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喬裝打扮了一番,這才從後院出了宅子。
花梨在屋子裡面來回的走着,今日若不是司禪提醒白家,花梨還沒有想到白城的事情,畢竟,最近一段時間有些忙碌。
晴兒倒也聰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安全,東繞西饒的還算順利的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的門口常年有官兵把守。
晴兒才一走到門口便被官兵攔住。
拿出那玉佩,晴兒交給了門口的官兵,隨後便說道:“我是有急事要找太子殿下,還請兵哥哥能夠幫幫忙,只需要把這玉佩遞進去就好。”說着晴兒一臉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門口的官兵。
那官兵看了看玉佩,知道是貴重的玩意,也不敢怠慢,便直接把玉佩遞了進去。
恰巧這個時候的軒轅雲決正在招呼司禪,結果一看見門房遞過來的玉佩,當下便擔憂的說道:“是梨兒有事情。”
司禪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驚訝的問道:“是梨兒的麼?可是我才從她那裡回來啊!”
司禪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卻很擔憂。
軒轅雲決皺皺眉,也不知道花梨出了什麼事情,對着站在一旁的墨十八便說道:“十八你出去看看,外面這個是一個小姑娘送來的,說不定還有別的東西。”
說完墨十八便走了出去,而軒轅雲決卻是眉頭緊鎖。
“梨兒這是做什麼?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軒轅雲決擔憂的說道。
司禪搖搖頭:“因該不是梨兒出了什麼事情,因該是有事情找你幫忙。你知道她的性子,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軒轅雲決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英俊的臉龐上,帶着一絲絲的憂慮。
不大一會,墨十八便走了回來,晴兒還小心翼翼的跟在墨十八的背後。
第一次來這麼富麗堂皇的地方。晴兒顯得有些拘謹。
等墨十八把晴兒帶進屋子,司禪便走到了晴兒的身邊擔心的問道:“晴兒你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晴兒有些激動的看着司禪。心裡也沒有了那麼慌張。
顫顫巍巍的晴兒把懷裡的信件給了司禪便說道:“司神醫走了之後小姐好像想到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還很小心翼翼的交代我一定要把這信送到太子殿下的手上。”
司禪一聽。立即把信打開,和軒轅雲決一起看起來。
等兩人看完信件。立即有種不好的感覺。
白城難道白家已經行動了。
軒轅雲決皺皺眉,隨後對着晴兒說道:“你先回去告訴你家小姐,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晴兒膽子不大,一聽這話,點點頭便轉身離開,墨十八忙去相送。
屋子裡面只有司禪和軒轅雲決。
司禪再次把信看了一遍之後。便有些焦急的問道軒轅雲決:“雲決這個事情你怎麼看?白城的消息你想想有多久沒有收到了?”
軒轅雲決搖搖頭,便想了起來。
“好像也是跟夜國戰事緊張的時候,想一下想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最近一直在忙戰事。還真的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按照你的想法,是不是覺得白城處事了?”
司禪點點頭,臉色有些冷:“因該是出事了,我回來的時候路過白城。因爲沒有時間,便匆匆的趕路,在碼頭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有異樣的因該是在城裡,或者白家只是攔截了所有進出白城的信件。”
這個分析軒轅雲決怎麼都覺得不對勁。畢竟,在白城裡面他的人手很多,那些人不可能看見他久久不回信,不會懷疑到什麼。偏生軒轅雲決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懷疑。
或許,自己的人已經死了?
一想到這裡,軒轅雲決更加的擔憂起來。
“司禪你今天先不要走,我現在就進宮見父皇,等我見了父皇之後,我們再商量。”
說着軒轅雲決拿起掛在屏風上面的紅色斗篷,便直接出了屋子。
司禪的心卻一刻也得不到放鬆。
這邊的晴兒被墨十八叫人送了回去。
這一來一去便是一個半時辰不在。
花梨在家裡依舊焦急,只是因爲走累了,這個時候在椅子上休息。
見着晴兒回來,花梨立刻站了起來,上前拉住晴兒的手邊問道:“他們怎麼說?”
