要是不幸於此,萱兒便自刎隨了你去,樂的與君相隨黃泉路,做一對生死夫妻。”
若軒聽得尹萱綿綿情話,但覺天大地大,已無一物可讓自己牽掛,唯眼前玉人爾。深情將她旋旎一握,含情默首相視。
姬仲本想拼死一搏,但見若軒洋溢幸福,甚是滿足,也不知如何插入,只得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罷了罷了”一聲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南謹出現在衆人眼前。原來南謹早已來到,只是一直未得露面,隱側一旁任得事態發展。可聽得尹萱與若軒兩人真情剖白,熱血上涌,哪裡還忍得住,發出聲來。
“我兒,看吧,我早已告訴你。情愛之事只是累贅,只能傷你。”中年人對南謹說到。
“你們走罷。我曾經癡心一片,日月以鑑,卻不料想,你還未嫁的**,心卻已不在我身。我原以爲情比金堅,卻不知道情比紙薄,唯世人衆多失戀之人杜撰而已。罷了罷了,你們走吧,雖然你對我無情,但我卻不能無意,畢竟我曾真心對你,願你們好自爲之,各自幸福。從此天涯兩分,你我不欠,我也不再記得你。”南謹本是翩翩公子,情場得意,卻沒料到這次真心之人卻心有他屬,受到重挫,心灰意冷。
南謹說完便走,倒也乾脆。這兩人一老一少,兩個身影漸漸遠去,若軒不免有點歉意,但旋即看到身邊的尹萱,但覺幸福無限,將之前不快瞬間拋諸腦後,攜了衆人速速回去若家堡,爲傷者療傷,也免得再多生事故。
自古紅顏多薄命,多情偏被無情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