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說完,歐陽雲天有些驚訝的看着花梨。
完全沒有想到花梨會幫着他說話,心裡到時候有些感激。
歐陽雲天也接着花梨的話說道:“是我唐突了,剛纔看見花小姐一時激動,亂了分寸。”
歐陽落晨幾人的臉色才稍微好一點。
司禪笑着上前,有些癡戀的看着花梨,關心的問道:“梨兒好久不見。”
花梨卻有些埋怨的看着司禪,遂不滿的說道:“你不是去了邊關麼?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回來都不知道通知我一聲,害得我還天天擔憂你,司大哥你得賠我。”
花梨一直以爲司禪還在邊關,平時閒暇之餘,難免有些擔心。
司禪回頭看了一眼歐陽落晨便笑着說道:“我也是急着趕回來的,落晨成親,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明白的,怎麼能夠缺席,所以我就趕了回來,我也是早晨纔到,還來不及通知你。”
聽完司禪的解釋,花梨呵呵一笑:“看到你今早纔到,我就原諒你了,我身子也些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花梨說着還揉了揉太陽穴,剛纔在裡面,花梨其實很不適應。
司禪一聽花梨不舒服,不由有些擔心:“梨兒那裡覺得不舒服,我們找個房間,司大哥給你看看。”
花梨微微一笑,便拒絕道:“不了司大哥,我只是有點不適應裡面的環境,過一會就好了,你們這麼多人是要到那裡去?”
花梨有點好奇的向前看了一眼,剛好對上軒轅雲決有些愧疚的眼神。
短短的一眼接觸,花梨便收回了眼神,隨後便笑着說道:“司大哥,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若是你忙完了,可以到我家裡來找我。”
司禪點點頭,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
“那你路上小心。我忙完就來找你,對了今晚你司爺爺也有時間出來。倒時候帶他一起來。”
花梨含笑的點頭,便直接走向了歐陽落晨。
“恭喜歐陽公子新婚大喜。”花梨對着歐陽落晨祝福了一句,便直接離開。
軒轅雲決看着花梨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愧疚。
花梨定是因爲景楠的事情,心裡怪他吧!
紫如很順利的把花梨送出了歐陽府,有些擔憂的說道:“花小姐,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到紫如擔憂的樣子。花梨覺得紫如要告訴她的一定是什麼大事情。
“紫如姐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花梨說完,紫如便左右看了一眼,隨即上前一步靠近花梨便低聲說道:“花小姐。今日二公子見着你,而且對你還有興趣,往後你一定要小心,別的話我不敢多說,但是我想你知道。二公子已經有了七八個侍妾,中間不乏有名門小姐,至於通房更多。”
紫如說完這一句,便退了一步,大聲的說道:“花小姐有時間一定遇到三皇子府找我們家皇妃哦!”
花梨明白紫如的意思。無非便是說,歐陽雲天的手段有些厲害,特別是對女人,想來今日被歐陽雲天這樣瞧見自己,往日必定會有麻煩,紫如的提醒,花梨很感激。
“謝謝紫如姐姐相送。”
忠伯的馬車就在歐陽府旁邊候着。
見着花梨從歐陽府出來,立即趕着馬車走了過來。
花梨上了馬車低聲對着忠伯說道:“去百花閣。”
忠伯點點頭,馬車緩緩的到了百花閣的門口。
存香街上,除了百花閣沒有開門,其他的店鋪都把大門打開,熱熱鬧鬧的做着生意。
花梨看到關閉的大門,嘆息了一聲,自己空間裡面倒是有些玫瑰醬,只是沒有多少,而菊花也沒有剩下多少,留着來年的夏天賣是最合適的。
花梨又一次覺得自己還是想事情不夠全面。
“忠伯我們走吧!”
