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二老已經上座,孟大人今個穿的是棗紅色的衣袍,備顯得喜氣,他看着這對新人,嘴角一直合不攏嘴。
孟夫人這一打扮起來,更顯得風韻猶存,慈眉善目,看着這對新人,打心眼裡歡喜。
孟玉清這孩子,成親的晚,當年他心心念念着白玉蘭,可是感傷了好幾年,一直從傷痛裡走不出來,她真怕他這輩子都不娶妻了,但如今這新娘子不僅貌美,還得她心意,真是讓她這麼多年壓在心間的石頭落地。
這都成親了,看這小兩口恩恩的樣子,離抱孫子也就不遠了,孟夫人越想越激動,恨不得這些儀式都免了,讓他們立馬洞房。
這時,喜婆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孟老爺,孟夫人,這吉時已到,可以行禮了。”
孟老爺笑的如浴春風,示意行禮。
喜婆高呼:“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這二拜後,就有丫鬟託着紅色喜盤,端着兩杯茶盞過來。
透過紅蓋頭下方的視線,樑如玉端着一杯茶盞,蓮步輕盈走了幾步,走到那有着棗紅色衣袍人的跟前,吸了一口氣,待沒那麼緊張後,遞上茶盞道:“兒媳給公公行禮,請喝茶。”
手腕子的金鐲子由於她的動作,叮噹幾下,搖擺着金色的弧度,手上一輕,是孟老爺端着茶盞喝了一口後,連帶着手中的紅包一起放到托盤裡。
樑如玉再接再厲,端起另外一杯,遞給孟夫人道:“兒媳給婆婆行禮,請喝茶。”
後者象徵性的抿了一口,越發覺得今日的茶水甘甜,這心裡美得她都要快飄起來,等了好久這纔想起要給紅包。
夫妻對拜後,這對新人在親朋好友的雷動掌聲中,進了洞房,白玉蘭偷偷的跟着了後面,看看這新房是坐落在那個位置。
其實也很好找,那間貼了紅色喜字的就是。查看了地形後,她又悄悄的返回大廳,看到院子裡的喜桌擺好了美味佳餚,很多人都坐着開吃。
她自然是沒心情開吃,而是藏在一個角落裡,在靜靜等待着孟玉清的身影,她要去問個明白。
很快,在她緊張不安中,那抹挺拔的紅色身影翩然而至。
他穿梭在各個賓客之間,跟他們交談,敬酒,喝了一點小酒,顯得他的皮膚帶着紅暈,看着就很醉人,他的脣瓣沾染了酒液,泛着晶瑩的潤澤,好像讓人親一口。
白玉蘭是跟他接吻過的,還不止一次,他的吻如春日的小雨淅淅瀝瀝,掃蕩着每一寸的肌膚,給人最極致的感覺,可是這一切都不再屬於她了。
她將手中的絲帕攪在一起,面露猙獰之色。
不,孟玉清是她的,她的,內心劇烈掙扎,經歷了苦痛,糾結,迷茫,到現在的眼神恢復一片清明。
新娘子怕還不知道,她跟孟玉清的前塵往事吧?
在這個喜氣的日子,她得送上一份大禮,讓他們終身難忘纔是,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就站在喜房外面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下,跟雕塑一般靜靜的等待,從天黑等到日落,直到灰色的天際變得幽深,喜房裡面透着微弱的亮光。
孟玉珍坐在牀邊,靜靜的等待,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終於嫁給孟玉清了,這一路走來,多麼不容易,和他從清水鎮到這京城,再到今日盛大的婚禮,可惜爹孃都沒過來,不能親眼看到她幸福,也是心頭小小的遺憾。
正遐想間,吱呀的推門聲,讓她的心加劇的緊張,她頂着有些痠疼的脖子,端正了坐姿,等待着孟玉清的靠近。
一股酒香味很濃郁,看來今個孟玉清喝了不少的酒,眼前忽然一亮,頭上的紅蓋頭,被一雙修長大手挑開,嬌媚的容顏在紅燭下忽明忽暗。
看清她的容貌後,他吃了一驚,見過她小家碧玉的樣子,見過她可愛嬌俏的樣子,就是沒有見過這般嬌媚似水的樣子,那眉眼,紅脣都是勾人魂魄,如璀璨的星光,落入浩瀚的銀河裡,讓人驚豔。
孟玉清輕笑一聲,看着她撓脖子的姿勢,破壞了這副靜謐的美人畫。
“壓的脖子酸了吧?”他笑着從她頭上拿開那綴滿珠花的喜冠,寵溺的看着她。
被他這麼含情脈脈的目光打量着,樑如玉臉上飛上兩抹紅霞,聲音都帶着羞澀:“嗯,脖子酸的很,這東西太沉了。”
那小嘴一撅,有些撒嬌的語氣,聽的人心神盪漾。
孟玉清給她揉了揉脖頸,聽到她舒服的嘆聲,良久後端了兩杯交杯酒過來道:“夫人,喝了這交杯酒,咱們就可以歇息了。”
他將歇息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原本端莊的兩個字都透着旖旎的味道。
樑如玉接過交杯酒,繞過他的臂膀,和他一起同步,將這杯酒一飲而盡。
她畢竟是個姑娘家,酒量不太好,一杯酒下肚,這臉紅撲撲的越發嬌豔,連帶那雙眸子都帶着迷離的神采,像是盈盈一動的水波。
交杯酒一丟,孟玉清的呼吸急促,看着美麗的新娘子,心想這回可以名正言順的要她了,再也不用刻意壓制自己,他薄脣一動,輕喚了一聲:“玉兒。”
低頭對着那張嬌豔的吻去,樑如玉羞澀的迴應着,張開脣瓣迎接他的到來。
兩人脣齒糾纏,她的迴應,加速了室內的溫度,兩人的衣衫不知何時褪去,觸及她絲綢般的肌膚,手指劃過的地方入火花閃耀。
他吻得投入,讓樑如玉不禁弓着身子吟哦,可能是喝了點酒,她的行事也比往日大膽,主動的貼上去。
兩人這會不着寸縷,孟玉清動作生疏,此刻就跟一個迷路的小孩,急急的找出口。
就在他找到出路,想要進去時,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意亂情迷的兩人。
樑如玉反應過來,羞澀的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玉清,有人敲門,你去看看。”
原本都對準紅心,正要發射利箭,這會被人打擾,慾求不滿的孟玉清臉色沉了沉,他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亂的套好後,就打開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