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利益集團

中國全體人民代表大會是中國實行了一個半世紀的基本政治制度,按照憲法規定,國家的最高權力是掌握在人民代表大會手裡的,而國家主席,國務院總理,人代會主席,政協主席,軍委主席等等重要的政府要員都由人代會選舉產生!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政治制度,而在中國也成功的應用了一百多年,但是,人代會的缺點是顯而易見的,比如人代會本身就是一個利益團體,而對於一個完善的國家政治體制來講,利益團體代表的應該是佔絕對多數的公民,而不是一小部分人。但是,人代會本身就是一個只代表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團體,那麼在這個制度的背後,是無法避免腐敗的,至少無法避免在利益問題面前的政治妥協!

雖然,中國在努力的建設自己的民主體制,但是選來選去,最終確定的還是全民選舉制度本身才是代表了多數人利益的政治制度。而全民選舉制度本身就是將一個階梯型的權力機構轉變爲直線型的權力機構,即放棄層層篩選的辦法,由全民選舉直接產生國家的領導團體,而不是又選舉出來的代表再一層層的來構築權力機構的金字塔!換句話說,全民選舉本身就將政府與公民的利益聯繫在了一起,而不是需要中間多層選舉機構來維持!這樣,政府的行政措施才能夠更直接的反應公民的需要,而不是將公民的需要轉化了多次之後,才傳達到政府的手裡!

顯然,在一百多年前,中國不具備有這個基礎,一個根本原因就是中國的政治制度不容許這麼做!首先,爲了維持中國的穩定與發展,中國是不可能出現西方世界那種多黨派的選舉制度的,因此缺乏競爭的基礎。其次,中國的實際國情也決定了一點,在一百多年前,當中國的經濟還沒有如此強大,國民素質還沒有能夠全面提高的情況下,全民選舉就意味着舞弊與混亂,這並不可取!所以,即使大部分中國人早就渴望能夠用全民選舉來決定他們的領導人的時候,這條路卻走了一百多年,中國人也就等待了一百多年!

這一百多年準確的說,不是等待,而是在爲真正的民主制度創造基礎!從王一林時代開始,中國就一直將重點放在了經濟發展上面,道理是很明顯的,如果沒有發達的經濟,那還怎麼談得上民主!在人權與生存權之間,生存權自然高於人權,而中國政府首先做的就是保證每個人的生存權,讓所有人都能夠過上好的日子,讓經濟問題不再成爲每一箇中國人擔心的問題,讓生活的壓力不再榨乾每一個人的精力的時候,纔有可能說別的問題!雖然這種經濟至上的理論引起了很多人的爭議與反對,但是歷史證明,這是正確無疑的,只有經濟發達了,才能夠保證國家強盛,也只有國家強盛了,才能夠增強國家與民族的凝聚力,而也只有當一個國家與民主的凝聚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夠進行根本性的政治改革!

經濟發展的另外一大好處就是國民素質的提高。設想一下,在21世紀之前,如果中國搞民主革命的話,那會是一個什麼結果呢?以當時的中國公民的素質,恐怕這隻會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吧,在數億農民的生存與發展問題,數億城市居民的生活問題都還沒有得到解決,國家在醫療,教育,社會保障等等基礎事業方面都還沒有實現穩定的情況之下來推行民主政治,這就是在拿整個中華民族的命運開玩笑!而只有經濟發達了,人民的素質纔會跟隨着提高,而也只有普通的民衆素質提高了,纔有民主的基礎!

可以說,在這條道路上,中國人一百多年時間的準備工作是相當充分的,也正是有了這麼充分的準備工作,前面數代領導人艱苦卓絕的努力,當問題最終交到了柯敏明手裡來的時候,中國已經具備了推行民主政治的基礎,也就具備了進行民主政治改革的基礎!這個基礎不在國家權力機構內,而是在民間,在每一個老百姓的心裡!這就不難理解,爲什麼當柯敏明提出了民主政治改革方案的時候會受到老百姓的普遍歡迎,超過85%的人贊同進行這一改革,而反對者卻寥寥無幾!

當然,任何一場改革,特別是政治改革,就總會觸動到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的根本利益,不然那也不叫改革了!但是,改革本身就是剝奪某部分既得利益者的權力,將利益進行再分配。因此,改革是要遇到阻力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即使是在20世紀70年代末,中國走上改革開放的道路時,也不是一樣的遇到了種種阻力嗎?其實,將當時的改革與柯敏明此時推動的改革對比一下,就能夠發現這兩次重大的改革之間的共同點了,雖然兩者針對的是經濟與政治,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但是其根本點是相同的,即普遍的羣衆需要,是改革的真正動力!

經過了文革的磨難,中國在走向20世紀80年代的時候,國家經濟幾乎面臨崩潰的絕境,生存的壓力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得到的,而且希望國家強大,民族興旺的願望也是每一個人都有的。而這種強大的民意基礎就是改革開放的根本動力!同樣的,經過了一百多年的發展,中國雖然在經濟上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是卻在政治制度上面臨着落後的局面,渴望民主,要求民主政治的思潮也成爲了每一箇中國人的需要,而這就是這次改革的民意基礎!

