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凡聽到這話之後,他臉上的肌肉漸漸繃緊,他現在想笑都笑不出來,他認識了春桃,這女人就是過來討債的。
“小祖宗啊,賓客都來了,我都準備好了,你這個時候和我說反悔?”
路一凡就差想說,他都準備好晚上的洞房花燭夜了,還特意準備了驚喜,結果春桃就忽然告訴他不願意了。
“我想明白了,你是小王爺,我是妓女,我嫁給你別人都會議論的,我也受不了,這樣我們都痛苦,你以後若是反悔了,也不會對我好的,與其這樣倒不如我聰明一些,選擇自己放手。”
春桃這個人危機意識非常的強,簡單的來說就是,怕以後路一凡反悔,所以她嫌反悔了。
因爲害怕拒絕,就先拒絕別人,這和害怕死亡,然後結果自己的生命,都是一樣的毫無道理。
路一凡好像無法弄明白她的邏輯,雙眉擰在一起:“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小祖宗,你能不能告訴我啊。”
春桃被問的有些心煩,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煩不煩啊,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反悔了,我不想嫁給你了,你隨便找個人去吧。”
季秋認爲自己要是個男人的話,現在他肯定會甩下春桃就走,隨便在府中找個丫鬟,就與她成親了。
一個女人可以適當的作一下,但春桃未免太不講道理了,路一凡爲了今天準備了太多東西,可是春桃卻說反悔就反悔了,路一凡再不發脾氣就不只是性子好的問題了,他的性子快讓春桃給磨練沒了。
“春桃你別鬧了行嗎?”
路一凡雙眉皺緊,眼中多了幾分怒火,春桃不想和他再說,饒過他就準備離開路王府。
她說走就走,這一次路一凡沒有攔住她,就在大家以爲今天新娘子要換人的時候,路一凡忽然大步流星的追了過去,一把拉住春桃的手,將她漏嘴懷裡,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就連春桃連躲避或者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他懷裡不停的掙扎這。
“你反悔不反悔?反悔我就放開你?”
他死死的抱着她,就像是一個鉗子將春桃夾住了,春桃被他弄得有些疼:“我說了,我不嫁給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春桃說完繼續掙扎,路一凡點了點頭,他也不管這裡是不是有人在了,上去就吻上了春桃,春桃本來不願意,可他技術太熟練了,不知怎的,就將車社捲進她的口腔裡,她瞪大了眼睛,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他在發泄自己的怒火,這個吻很重,春桃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她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脊背,可他卻就是不放開。
季秋在旁邊看着都紅了臉頰,那些好事的喜婆,更是恨不得拿什麼東西記錄下這一刻,然後在將這件事傳播出去,這一定是頭條新聞啊,只可惜這個年紀沒有手機,否則的話,明天他們兩個人一定出名了。
“路一凡,你這個流氓,你是不是有病啊。”
春桃的嘴脣被他吻得紅彤彤的,因爲委屈,大眼睛中佈滿了一層的水霧,路一凡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問道:“跟不跟我成親?我最後在問你一遍。”
季秋在一旁看着兩個人,甚至覺得今天這場戲比什麼影視劇都要好看,如果不知道的肯定要以爲路一凡在強行逼婚,可是明白前因後果的人才知道,這不是他在逼婚,是春桃太無理取鬧了。
“我不要,我說了我不要。”
春桃說完就一把推開他,她剛準備走,路一凡就將她抱了起來,將她扔在牀上,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壓了上去。
他伸手扯着春桃的衣服,剛纔因爲她無理取鬧,禮服還沒有穿上,現在身上穿着一身中衣,只聽到布匹破裂的聲音,春桃的上身就剩下一件肚兜了,路一凡再一次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你嫁不嫁,你若是不嫁的話,我就讓他們看着,你是怎麼做我女人的。”
季秋這個算是沒出嫁的姑娘,在一旁看着都紅了臉頰,路一倩更是不敢在看,垂下眼眸,可片刻後又忍不住去看,這齣戲實在太精彩了。
春桃看着自己暴露在外的手臂,聲音中已經多了幾分哭腔:“你這個無賴,你想做什麼?”