晴兒把軒轅雲決交代的話給花梨複述了一遍之後,花梨總算放下了心來。
只要這件事情能夠吸引軒轅雲決的注意,那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沫兒這個時候也帶着陸風匆匆忙忙的來了。
陸風一見到花梨,便焦急的問道:“花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花梨無奈的嘆息一聲便說道:“是白城的事情,趙掌櫃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寫信回來,我擔心趙掌櫃遇到什麼事情,心裡擔憂。”
花梨說完,陸風也不由皺了眉頭。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看看?”
花梨搖搖頭,示意陸風坐下。
等陸風坐下之後,花梨這才說道:“開始我是打算叫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但是現在倒是不必了,因爲我已經去通知太子了,相信太子自己有辦法解決,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我想太子有了答案一定會通知我的,陸風這幾天你還是會準備一下,若是真的有什麼風吹草動,並且也需要我們去白城,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去。”
陸風點了頭,現在花梨的身邊人手不是很夠,花雲和花木都離開了,現在能幫助到花梨的也只有他了。
“那好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你一定要等到我一起才能離開。”
花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被這些事情一攪合,都已經下午時分,花梨揉揉肚子。才覺得自己已經餓了,在廚房裡面三人簡單的準備了一點吃食,吃了之後。花梨便無所事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天黑的時候,軒轅雲決便讓墨十八送來了消息。
打開軒轅雲決寫的信件。花梨的心不由顫動了一下。
兩個簡單的字,讓花梨把之前對軒轅雲決的怨恨都化爲了灰燼。
想你。
軒轅雲決的信中最開始的兩個字。
仔仔細細的把信件看完,花梨算是放了心,軒轅雲決懷疑,白城已經被白家控制了。
花梨看完信,花梨便毫不猶豫的把信件燒了。
軒轅雲決還說,叫花梨不要輕舉妄動。
花梨在屋子裡面來回的走着。心裡只有擔憂。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之間,便到了年關。
大清早,沫兒便和晴兒穿戴妥當。兩人今天是準備陪花梨去集市上面購買過冬的東西。
過年了,總該有個過年的樣子。
街道上面的積雪很深,除了馬車經常壓過的地方,別的地方都被白雪覆蓋,行人也是儘量挑選積雪少的地方走。
因爲雪的緣故。花梨讓忠伯把三人送到正街上面,主僕三人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上來來回回的人羣,三人心裡又有些興奮。
花梨挑選了一些首飾買了送給沫兒和晴兒。
年關了,總是要戴一些新的東西。至於衣服,沫兒和晴兒都是選好了自己要的布料,打算回家自己做。
綢緞莊裡面,花梨在櫃檯面前挑挑選選,心情很好。
沫兒選了一匹鵝黃色的布匹,那顏色倒是好看得很。
晴兒因爲年紀的關係,也喜歡顏色比較鮮豔的,倒是選了一匹翠綠色的料子。
臨近年關,綢緞莊的人自然不少。
花梨來來回回的看着成衣,她還是習慣自己挑選成衣來穿。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喧鬧了起來。
有很多在店鋪裡面挑選綢緞布匹的小姐夫人都站到了一旁。
花梨回過頭,一眼便看見了耀武揚威走進綢緞鋪子的景楠,而在景楠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熟人,歐陽青煙。
花梨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這兩人倒是性格合得來,居然走到了一起。
歐陽青煙此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那樣子,倒是囂張得很。