因爲路面有積雪,馬車走得不是很快,慢悠悠的往前面走着。
突然,一個人影竄了出來,擋在了馬車的前面。
看清楚來人之後,花梨不由有些惱怒。
忠伯有些氣憤,剛纔若不是他緊緊的攥住繮繩,說不定馬就真的從這擋路的人身上碾了過去。
“你怎麼走路的?難道沒有看見馬車來了嗎?”忠伯大聲的對鍾建安吼着。
鍾建安身上的衣服依舊是骯髒無比。
花梨冷眼的看着已經繞到了馬車旁邊的鐘建安,冷笑一聲便說道:“怎麼現在還學會這一招了?鍾建安,是不是想着這馬車若是撞上了你,你就賴着我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卑鄙無恥。”
忠伯一聽,花梨的意思倒像是跟這男人認識,不由皺皺眉便問道:“小姐你跟這叫花子認識?”忠伯的話裡透着驚訝。
花梨點點頭:“以前是一個地方的,忠伯我們走吧!”
鍾建安一聽,忙有些焦急的對着花梨說道:“花家丫頭,你就可憐可憐我吧!這大過年了,能不能賞我一點點銀兩!”
花梨一聽到是笑了起來:“銀兩?我爲什麼要賞你銀兩?我們熟悉嗎?況且我們之間可是有仇恨的,你不會傻到以爲你的仇人會給你銀子吧!”
街道上看熱鬧的並不多,畢竟已經又開始下雪,大多數的人都想早點回家。
鍾建安一聽花梨的話,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堵住了花梨,也是無用的。
便訕訕一笑,討好的說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花雲在那裡?”
花梨笑着看着鍾建安,想到花雲像是躲瘟神一般躲着鍾建安,花梨就笑得更燦爛了。
“你要找花雲就回花仙縣去吧!花雲回家成親去了,不過我看你是沒有那個臉面回去,鍾建安,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的廢話,忠伯我們走吧!”
說着花梨便放下了簾子。鍾建安心裡一陣驚慌:“花家丫頭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只需要幾文錢買個饅頭吃!”
鍾建安說得自己是楚楚可憐,花梨卻不爲之所動。
忠伯從話語當中也算是聽了出來。花梨是很厭惡鍾建安的。
自然,主子討厭什麼。奴才自然也是要跟着討厭的。
“叫花子快點閃開,我家小姐的馬車也是你能堵的?要是再不讓開,小心我皮鞭伺候。”
忠伯以前跟着陸錢趕車,也學到了一身痞子性格,這種耀武揚威的事情沒少做。
此刻做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那鍾建安一看忠伯那嚴厲的模樣不由往後面縮了縮。
心裡有些害怕,但想着銀子,又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隨後對着花梨說道:“花家丫頭,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好在我們也是一個地方的,能再次遇見也是緣分不是。你能不能賞我幾個錢,讓我去買幾個熱饅頭吃?”
花梨冷聲一笑,對這樣賣老婆孩子的渣男是深惡痛絕:“想要銀子你做夢吧!我說過你在我手上休想得到一個子。”
說着花梨便放下了簾子,對着忠伯說道:“忠伯我們走。”
忠伯一聽,皮鞭揚起。那鍾建安直接衝到了馬車的前面,堵在了馬車的前面,那樣子倒像是花梨不給錢,他就不離開。
忠伯揚起的鞭子遲遲的沒有落下,不由忠伯有些憤怒的看着鍾建安。冷聲說道:“你信不信今日你不讓開我的皮鞭會落在你的身上?”
鍾建安索性躺在路中間,耍橫的說道:“不給銀子,我就是不讓開,看你們能把我怎樣。”
鍾建安耍潑的樣子自然引起了圍觀,不大一會,路上便圍了一大羣人,衆人紛紛對着鍾建安和花梨的馬車指指點點。
花梨也不着急,倒是忠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花梨手裡拿着暖爐,倒也不覺得冷。
嘴角勾起,花梨看了看街邊,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酒樓,花梨對着忠伯說道:“你還沒有吃午飯吧!”
忠伯搖搖頭:“吃了小姐,我吃的乾糧。”花梨對他還是很好的,平日裡也允許他隨便吃馬車上的糕點,忠伯因爲不知道花梨什麼時候從歐陽府出來,所以便吃了一點點乾糧,倒也不覺得餓。
花梨拿出碎銀,伸出手遞給忠伯,便說道:“你拿着這銀子,到前面的酒樓去買些吃食,牛肉還有羊肉這些都買點,馬車就停在這裡就好。”
道路很寬。就算是花梨的馬車不走,也不會影響別人通過。
忠伯不知道花梨這樣做是爲什麼,有些猶豫的說道:“小姐那這叫花子?”
