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見他一臉爲難,臉上越發的得意起來:“天朗啊,你要是喝不進去就跟我們討個饒,大家都是好兄弟嘛,也不是非要逼着你喝。”
他說完衝着身後的幾位公子使了一個眼色,他們立馬跟着附和,路一凡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雙眉擰在一起。
“兄弟多是嗎?你有你的兄弟,天朗也有天朗的兄弟,今天這些酒,天朗的兄弟替他喝,不過既然我們要喝,那你們也要陪着。”
樑煜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聽到這話,趙公子虎軀一震,就看樑煜命人將罈子裡的酒倒在了碗裡,然後一仰頭,就喝了進去。
堂堂定遠王爺都帶頭幫方天朗喝酒,路一凡緊隨其後,之前有不少站在趙公子那邊的人也開始後悔了,幫方天朗去喝罈子裡的酒,就看那罈子中的酒越來越少,趙公子的臉色變得難看。
方天朗爲了一會兒的洞房並沒有喝多少,樑煜和路一凡也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今日也沒有多勸酒。
季秋坐在房中等着,頭上的蓋頭讓她掀開了幾次,之後又乖巧的蓋在頭上,方天朗剛推開門,就見她將頭上的蓋頭蓋上,然後迅速做好,好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瞧她這幅樣子,倒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這是做什麼呢?自己將蓋頭掀開了?”
方天朗的語氣中盡是無奈,季秋聽到他的話,吐了吐舌頭。
他也不囉嗦,走到她面前,將她頭上的蓋頭掀了起來,見到的是她一張緋紅的臉頰。
“秋兒,我等了這麼久,你終於嫁給我了,我真的覺得太幸福了。”
方天朗看着季秋的雙眼,思緒好像回到了剛剛見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在街上騎馬,還差點傷到她,之後一次又一次,他的心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季秋看着他也覺得神色恍惚,她是現代人的事情就只告訴了她一個人,從中也能看出對他的信任,他們能走到今天,她還嫁給了他,她也覺得像活在夢中一樣,這世上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嫁給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
“能嫁給你,我很開心。”
她的話剛剛說完,方天朗就貼了上來,一個吻落在她的脣瓣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瞪大了雙眼。
他的吻越來越深,她的雙手在他的脊背上摩挲,他先是撫摸着她的脊背,然後將手放在她的頭上,卸下她頭上的朱釵,看見她如瀑的長髮散了下來,他將她推倒,季秋躺在牀上,臉頰比剛纔還要紅潤幾分。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摩挲,季秋躺在牀上,幫他解開衣服的扣子。
方天朗看着季秋,雙眼中盡是癡迷,他解開她身上的衣服,看她露出白皙的鎖骨,還有那粉色的肚兜,他的雙眼就不捨得從她身上移開,他壓在季秋的身上,她的喘息聲也變得有些粗。
緋紅的小臉在配上那水靈靈的眼睛格外的惹人憐愛,他低下頭開始撕咬着她的耳垂,季秋縮了縮脖子。
“秋兒,你終於是我的了。”
他說完將吻往下延伸,一路到了她的脖子上,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下一吻,她只覺得被親過的地方有些麻有些疼。
她還沒來記得去摸摸自己被親過地方,就看他已經將身上的衣服給脫光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還有那溝壑明顯的腹部,季秋盯着他的腹部數了起來,方天朗居然有八塊腹肌啊?
她極力控制自己纔沒有流出口水,方天朗看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笑意越發深了。
“你倒是不害羞,一直盯着我看什麼呢?”
他現在還只脫了上衣,也沒露什麼地方吧,不至於她這麼一直盯着看,季秋被他說的面紅耳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居然有腹肌啊?”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腹部,方天朗雙眉微皺:“腹肌?什麼是腹肌啊?”
“好吧,你不明白就算了。”
季秋暗中扶額,她也不想在新婚之夜費盡脣舌的和方天朗解釋什麼叫腹肌,方天朗也沒有多問,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個乾淨,季秋也是一絲不掛。
此時的二人真的算是坦誠相對了,季秋的臉頰也越來越紅,雖然她寫時候也寫過這裡,但當她真的脫光了躺在一個男人面前的時候,她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羞澀,方天朗也不管她,只是親吻着她白嫩的肌膚。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方天朗早早回房,就是爲了能早些陪伴季秋。
屋內那對紅燭正在緩緩的燃燒,牆上映出他們二人糾纏的影子來。
方天朗在房中快活,路一凡他們還在收拾殘局,趙公子看着那兩壇酒越來越少,環顧四周發現方天朗早就已經不見,他氣得牙根癢癢。
“不過是和他鬧一鬧,也值得你們這麼認真啊?”
