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天的做法有些大膽。
不僅此刻花梨的眉頭緊鎖,臉上滿是不悅,就連歐陽菲兒都有些不自在。
他明明知道,花梨不可能喜歡他的!
歐陽菲兒站了起來,對着歐陽雲天說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難道還嫌棄不夠亂嗎?”
花梨看了一眼歐陽菲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來說這件事情,若是直接拒絕,歐陽雲天會不會鬧個沒臉。
再者,此刻墨先生還在場。
花梨沒有說話,一直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墨先生站了起來,打着哈哈說道:“雲天,你這樣是有些唐突了,雖然花小姐並未定親,但你這樣直接問人家,人家答應你顯然是不可能的,看樣子你跟花小姐之間也不熟悉,再者你這樣也不符合規矩啊!”
歐陽菲兒明白,墨先生這樣說是在給歐陽雲天臺階下,忙期盼的看着歐陽雲天。
歐陽雲天有些不捨的看了花梨一眼,觸摸到哪冰冷的臉龐,歐陽雲天嘆息了一聲,覺得有些可惜:“今日這些話,是在下唐突了,還請花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花梨臉上依舊帶着一點點的冷意:“歐陽公子以後這樣的玩笑還是不要開了,怪嚇人的,我跟歐陽公子之間也不過幾面之緣,不管怎樣,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
說完花梨便對着墨先生點了點頭,便直接離開。
歐陽菲兒白了歐陽雲天一眼之後,便追上了花梨。
這一次,兩人是從墨雅閣的正門離開,街道上面的人少了很多。
“梨兒我哥哥的話你不要生氣。”歐陽菲兒小聲的說道,雙眼有些愧疚的看着花梨。
花梨停了下來,看着歐陽菲兒便笑着說道:“我不會生氣的。只是覺得他太唐突了,做事情有些不經過腦子,你也不要怪我說話直。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那樣說,有些意外了。對了菲兒姐,那墨先生是什麼身份?”
歐燕雲天的事情,花梨不想多想,但是那墨先生,花梨卻是很想了解。
歐陽菲兒微微一笑,便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還有我我哥哥都很敬重墨先生。”
花梨點點頭:“是看出來了,那墨先生的身份一定很了不起吧!”
此刻。街道上面人少了,歐陽菲兒反而想要走路回王府,便笑着說道:“因爲他值得我們敬重,他是成恩帝的先生。你也知道以前的驥國很亂。當初的驥國很軟弱,其他國家能夠肆意欺負,成恩帝還在很小的時候,便只墨先生一直教導,你也明白爲什麼成恩帝爲什麼這麼受人敬重了吧!因爲他遇到了一個好先生。”
花梨這才明白了一點點。看來這墨先生真的有獨到之處。
“原來如此,那麼真的值得敬重了。”花梨喃喃的說道。
饒是聲音很小還是被一旁的歐陽菲兒聽了去。
“是啊,是值得敬重,今天倒是託了你的福,讓我見到了墨先生。你是不知道我早早的就知道了墨先生的鼎鼎大名,只是我一個婦道人家,那裡能夠見到他,不過梨妹妹你今日做的詩當真很好。”
歐陽菲兒一臉羨慕,雙眼裡面倒是帶着一絲絲的崇拜,花梨給她的震撼太大。
微微一笑,花梨便笑着說道:“好什麼啊!那個是以前作好的,要我現場作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花梨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自己就是一個盜版的。
第二日早早的,便被紫如叫着去跟歐陽菲兒一起用餐,但卻沒有想到桌子上面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歐陽雲天。
歐陽雲天就像是一快狗皮膏藥一般,怎麼甩也甩不掉。
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桌子上面吃了一碗稀粥。
花梨便給歐陽菲兒告辭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看來這裡是不能久待了。
