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撞在**身上,**的喉嚨不由得出現一股聲音,隨後**被重擊之下身子晃了晃,倒也立刻反應過來,向前跑動,拉開了距離,他漸漸回過頭來,看向我這邊。
迷陣消失了,我也因爲動用過多的精神而陷入脫力狀態,渾身發軟,也根本控制不住,直接跪在地上,上半身倒在地面上,好在倒在地上的時候腦袋是衝着前方的,我還可以看到**的身體動作。
血蛇啊,不知道我送的這份禮物你喜歡不喜歡,這是我目前能用的最大的迷惑了,就算你多厲害,也承受不住我的拼死相抗吧?畢竟我在險路上走遠了,玩起來會很兇,也很不要命,這次你要是不被矇蔽住,恐怕倒黴的就是我了,但我不擔心,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點信心的。
我用猙獰的眼神盯着**,**顯然對眼前的的情況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眯着眼睛看向我,發現是我,眼神裡的神色漸漸從茫然變化成憤怒,單純的憤怒,這股憤怒的氣息正在升起來,即便是快要暈過去的我也能感受到的狂暴氣息,這人一生氣起來就和個瘋子似的,控制都控制不住,一激怒他了,他的眼裡就只有我了,相當好騙。
血蛇經過我的全力催眠,終於還是被我的幻覺控制住,舌頭一吐一縮,明明我就在它的旁邊,甚至他的身體的一部分還碰到了我的身體,它卻渾然不知,徑直朝着**的方向走過去,**也是能用陰神筆的陰神派人,自然也能看清兇獸的所在,見到一條血蛇朝着他吐信子,**的表情很有趣。
他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是茫然,整個身體僵直在原地,什麼都不做,愣了一下還算正常,因爲**終究是人類,就算看了很多兇獸,突然冒出一個人來,還是自己的仇家,突然又冒出一頭蛇形的兇獸,他肯定是震驚的,但是,這個震驚的時間時不時太長了呢?
血蛇朝着**的方向前進,沒過一會兒,血蛇到達快要貼在**臉上的位置,蛇信子看上去都要貼在**的臉上了,可**還是那副模樣,一臉震驚不說,還沒有動作。
這個情況就有講究了,雖然**衝動易怒,完全就是個隨時爆炸的定時**,但這個人有最基本的反應能力,知道有東西面對自己,散發出敵意的時候需要回擊,這要是我派出鳳凰,派出黑狏,派出檮杌,這些兇獸一旦派出來,**肯定會出手,爲什麼這次面對血蛇他竟然遲遲不肯動手呢,明明自己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地步,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知道這種情況很危險,肯定回有所動作的,爲什麼這個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接連不斷的疑問在我的腦海裡炸響,我目不轉睛地看向**,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我不相信他就一隻站在原地,他肯定有什麼動作的。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這傢伙竟然真的就沒動,血蛇就站在**的對面,把蛇嘴張大,那**也不是瞎子,就站在原地,生生地看着血蛇張開血盆大口,把他的腦袋納入口中,血蛇並不是要感染**,也不是要進入**的身體裡,而是要直接將**吞噬,同化。
看到這副場景,我忍不住想要提醒**,他的表現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我看到的真是**嗎?還是說,我看到了幻覺?
**就在眼前,這是現實,我能感受到屬於**的氣息,瘋狂的氣息是不會有錯的,那傢伙就是這樣,此時的**半個身子都被血蛇吞進去了,那傢伙就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眼看着血蛇已經吞到一半,看上去就是和死沒什麼區別了,我剛剛彩盒血蛇對峙,清楚的知道和血蛇對峙是什麼體驗,被灼燒,被吞噬是什麼感覺。
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被血蛇完全吞噬掉,蛇的嘴巴到達小腿部位的時候,血蛇翹起腦袋來,仰起頭,把整個人都吞進身體裡。
咕咚。
曠野之中,傳來這樣一個聲音。
我也吞了口唾沫,我的意識根本驅動不了我的身體,我只能也和**一樣一動不動,儘管這是我最不情願做的,說起來,我至今還是不能理解**的行爲,那傢伙可不是坐以待斃的傢伙,情緒那麼棱角分明,肯定對這種事情也很敏感的,他什麼情緒都沒有,太不符合常理。
吞噬過**的血蛇開始蠕動,它並沒有轉過身子來吃我,而是盤旋,在地面上轉一個小圈,一個小圈,一個小圈的轉動,血蛇的模糊輪廓漸漸清晰,清晰的可以看到黑色與紅色相互交織的鱗片,蛇鱗與地面的摩擦聲很小,此時卻像是砂紙磨東西一樣,刺耳還噁心,我動不了,只能忍受着這股聲響。
血蛇凝結成實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頭兇獸把人吞噬後的結果,那兇獸吞噬過**後身形變得無比真實,如今看來,也算是某種意義上成爲妖怪了。那血蛇還在轉動當中,很緩慢,很緩慢。
身形凝成實質後,血蛇的轉動速度變得更慢了,同時,它似乎在孕育什麼似的,身形在南凝成實質數秒後重新崩毀,模糊,輪廓模糊後繼續轉動,身形也從蛇的輪廓變得曖昧,它的形狀變得不可知,變得更加像血液,而非血蛇,沒過多久,血液重回原型,只是單純的黑色與紅色交織的血液,圍繞着一箇中心,旋轉的速度在加快。
這到底在幹什麼啊?
**到底死沒死啊?如果死了的話,他究竟是怎麼死的啊?
大量的疑問涌上心頭,我可不清楚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對於我來說,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看着,看着這血液有什麼變化,它的變化針對**,而**,或許早已不是我認識地**了。
正中央,人形正在慢慢凝聚,那是**的身形,他的身體經過吞噬後由血液重塑,重塑的過程很慢,很久才能匯聚成腳,慢慢得成長,在我眼前就像一個巨大的3D打印機,而這個兇獸,正在做着人類,畫師都做不到的重塑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