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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樑都架起來之後,暖棚就算是基本完工了,等吃完飯再把房蓋都訂好,鋪上草簾子和油氈布,就算是齊活兒了。
中午的時候來幫忙幹活的人都湊在荷花家園子裡吃飯,祝永鑫和祝老四在外面招呼着幹活的男人們,方氏在屋裡也擺了一桌,招呼了王寡婦,齊五嬸等人過來一起熱鬧熱鬧,原本也叫了齊大嫂子,但是她說身子不好就不過來湊熱鬧了,方氏便裝了些吃食讓荷花給齊大嫂子家送過去。
荷花腳下麻利地往齊大嫂子家過去,快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扒着杖子縫兒往裡面瞅,不由得有些擔心地慢下了腳步,離着老遠站在道兒上揚聲問:“前面兒的是誰?看啥呢?”
那男人聽到聲響就轉頭過來,荷花瞧着覺得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是又覺得在村兒裡的確沒見過這個人,就又問:“你要找誰?”
“這是不是齊翔平家?”那男人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荷花聽他這麼一說,這才忽然發現,難怪自己覺得眼熟,原來這男人瞧着竟是跟齊翔平有幾分相似,但是自己又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你是平哥兒他爹?齊大?”
那男的面上頓時露出複雜的神色,但最後還是點點頭道:“是,你認識我家平哥兒?我好幾年沒回來了,家裡竟是都變了樣子,我站在外頭看了半晌怕搞錯了都沒敢進去。”
荷花有些鄙夷地看着齊大,撇嘴道:“你當然瞧着變樣子了,當初這房子又破又舊的,如今都修整好了,杖子也都是後來重新夾的,院兒裡也重新平整拾掇過了,跟你走前能一樣纔怪呢”
齊大搓搓手,似乎有些窘態,若是荷花不知道內情,怎麼都不會覺得他是個拋妻棄子的人,不過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平哥兒瞧着還是個體面的少年,不還是滿肚的歪心思。
荷花見他不說話,也懶得再問,左右都是別人家的私事,但是又有些擔心齊大嫂子,挎着籃子上前有些遲疑地問道:“我來給齊大嫂子送東西,你要進去不?”
“我……”齊大的模樣有些踟躇,尋思了片刻還是搖搖頭道,“你進去吧,別跟他們說我來過,我……我還有點事兒要辦,我……我過兩天再來。”說罷就快步走了。
荷花瞧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小道口,這才推門進院兒揚聲道:“齊大嫂子?在不?我娘讓我來給你送吃……啊……”她剛邁步進屋就覺得腳下被絆了一下,差點兒撲倒在地上,幸好手裡抓住了門環總算是穩住了身子,可籃子裡的菜還是湯湯水水地潑了出來。低頭一看就見地上橫躺着個人,赫然就是齊大嫂子,差點兒沒把荷花嚇得魂飛魄散,難不成齊大嫂子讓她男人給殺了,自己剛纔是在跟個殺人犯說話?
不過她隨即就發現是自己想多了,齊大嫂子雖然臉色蒼白,但是胸膛還是在上下起伏的,她把籃子丟到一旁,輕搖齊大嫂子的肩膀喚道:“齊大嫂子,你醒醒,你這是咋了?”
但是齊大嫂子似乎是昏過去了,搖了幾下也沒有半點兒的反應,荷花伸手狠掐了人中半晌還是沒有動靜,束手無策地站起身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拔腳就往外跑,轉出小道就瞧見不遠處那男的還沒走遠,似乎在看村裡誰家的地,她四下看看都沒有旁人在外頭了,便雙手攏在嘴邊嚷道:“齊大,齊大你趕緊過來”
齊大隱約地聽到了聲音,有些疑惑地回頭張望,見荷花衝自己拼命地擺手,就跑回來問:“咋了?”
荷花也不顧的別的,扯着他往裡走道:“趕緊的,齊大嫂子暈在地上了,我抱不動她,你過來幫個忙。”
齊大聞言比荷花腳步還快,三步搶做兩步的進屋,把齊大嫂子抱起來擱在炕上,然後拍着她的臉頰道:“平哥娘,你醒醒。”
荷花已經沾溼了手巾過來給齊大嫂子擦臉,推他道:“趕緊去村尾叫郎中去,路上若是遇見誰家孩子,就讓他往祝老2家找栓子娘,讓她趕緊過來。齊大倒是也沒問太多,拔腳就往外去了,不多時方氏先趕了過來,進屋就問:“荷花,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進門就被絆了一跤,低頭一看就見平哥娘躺在地上,差點兒沒把我嚇死。”荷花見到方氏心裡一踏實,這才突然的後怕起來,擡手按着心口直大喘氣。
方氏進屋先看看齊大嫂子的情況,見她雖然面色蒼白但是呼吸還算平穩,這才放下心來,把荷花摟在懷裡安撫了幾句,然後問:“送信兒的說有個男人去請郎中了,誰啊?”
