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了許久,他把那支髮簪插在花洛的發間,這樣就算是綰好了,樣式雖然簡單,但是足以證明他用了心。
花洛在銅鏡前,照了又照,看起來似乎很滿意,作爲獎勵她還在莫白的臉上親了一口。
烈炎將花洛圈在懷裡,聞着她髮絲上的淡淡花香,那是桂花,他一直不知道,原來他的花洛最愛桂花。
花洛看着花瓣掉在了她手中,將它捏緊,放開手,花瓣依舊完好的在手中。
烈炎他握着花洛的手,落上一個吻,他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花洛抽回手,笑的很心虛,還好他看不見,她說:“莫白,你不是說會帶花洛泛舟湖上的嗎?”
烈炎訕訕收回空着的手,他說:“洛洛,你還愛烈炎嗎?”
花洛看着遠處不知名的植物,她說:“莫白,可我一直想象窗外的爬山虎那樣,伸出所有的觸手,一釐米一釐米地抱住你,直到,你覺得溫暖。爲何你現在要提起那個已經不重要的人呢。”
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花洛都忘記了,她身後還有着一個人。
她感覺似乎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滑進了她的脖頸,好像是淚滴,她轉頭,看着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早就收起那樣的脆弱,還是那樣冷血的表情。
花洛看着莫白,她突然沒心沒肺的笑了,她說:“莫白,剛剛下雨了。”
烈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回答,然後離開。
花洛依舊在身後喊道:“莫白,記得帶上油傘在去看病啊,不然會生病的。”
等那個身影漸漸走遠,花洛默默的說:“烈炎,恨我吧,恨也是一種深刻,但願下世,我們的愛不會那麼糾纏。
天空下起濛濛細雨,她擡頭看着那些枯黃散落的樹葉,她想到了,她和烈炎,就算愛的在深刻,在不捨,終究還是要飄散各方的。
一頂油傘,遮住了她上空的雨滴,聽着雨滴敲擊油傘發出的清脆聲響。
夭天將油傘全部撐在花洛頭上,他自己在雨裡,任由雨滴打溼他的衣服他的發。
夭天看着眼前的少女,他說:“洛洛,你可後悔?”
花洛一臉的困惑,她問:“請問你是?”
夭天沒有在說話,只是看着圍牆,他知道,烈炎的人就在那裡,時刻監視着花洛的一舉一動,他還是懷疑她真瘋還是假瘋,雖然他不揭穿,但是他對她依舊沒有那樣的信任,這也是讓他失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