“秋兒,你不管嗎?他欺負我啊。”
春桃忽然想起在一旁看熱鬧的季秋,季秋在這時不厚道的笑出聲來,春桃要是在鬧下去,他們可能真的要看一出現場版的春宮圖了。
喜婆們在一旁嘻嘻的笑着:“小王爺,夫人,您們要是真的想,那我們就先出去了。”
像她們就只敢在外面偷看,什麼時候敢在這裡去看了,路一凡也在看着春桃,春桃認命的閉上眼睛。
“你這麼欺負我,我讓你一輩子都倒黴。”
她終於鬆口了,她願意嫁給路一凡,路一凡從前雖然無賴,但不至於這樣,他爲了她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路一凡聽到這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下巴,臉上盡是溫柔,和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不要鬧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你只要願意嫁給我,我天天倒黴都行。”
他說完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狠狠的等了你他一眼,喜婆還在一旁看熱鬧,季秋趕忙將一旁的禮服遞給他們手裡。
路一凡親自拿着禮服幫她穿上,春桃終於破涕爲笑,這一出鬧劇纔算是結束。
這邊剛剛鬧完,路王妃那裡實在是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她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自己兒子幫她穿衣服,在看看春桃的露出一側肩膀,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外面的人都等急了,你們在做什麼啊?”
路王妃的聲音中藏着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自從認識了這個女人之後,她的運氣好像就沒有好過,就連成親都比和別人不一樣。
“春桃已經答應好好和我在一起了,您就不用管了,我們馬上就出去。”
春桃的臉都哭花了,現在看着太難看了,喜婆們趕忙幫她重新化妝,路一凡在這時候都不敢出門,就在一旁盯着她,生怕他前腳剛走,她後面就鬧出事來,像這種人就應該看着,只有在拜堂之後他才能放心一些。
本來應該在前面招待賓客的人,已經變成了方天朗,他強打着精神和幾位公子說話。
他們看着方天朗,都取笑起來:“你們從前關係就好,但關係好也沒必要這樣啊,今天可是他成親,居然連個人影都不漏,這是要幹什麼啊?是不是忙着和新娘子洞房啊?”
這位周公子是禮部尚書的兒子,雖然父親掌管着禮部,可這周公子卻是個沒有禮數的。
他在喝酒之前,是膽小懦弱,喝了酒之後,天下都快變成他的了,他就沒有害怕的人了。
“你胡說什麼?一會路一凡聽到,非得扒了你的皮。”
路一凡最討厭別人議論春桃,從前他和春桃鬧不愉快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唸叨,就被他打掉了兩顆牙齒。
周公子現在喝了酒已經忘了當時的事了,反正被打的不是他,他也不缺牙,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你少拿他嚇唬我,小王爺了不起啊?小爺懶得搭理他,誰不知道他今天娶的是醉紅樓的頭牌妓女啊?春桃姑娘?哈哈,當初我也應該去醉紅樓看看,看看這女人究竟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他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可嘴裡仍然說着混賬話,方天朗越聽越覺得刺耳。
他這麼一說,旁邊也有人議論起來,和路一凡交好的人也在看着方天朗。
“一凡真的娶了一個妓女?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憑他的條件,就算是異國公主也不再話下,何必這麼作踐自己呢?”
在他們眼中,青樓女子就只是用來玩的,哪有真正娶回家的道理,方天朗在一旁聽着都覺得刺耳。
“你們別再說了,今天是他成親,你們想鬧事嗎?”
方天朗瞪着一雙眼睛,有的人知道他的脾氣,已經將嘴巴閉上了,可有的人仍然不怕這事兒,其中就包括周公子。
“你少在這裡和我厲害,誰不知道你放着公主不要,居然喜歡一個村姑,那女人是不是也和春桃一樣啊,都是青樓裡的頭牌啊?”
他說完哈哈大笑,方天朗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周公子的牙齒瞬間就飛了出去。
整個人也都跌倒在地上,方天朗這麼一出手,四周都沒有聲音了,都在看着他們兩個人。
路一凡看春桃已經換好衣服,蓋頭也蓋在頭上,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在出去之前,他還掀起蓋頭捏了捏她的小臉:“別在鬧了,你要是在鬧我的話,我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做混蛋了。”
他發現今天可以用這個來威脅春桃,春桃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路一凡笑着跑開了,他也應該出去招待賓客了。
外面也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鋼鐵來到前院,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圍着方天朗和周公子,他看周公子躺在地上,旁邊還有他的牙齒,就知道這小子一定說什麼渾話了。
“天朗,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