這歐陽雲天是不是有些太討厭了,想一想在飯桌上面,歐陽雲天看她的眼神,她渾身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等到響午時分,歐陽菲兒才親自來找到花梨,一進屋便看見花梨各種無聊的樣子,忍不住笑着說道:“得了,知道你難受,他已經走了,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你對他是不會產生一點點感情的,叫他莫要打擾你了。”
歐陽菲兒知道花梨喜歡的是軒轅雲決,自然也明白自己哥哥是怎麼想的。
“倒是謝謝你了。”花梨苦笑的說道。
在歐陽王府呆了三天,花梨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裡面。
接下來的幾天便是到熟悉的人家家裡道賀。
年前跟花木便說過年後要回花仙縣,算算時間,李梅怕是也快要生了。
簡單的佈置了一下王城裡面的事情,花梨只給沫兒和晴兒吩咐了幾句,便悄悄的離開了王城。
白城的事情,軒轅雲決依舊沒有傳來消息,直覺告訴花梨,白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花梨也不會傻到自己去白城看。
因爲急着趕路,花梨倒是沒有多做停留。
花梨坐在船上,看着兩岸的風景,倒也樂得自在,離開了王城,那些煩惱什麼都不用擔心,心裡也樂得自在。
下了船,花梨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馬伕,租了車子,談好了價格,馬車直奔花仙縣。
坐在馬車裡面,感受這馬車的顛簸,花梨的心卻很安靜。
最近幾天,花梨嘗試着用精神力控制空間裡面的東西,能從空間裡面隨意的把東西取出來。花梨相信,只要自己精神力強大了,一定能夠用精神力控制空間裡面的植物,或者以後可以不用進空間,只需要在外面便能控制空間裡面的花草種植。
三天之後,便到了花仙縣,花梨想想自己這樣空手回去,有點不好意思。這一次回來,花梨就連花木都未告訴,主要還是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付了車錢。花梨獨自走在大街上面,花梨並未知道。那劉世勳已經帶着歐陽青煙早一步的回到了花仙縣。
花梨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回來居然也會遇到那麼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花仙縣跟以前並沒有什麼變化,走在街道上面,花梨左右看着店鋪,心裡卻是想着以前的日子。
以後怕是回花仙縣的機會會更加的少。
花仙縣如今的縣令已經換成了劉世勳,至於以前的劉知縣聽說已經升遷。
在街道上面,只要你往人多的地方一站。總能聽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現在,花梨就聽到有人在說花家莊的事情,而且說的還是花木。
“你們聽說了嗎?那花家莊的花木,最近把附近幾個莊子的地都租種了過來。那些被租地的人,一個個心裡高興得就像是過年一般。”
一個年長的老者說道,話語之中隱隱的還有些羨慕。
另外一個婦人卻接話說道:“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能夠輪到我們。”
“還有你們有沒有聽說,那劉縣令最近也挨着花公子租種地的地方,也隨着花公子租種了一百多畝。只是地裡面什麼都沒有種植,我啊聽劉縣令手下的一個心腹悄悄的透露,劉知縣是想等花木種植的時候,去那花家的地裡偷花種。”
這話一出,四周的人不由有些譁然。
“偷種?不可能吧!”人羣中顯然有人不相信。
那個透露消息的人洋洋自得的看着大夥。隨之說道:“不可能?我告訴你,一切皆有可能,你想啊!花家賺錢的門道就是種花,我可是聽說了,那花家的丫頭,在王城都開了鋪子,而且生意還好得很,特別是那玫瑰花,做成的玫瑰醬,就是那些皇妃都特別喜歡吃,聽說很賺錢呢!要不你看,爲什麼那花木一回來,就立刻把附近幾個莊子的地都租種了過來。”
“也是,誰見到花家的生意不眼饞啊!就是那生意也不是眼饞就能羨慕來的。”
“可不是,花家種植的玫瑰花,我倒是要了一株回家,那花是開得好看,只是那麼少有什麼用,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人家做玫瑰醬的秘方是什麼!”
