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心裡有人,樑如玉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看誰都是拿來對比孟玉清,除了他,她不要任何男人。
若是讓她嫁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她寧願孤獨終老。
或許,上天被她的癡心感動了。
就在她快死心時,就在前天,她在花園裡賞花悲泣,丫鬟說孟公子上門提親了,當時她簡直不敢相信,就連手被花朵扎到,也不覺得疼。
沒見到他之前,她以爲會埋怨他,打他,恨他,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刷的掉下來,什麼怨氣都沒有,唯有感動。
孟玉珍聽着她說起往事,一把辛酸,一把苦楚,一臉幸福。
擡眼看了蘇玉冰幾個都進酒樓的後院,她們還在後面晃晃悠悠。
心裡有好多的話要對這個嫂嫂說,孟玉珍拉着她從院子的後門穿梭,這邊是鵝軟石鋪成的小路,盡頭是一個涼亭,兩人坐在石凳上,看着彼此。
“嫂子,你這麼好,我爹孃一定會喜歡你的,對了,你們成親的吉日選定了嗎?”
樑如玉羞答答道:“選定了,六月十八,月底就去京城。”
六月十八,現在都五月中旬了,那豈不是,再過半個月就要回去了,一想到要離開這個鎮子,孟玉珍流露出不捨。
明明也纔來幾天,爲何牽腸掛肚。
這裡有她放不下的人,是蘇玉冰嗎?還是那個儒雅的哥哥?
孟玉珍收回心神,哥哥終於娶到媳婦了,到時候帶媳婦回去,不知道爹孃有多高興呢?
不過哥哥成親,以後被催婚的就是她了,她感覺到了不妙。
“嫂子,恭喜你了,我想在這邊多待一段時間,我還沒玩夠呢?”
樑如玉轉動着眼珠,似乎窺探到她的一點心思,似笑非笑的樂呵道:“這個就要問你哥哥了,若他還要回來,你住在這問題不大。”
亭子外的花壇裡,羣花爭奇鬥豔,樑如玉隨手摘了一朵,聞着沁人的芳香,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着她認真的問道:“對了,這兩個月,你哥在京城忙什麼?這麼久沒看見他了,我以爲他不會回來了,在京城成家了。”
這一段時間,很是難熬,對一般人來說,這是兩個月,但對她來說這像一生那麼漫長,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不過終究是等來了幸福,也不枉她癡心等待一場。
孟玉珍見她這麼問,心裡打着小鼓,咬脣有些徘徊,不知道該怎麼說。
哥哥的舊情人白玉蘭已經沒戲了,這個過去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嫂子添堵了。
對比白玉蘭的心計和虛榮,再看單純的樑如玉,這樣的美好女子,真心不忍心傷害。
她抿脣笑道:“嫂子,你別多想了,我哥心裡可一直想着你呢他啊,在京城開了幾家酒樓,生意火紅的不行。”
原來是這樣,她掉起的心,鬆懈下來,這小姑子倒是挺健談的,滔滔不絕,口齒伶俐。
這段來之不易的愛,她會倍加珍惜,看這小姑子年紀輕輕的樣子,她也越發的好奇,不知道她這樣的美人,會有怎樣的少女心。
想到這,她笑問道:“玉珍,你有沒有喜歡的男子?”
“沒。”孟玉珍矢口否認,臉卻不爭氣的紅了,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總有個類型的吧?比如唐縉雲這樣的,你哥這樣的,又或者別的類型?”
見她這麼打比方,孟玉珍有些不樂意了:“都不是,總之他跟我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這麼說,你有心上人了。”樑如玉抓住了重點,咋咋呼呼的問道。
就在孟玉珍不知如何回答時,院裡傳來呼喊聲:“玉珍,如玉,你們回來了沒,過來吃東西了。”
“冰兒姐,我們在這,來了。”
兩人從亭子裡繞了另一條小路,就看見院子裡的場景,一大羣人圍着兩個像鐵架子的東西,在烤東西。
她一眼掃過去,看到了蘇浩宇的身影。
孟玉珍臉上一喜,看到他,心裡總是產生異常的感覺,有點小興奮,小激動,眼睛都跟着閃耀起來,這難道是所謂的少女心蕩漾嗎?
他手裡烤的是一條魚兒,這條魚有三斤重的樣子,挺大條的,她有印象,是他釣起來的那條。
所有人都在忙碌,只不過兵分了兩路。
鐵架邊的桌上,擺賣了各種串好的食物,還有各種酌料。
孟玉珍沒見過這種場面,備感稀奇,她走到蘇玉冰的身旁,看着她烤着雞翅,金黃金黃的,很是誘人。
邊問,眼睛卻是追着那抹挺拔的身影:“冰兒姐,咱們中午吃這些了嗎?”
“對的。”
得到蘇玉冰的回答,孟玉珍眉眼彎彎,就像彎月,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看起來分外嬌俏。
蘇玉冰擡頭看了她一眼:“剛去哪瘋了,讓人一陣好找,姑嫂兩人躲起來說悄悄話了?說說都說什麼了。”
樑如玉走了過來,拿起一串土豆片,也加入了燒烤的隊伍:“聊的可多了,還問了小妮子有沒有心上人,結果支支吾吾的,怕是心裡有人了。”
呀,真是的,嫂子怎麼把她的秘密說出去了,還好她沒說喜歡蘇浩宇,不然現在丟臉丟大了。
這一緊張就心慌,孟玉珍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鐵架,裡面被炭火薰陶的溫度正灼熱,她被燙的叫了一聲,小手都紅了。
一羣人圍着她問道:“怎麼燙到了,太不小心了。”
蘇浩宇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從不遠處的井邊快速的打了一桶水,拉她過來,抓着她的手指,給她沖洗一番後,就從桌上的一疊醋裡面,到了一點在手上,給她輕輕塗抹。
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在一瞬間,衆人對蘇浩宇臨危不亂的表現讚賞。
孟玉珍瞧着他蘸着醋輕柔的給她擦指腹,心瞬間就被融化了。
他的動作輕柔,優雅,跟他的人一樣。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細嫩的皮膚灑了一抹紅暈,她眼睛笑的眯起來,吐出潔白的牙齒十分可愛。
若是時光能在此刻停住就好了,她一直享受着他獨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