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只是柔和的光線撒在霓漫天的頭頂,顯得她精雕細琢的五官如美玉般絢爛,襯托着黃昏逼人的緊!
她斜睨着雙目,嬌氣扶搖直上,身上散發着殺死對手的芬芳。婷婷耳朵上掛着極爲奢華的耳墜,在暮色的映射下閃着刁蠻的金光。
所有的弟子都被霓漫天與生俱來的傲視羣雄之姿所震懾,再加上她在仙劍大會上的非凡名次,不約而同向她投去羨慕的眼神,認定尊上首徒非她莫屬。
與此同時,她也得意得不亦樂乎。白子畫千年以來都不曾收徒。而今,自己即將成爲他的徒弟,眼看着蓬萊狐假虎威,爹爹流光溢彩的時刻就要來臨…
她已然躍躍欲試,隨時準備向白子畫神采奕奕的飄去。
唯有對她手下留情,卻反被算計的朔風,對其毫不欽佩,他不屑的跪在一旁,面露無視萬物之態,仿若霓漫天與周遭弟子都是空氣,這天地間什麼都不存在…
白子畫此刻的目光頗爲怪異,並未注視與仙劍大會相關的任何人。那目光顯然與霓漫天也無半點瓜葛。若有所思的神情,似是含着對遠方的費解。
任自己三番四次的教唆,師弟白子畫仍不動聲色。摩嚴再次擡高嗓門大叫,“子畫,千百年來,仙劍大會都不曾有資質這般好的弟子涌現。此時不收徒,更待何時?快些收霓漫天爲徒吧…也好爲長留後繼之人多做打算。此次優秀弟子爲數不少,若是你難以抉擇,可將朔風一併收歸門下。”
摩嚴一番歪理邪說後,白子畫望向遠方的目光,依然沒有掃向他,而是注視到一個嬌小身影。那嬌小的身影本就嬌小,再加上離校場略遠,很容易被他人忽視。但她剛一映入眼簾,白子畫便看得真真切切。不知她爲何預走上前,卻又往後退,只在校場外圍來回徘徊。又不知何事讓她介懷到難以自拔,臉上驀然掛上淚花,突然間委屈的跑開…
修仙之人,應心如止水,不應輕易被瑣事影響。而那似曾早就相識的小骨師父,此刻這般難過的出現又離去,讓他十分放心不下…
遠遠望着遠去的她,他臉上浮現一絲憂慮...
不顧仙劍大會上的衆人,白子畫便要起身…隨那抹身影而去...
衆弟子難以參透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有人大吼:“白子畫,小女漫天已奪得仙劍大會魁首,理所當然成爲長留首徒,不知你還在猶豫什麼?這個徒弟,你到底收是不收?”
白子畫只丟了句,“若要成爲長留首徒,師兄門下更爲合適…”說罷,他徑直離去…
霓千丈被冷落的頹廢不已,他的內心只能用傷春悲秋的詩句來形容:
“此時此刻…我只願面朝蓬萊,春暖花開!”
“漫天,我們走…”霓千丈氣得火冒三丈,眼冒金星,再不願停留半刻。拉起其女手臂…便要回蓬萊…
此刻,摩嚴的內心也是崩潰的。自己三番四次的勸師弟白子畫收霓漫天爲徒,他不給作師兄的薄面也就算了。然而,霓千丈分明也對堂堂世尊不屑一顧。剛一聽說其女可以收歸自己門下,就非走…不行,自己哪裡比師弟差得那般遠?既然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非要勸他把自己放在眼裡不可。
“霓掌門慢走…子畫作爲長留掌門,事物繁忙,暫不收徒…那長留首徒便…(很可能誕生在我門下)”他在霓千丈耳旁低語,“我的徒弟落十一,你也看到了,現在乃是長留最優秀的弟子,高聲宣佈吶喊‘仙劍大會比試開始’的便是他。最優秀的弟子的弟子顯然要成爲下一個最優秀的弟子。霓掌門若是覺得有理,不如讓漫天這麼優秀的孩子成爲我門下落十一的弟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