“”
花梨聽到這些閒言碎語,雖然也覺得劉世勳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但轉眼一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跟劉世勳之間本來也不熟悉,所以說,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想想歐陽青煙現在的飛揚跋扈,花梨心裡更加的懷疑。
花梨還想聽下去的時候,遠遠地便看見一羣官差走了過來,看着那羣官差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樣子,花梨很理智的走開。
人羣也很自覺的散開不再聚集。
找了一個人多的路邊食鋪坐下,花梨聽仔細的想着剛纔聽到的消息,有幾成是真的。
看來自己還是先回花家莊纔是真的。
花梨沒有看見,在不遠處的街道上面,歐陽青煙雙眼冒火的看着花梨,而在歐陽青煙的旁邊,站着的卻是劉世勳。
“我給你說的事情怎麼樣,你倒是想清楚了沒有?”歐陽青煙有些懊惱的看着劉世勳,想到自己姐姐的風光,在看看她自己,心裡的埋怨嫉妒顯然不少。
之前在王城的時候她便跟劉世勳說過,要是能上花梨家的門提親就好。
在歐陽青煙的眼裡,花梨已經十五歲,但卻沒有人上門提親,一定是那些人瞧不起花梨做的事情,這樣一來,若是劉世勳上門,花梨一定會急切的答應,不論怎麼說,有人娶總比一直做老姑娘強吧!
歐陽青煙完全不知道,花梨不定親是另有原因。
劉世勳也不清楚花梨去了王城後發生的事情,但他的腦海中卻一直回想着那日在歐陽府裡,看見花梨的情景。
那俏麗亭亭玉立的身影,在他的心裡怎麼都消散不去,花梨身上散發着一種別的女人沒有的自信,而且現在真的是關鍵的時刻,能不能到明年升遷,就得看看手裡有沒有銀子。
劉世勳是個貪戀權貴的人,特別是見識了王城中的那些達官貴人的生活,心裡更是羨慕。
加之身邊有個吹枕邊風的,劉世勳心裡的野心是越來越大。
“這個事情得再考慮考慮,對花梨千萬不能用強,只能慢慢的來,你的那個法子不行,你想要是花梨想不開,她性子烈你也不是不清楚,當初你孃親就是因爲說了她兩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後果。”
劉世勳有些謹慎的說完,隨後看向了歐陽青煙:“你先回去,我假裝跟她偶遇,你放心,你心裡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爲了讓你過上好日子,我一定會努力。”
劉世勳心裡壓抑着厭惡,對着歐陽青煙說道。
那歐陽青煙再一次看了花梨一眼,這纔回頭看着劉世勳說道:“反正明路我已經給你指了,珍不珍惜就只有看你自己的了。”
歐陽青煙說完,帶着自己的丫鬟便離開。
劉世勳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向花梨所在的食鋪走去。
坐在花梨不遠處,劉世勳像是突然發現花梨一般,站了起來便走向了花梨。
“花小姐?”
劉世勳的語氣裡面帶着驚訝。
花梨沒有想到還有人認識自己,不由擡起頭結果看見的卻是一臉欣喜的劉世勳,不由心裡一驚,剛纔還在想劉世勳的事情,去未想到劉世勳卻已經站在了身邊。
“劉知縣不在衙門裡面審案,怎麼到路邊鋪子來了。”
花梨的話裡面帶着的是懷疑,自己纔會花仙縣,劉世勳卻不偏不倚的找到了自己,這樣的事情若不是真的有緣分,那邊是刻意爲之,畢竟守城門的官兵都是劉世勳的人。
見着花梨的警惕,劉世勳微微一笑,遂溫和的笑着說道:“今日也是出門辦案,沒有想到路過的時候瞥見了花小姐,便想着進來給花小姐打打招呼,花小姐是什麼時候回到花仙縣的?”
劉世勳說着已經坐下。
花梨不着痕跡的看了劉世勳一眼,隨後便移開了眼神。
微微一笑,花梨便笑着說道:“也是纔回到花仙縣,劉公子我還有些事情,便告辭了。”
花梨說着便站了起來。
劉世勳一聽花梨要走,遂有點急切的問道:“花小姐現在就要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