而景楠卻要低調很多,進了店鋪也是目不斜視的直接走到了櫃檯。
“給我把你店鋪裡面最好的料子一樣給我來一匹。”景楠在家裡憋了這麼久臉上的紅疹子纔好,這好不容易得了批准,可以出府,這個時間自然是要好好的囂張一下。
那櫃檯上面的掌櫃有點不相信的看着景楠。
歐陽青煙捕捉到景楠臉上的一絲絲不滿,隨即對着掌櫃的吼道:“傻站着幹什麼難道沒有聽見皇妃說的話麼?把你們這裡上好的布料都一樣來一匹。”
掌櫃的這才嚇得忙叫夥計準備。
一轉身,歐陽青煙不偏不倚的看見了站在角落裡面的花梨。
不由笑了起來,低聲對着景楠說了兩句話,景楠的目光也看到了花梨的身上。
只是今日,景楠的態度有點讓人看不懂,景楠居然沒有理會花梨。
只是輕輕的一眼,景楠的目光便移向了別處。
花梨不由皺皺眉,這麼冷靜的景楠倒是以前從未見過的。
歐陽青煙有些不明白景楠的意思。
低聲便問道:“皇妃今日難得在這個時候遇到花梨,我們的大仇也能報了。”
這話說完,景楠有了一點點動作,回過頭景楠對着站在身後的翠玉和翠雲說了幾句。
花梨便看見翠雲一臉猶豫的樣子跟翠玉走了過來。
翠玉走到花梨的身邊,便有些囂張的說道:“花小姐我家皇妃說看上了你手裡的布匹。”
這是要橫刀奪愛咯,花梨嘴角輕輕的勾起,有些鄙夷的看着翠玉隨後說道:“你家皇妃要,難道我就要給了?”
這話一出,店鋪裡面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的不由驚訝的看着花梨。
要知道皇妃的身份可不低,偏生花梨敢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難道花梨的身份更高?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像。
花梨的穿衣打扮並不高貴。
景楠對着歐陽青煙使了一個眼色,歐陽青煙便耀武揚威的走向了花梨:“你剛纔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花梨冷笑一聲,便鄙夷的說道:“什麼時候劉夫人也淪落到跟一個側妃做跟班了,真的爲你的前途堪憂,要跟人也得找一個身份地位都高貴的人跟啊,你姐姐不是最合適的嗎?你卻跟在了一個敵國公主的身邊,嘖嘖,不得不說你的頭腦實在是…………”
這話一出,景楠本想忍住的脾氣,一下子便爆發了,本來景楠是想着七皇子景峰的話,對花梨忍讓的。
結果卻沒有想到,花梨一兩句話就能徹底的把她惹惱。
“你說什麼?”景楠有些憤怒的對着花梨吼道。
花梨懶得理會景楠,對着沫兒和晴兒便說道:“我們走吧!‘
說完,花梨便伸出手一推擋在前面的歐陽青煙,大步便要往外面走。
“花梨你給我站住。”景楠大聲的對着花梨的背影吼道。
見花梨根本就沒有打算留下,頓時氣憤難當。
“翠玉翠雲,給我關門。”
花梨這下倒是停了下來,擼了擼袖口,笑着說道:“難道皇妃又想打架?”
翠玉和翠雲見花梨惡狠狠的樣子,不由吞了一口唾沫。
花梨嘲諷的看着景楠,隨即便說道:“皇妃好像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此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強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覺得我真的好欺負了,待我改日見了太子,倒是真的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給太子好好說說,畢竟皇家的臉面可不能就這樣被你毀了。”
景楠一時語塞。
本來她是想說,王后不喜花梨的,但想一想王后對自己也不喜歡,若是這個事情鬧大,最後吃虧的只會是她。
景楠不傻,現在不僅軒轅雲決會幫着花梨,就連她最忌憚的七皇子也對花梨癡情一片,想到不久前收到景峰的來信,信件裡面寫的全是對她的警告。
景楠冷笑一聲,便對着翠雲說道:“都回來吧!花小姐既然要忙,便由她忙去。”
歐陽青煙完全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花梨能這樣毫無忌憚的威脅景楠,爲什麼景楠一點也不知道反抗。
事情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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