花梨含笑的看了一眼耍賴躺在地上的鐘建安笑着對忠伯說道:“他喜歡耍賴撒潑就由着他,我們反正也不趕時間,慢慢的陪着他在這裡耗着就是。”
花梨說完忠伯立刻明白了花梨的意思,不由伸出大拇指對着花梨讚賞道:“我明白了小姐,你的方法高。”
花梨看了眼圍在馬車附近的人,笑了笑:“你快去吧,不用擔心我。”
說着花梨便開始閉目養神。
外面的人對着鍾建安不由指指點點,這很明顯,便是想要訛人,這樣的人是最討厭的。
花梨看看外面飄落的雪花,微微一笑。這地上也是積雪,天上還有雪花飄落。
這樣的環境,她不相信穿得單薄的鐘建安能夠承受住。
鍾建安似乎也是鐵了心,一定想要訛到銀子,就躺在路中間也不動也不說話。
不大一會,忠伯便已經把切好的牛肉和羊肉買了回來。
花梨拿了一點點跟忠伯分了:“忠伯外面天氣冷,你多吃一點,我們就耗着,看他能堅持多久,對了你怎麼沒有買點小酒,這個時候,一邊吃肉一邊喝酒纔是最愜意的嘛!”花梨壞壞一笑。
忠伯也跟着笑了起來:“小姐我去買酒,你等我。”
說着忠伯又下了馬車。
圍觀的人,很多都不明白花梨的用意,倒是有很多留下來看戲的,也有很多看了覺得沒有意思直接離開的。
花梨對這些都不在意,只是自己坐在馬車裡面吃着牛肉和滷好的羊肉。
忠伯回來,手裡拿着一小壺酒,還真的坐在馬車的車頭上一邊吃肉,一邊喝酒。
這讓鍾建安更是覺得自己肚子餓了。
偏生鍾建安也是個不識趣的。
這個時候見花梨是真的打算跟他耗上了,便大聲的哭吼道:“你們看看,這小姐的心腸有多歹毒啊!這冰天雪地裡面,只顧自己吃喝,要兩個銅錢也不給。”
鍾建安以爲自己吼了,花梨就會理會他了,卻不想,忠伯笑着說道:“我家小姐說了,要是是別的人,一要錢,還真的給了,偏生就是不會給你,你爲了自己賭,賣了娘子賣了女兒,你這樣的人渣那裡配我家小姐的同情,所以就算是你苦也沒用的,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多去要幾家飯吧!”
剛纔本來還有點同情鍾建安,準備給鍾建安銀子的路人,聽到忠伯的話後,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那才升起來的同情心,一下子也滅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那有賣我的娘子和女兒。”鍾建安因爲心虛,說話也有點吞吞吐吐。
忠伯聽到馬車裡面花梨給他說的話,繼續說道:“那你說你爲什麼落得如此下場的?”
這話一出,鍾建安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低着腦袋。
路邊的路人議論聲更大,鍾建安只覺得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
忠伯冷眼看着鍾建安,有些鄙夷的說道:“你家娘子還有你家女兒你都能賣,你這樣的人,還值得別人同情嗎?還有我家小姐說了,要是你不讓,就一直在這裡等着,總歸我家小姐時間多,你要是覺得你能在這冰天雪地裡面待上很久,你就待吧!”
“要是我是你,早就走了。”路邊的人起鬨道。
“還學着訛人,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
“就是,這叫花子我認識,最喜歡在賭場去了,我都看見他進去過幾次,我看那小姐說的是真的。”
旁人議論紛紛,鍾建安越是覺得坐如針扎。
這一來二去,便是耗了半個時辰,天空中的雪花越來越大,那些看熱鬧的也堅持不住,紛紛離開,街道上面全是形色匆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