趙公子吼了一句,他的吼聲確實不小,樑煜剛纔喝了不少酒只覺得有些頭暈,他現在安靜的坐在一邊,也懶得去和他計較,路一凡乾脆倒在桌子前面,若是他此刻還清醒的話,肯定會和趙公子打起來。
靜雅在房內待得無聊,就想出來看看,剛進前廳就看到一羣喝醉酒的男人,靜雅臉上多了幾分的不滿。
“今夜不是他們成親的日子嗎?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鬧?”
靜雅尚未出閣對於成親時的規矩也不懂,小可只當她今晚不痛快,便想找個理由教訓教訓他們。
趙公子也喝的酩酊大醉,他坐在桌前,早就已經神志不清,現在就能看見有兩個美貌的女子站在門口,可這二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卻是不記得了。
他本就好色,本來以爲在這窮鄉僻壤裡不會有什麼漂亮姑娘,現在見到兩個,就恨不得撲上去了。
“喲,這破地方也能有什麼漂亮的小妞?這季家的兩姐妹一個迷惑了定遠王,另外一個將不好色的方天朗都給迷住了,本公子也想看看,這裡的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
他說完,就一把抓住靜雅的衣襟,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一旁的小可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到她發現的時候,趙公子已經將靜雅的衣衫扯破了一塊兒,就看到靜雅露出藕荷色的肚兜來,她一臉驚慌,用手捂在自己的胸前。
“你敢對公主動手?來人,將這個登徒子拿下,等候公主處置。”
小可的吼聲在前廳裡聽得清楚,剛纔還吵鬧的前廳現在立馬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趙公子。
趙公子在被人抓住的時候也醒了酒,可都已經沒用了,靜雅受了驚嚇哭着跑回房間去,小可在她身邊哄了半天都沒用,靜雅將小可趕了出去,無奈之下,她只能帶着人去審問趙公子了。
翌日,天還沒亮季秋就睜開雙眼,她看了一眼旁邊方天朗,臉頰羞得通紅。
她還記得昨天晚上和方天朗躺在一張牀上,兩個人脫光了衣服,她就成爲了他的女人。
季秋看着他暴露在外的肌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方天朗好像知道她醒了過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還痛不痛了?”
他一個吻落在她的臉頰上,季秋本來就害羞,他問出這話之後她更羞得擡不起頭來。
她將腦袋縮進了他的懷裡,方天朗看着她的動作哈哈大笑。
方天朗伸出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摩挲,季秋擰了擰身子,就在方天朗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少爺,少爺,不好了。”
方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方天朗的臉色當時變得難看,他就差點扔一個枕頭將方勇砸死。
“快去看看怎麼了吧,方勇不是毛躁的人。”
季秋心情也不好,她現在一絲不掛,外面忽然有個男人不停的敲門,她也覺得羞澀。
方天朗先穿好衣服和方勇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等他走了之後季秋纔開始穿衣,她剛出門,就看喜鵲跑了過來。
“小姐,昨天晚上靜雅公主出事了。”
靜雅乃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女兒,在方天朗這事兒上,她本來就受了委屈,她能來這個小小甘沛縣參加婚禮已經是夠大度的了,如果她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季家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交代不清楚。
“出了什麼事?她是公主,身邊有那麼多人怎麼會出事呢?”
她雖然在問喜鵲,但已經邁開步子朝着靜雅房間的方向走去,她現在不敢走的太快,喜鵲也不催促她。
“昨天晚上,有位姓趙的公子喝多了,他動手輕薄了靜雅公主,聽說他將公主的衣衫都扯破了,公主身邊的小可將那位趙公子抓了起來,不過公主昨晚受了驚嚇,今天不許任何人進門。”
喜鵲也在心裡將趙公子罵了很多遍了,什麼人不好得罪,偏偏去得罪靜雅公主?
季秋趕到靜雅房門前的時候,就看到圍了一羣人,小可手中拿着馬鞭,身後跪着那位趙公子,他身上的衣衫都被抽破,看着狼狽急了。
“小姐,我怎麼覺得公主這是衝着您來的?她明明知道這是您新婚後的第一天,她這麼鬧。”
喜鵲這個懷疑也不無道理,不過公主就是公主,她的事永遠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