“那人自己說是平哥兒的爹,我瞧着他也覺得跟平哥兒模樣有幾分像,但是我也不敢肯定,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齊大回來了?”方氏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扭頭就見齊大跟郎中前後腳地進了屋。
“你還真有臉回來?”方氏見到齊大頓時擰起了眉頭,不過這會兒也沒空跟他說什麼閒話,趕緊讓開了炕沿兒的地方對郎中道,“趕緊來給看看,這人是怎麼了,我早晨來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呢”
郎中上前翻了翻齊大嫂子的眼皮,又搭了會兒脈,然後捋捋鬍子道:“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兒,估計有幾頓沒吃東西了餓得,不過她的老病根兒一直都在,最近又鬱結在心,實在難辦。”
“先開個方子抓藥吧,好歹讓人先醒過來再說,老病根子那是沒法子,最近鬱結還不都是爲了平哥兒的事兒,城裡到現在也還沒來個消息,她心裡哪兒能安生啊”方氏聞言就嘆氣說。
郎中也皺皺眉頭說:“以前病根兒的藥她一直都吃着,如今不過是餓得,也用不着再熬藥了,他家也不寬裕,至於心病那也不是喝藥能管用的。”說罷就從箱子裡取了嗅鹽,扣了點兒放在齊大嫂子鼻下,片刻她就咳嗽着醒來了。
“喂點兒粥或是湯什麼的,慢慢養兩天也就是了。”郎中對方氏囑咐道,見齊大嫂子已經睜開眼睛,又數落她說,“跟你囑咐什麼都不往心裡去,你自己的身子你比誰都清楚,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
齊大嫂子神色黯然地把頭扭向了裡面,也沒出聲兒,但是兩行眼淚卻是順着眼角滑落到枕頭上,洇出一小片兒的潮溼。
方氏朝郎中擺擺手,示意他也別說了,然後輕聲道:“你先回吧,我出來的急也沒拿錢兒,下午我再讓荷花給你送去。”
郎中搖搖頭說:“不過是過來瞧瞧罷了,又沒開藥又沒幹啥的,鄉里鄉親的還要什麼錢兒,你好生勸勸她吧,這麼下去可不是個事兒。”
方氏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把郎中送出去又回屋坐在炕沿上對齊大嫂子道:“平哥娘,不是我說你,我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心情,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身子不是?如今咱們也不知道平哥兒到底是什麼事兒,說不定過幾日就回來了,到時候他回來見你這樣,那心裡得多不是滋味啊”
齊大嫂子聽了這話眼淚流得更兇了,半晌才顫巍巍地抓住方氏的手說:“嬸子,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說句實話,我是擔心平哥兒,可我更恨自己沒本事,到底還是教不好兒子,他爹走的時候我都沒覺得這麼心寒,這麼多年我最怕的就是平哥兒長大了跟他爹似的,我管得他那麼嚴,不求他以後有什麼大出息,好歹要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做人,原本瞧着他還算是個孝順聽話的,我還尋思着我這把身子骨,再撐兩年能瞧着他娶上媳婦,我就是死也閉上眼了,可是到頭來還是……”說到後面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沿着眼角滑入凌亂的髮絲中,面上一片死灰之色。
荷花聽了這話,扭頭朝一直站在門口的齊大看去,見他的臉色黑得如鍋底似的,又怕他忽然的生氣發作,不由得往方氏身旁靠了靠,悄悄捅了她一下,提醒她屋裡還有個人在。
方氏也是這纔想起來齊大還在屋裡,但是看看齊大嫂子,又覺得如果這會兒說她男人回來了,怕她一時間承受不住,就有些尷尬地看向齊大,想瞧瞧他有什麼反應。
齊大半垂着頭,只能見他臉色難看得緊,但是也看不見眼神兒,不知道他在尋思什麼,屋裡壓抑地沉默了片刻,他忽然一言不發地轉身就離開了。
方氏和荷花見狀同時的鬆了口氣,雖說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這會兒暫時的走了,好歹算是解決了眼下的尷尬局面。
荷花安慰了齊大嫂子幾句然後說:“娘,剛纔的菜都潑了,我去架火熬上粥,然後回家再拿點兒吃食過來好了。”
“餓大勁兒了得吃好消化的,別拿油膩大的東西,再撇點兒清亮的雞湯過來,攙在粥裡。”方氏見齊大嫂子這邊自己實在也不好離開,跟着荷花走出屋才又囑咐道,“回去跟你四嬸兒說我這邊走不開,家裡讓她幫忙張羅着,好在你王嬸子她們都不是外人,對了,讓博寧去給里正送個信兒,就說平哥兒爹回來了。”
最新章節 第一百八十六章 蘑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