其實,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任何一次改革能夠獲得成功,其最重要的就是民衆的支持,如果僅僅只有政府的努力,而沒有民衆的支持,那麼改革本身就是錯誤的,只有民衆的支持,政府的改革才能夠獲得成功,即使在這當中,改革的阻力非常巨大,甚至出現了波折,但是毫無疑問的,只要有民衆基礎,那麼改革就必然獲得勝利!

從這一點來看,就不難發現,柯敏明在推行他的改革之前,對民意是有深刻了解的,而這也是堅定他將改革進行下去的最主要的動力,雖然他在政府中,在國家權力機構中受到了衆多人的反對,甚至是受到了很多人的非議,但是他卻相信,只要有人民的支持,那他的改革就能夠獲得成功,而眼前的那些困難與阻力,在人民的力量面前,將顯得那麼的渺小!

當全體人代會通過了修憲草案,並且成立了以柯敏明主席爲首的憲法修正委員會之後,中國的憲政改革就獲得了決定性的成功,在現有的憲法基礎上,柯敏明拿到了他最大的權力,同時也可以按照改革計劃繼續將改革推行下去了。接着,章海發宣佈辭去人代會主席的職務,並且退休。這也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但是這主要是國外的震動,而國內,章海發退休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中國憲政改革的順利進行,爲柯敏明去參加世界首腦會議準備了一份最大的禮物。現在,中國國內的改革行動已經全面開始了,隨着修改憲法的開始,中國的政治制度將發生革命性的重大變化,這也是做給所有那些關注着中國政治局勢的人看的,當然,普通人看來,這是柯敏明在政治上的再一次勝利,而在另外一些人的眼裡,這不僅僅是柯敏明一個人的勝利,而是中國的勝利!當中國自身的改革已經沒有太大障礙的時候,他的精力就會轉移到國外來,而這將給世界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這段時間,你主要負責修憲委員會的工作,政府的事情可以放一放,要儘快拿出完整的憲法修改草案來,儘量在人大會上得到通過,如果不行的話,就等我回來處理!另外,注意國內的政治動向,特別要留意媒體方面的宣傳工作,只要保證我們的民衆支持基礎,那麼我們的改革就將獲得勝利!”

韓譽點了點頭:“主席,你放心吧,這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恩,那你先去忙吧,我跟魏明濤元帥聊一會,等下就要上飛機了!”柯敏明穿上了外套,等到韓譽走了之後,纔對魏明濤說到,“送我一程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在路上聊!”

魏明濤二話沒說,跟在柯敏明的身後走了出去,轎車在外面已經準備好了,而從元首別墅到機場有一條直通高速公路。

“小魏,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魏明濤把目光從窗外的景色上收了回來,看了一眼柯敏明之後,才說到:“主席,我覺得有點操之過急了!”

柯敏明點了點頭:“其實,這些想法我也有,我也只找你一個人說,當然,你也看出來了,韓譽雖然在管理政府的能力上很突出,但是他的政治鬥爭經驗還少了一點,所以我不好跟他說這些事情。你認爲,我們在哪個方面出現了問題呢?”

“主席,其實我們面對的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聯盟,而不是一兩個小的利益集團。這就是問題的根本!”魏明濤點上了煙,“如果我們對付的僅僅是一小搓反對份子的話,那麼以雷雷霆萬鈞之勢,他們肯定會分崩離析,但是這次我們要對付的是一個盤根錯節的,而且有着巨大利益關係的集團!而我們現在想要一下子把這些人全都打倒,即使我們做到了,也會力量透支!這就如同在戰場上一樣,對付一個龐大的敵軍集團,我們只能夠一口口的吃,一點點的消滅他們,而不可能來一次大的包圍作戰!”

“呵呵,政治就是戰爭!”柯敏明笑了起來,“雖然兩者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但是我們採取的手段是一樣的,那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打這次大‘戰役’嗎?”

魏明濤搖了搖頭,即使他此時知道,也不會說出來的。

“很簡單,因爲我沒有把這個看做一場戰爭,我是將它看做了一場拳擊比賽!”柯敏明坐直了身體,“我們就如同拳擊場上的拳擊手一樣,而且在比賽之前,我就已經在場外買了高額的賭注,賭的是我們擊倒對手,而不僅僅是戰勝對手。現在,比賽已經打到了第12個回合了,如果我們還不能夠擊倒對手的話,那麼就算是獲得了勝利,我們也會輸掉押下去的所有賭注,這與失敗沒有兩樣。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最後一個回合裡爭取擊倒對手!”

“其實,這一計重拳的威力還是很大的!”魏明濤也笑了起來,他覺得柯敏明這個比喻很妥當,在某些時候,勝利的意義也不一樣的。

“對,現在我們雖然已經擊倒了對手,但是卻必須要保證他們在10秒之內不能站起來,不然的話,我們就必須打出下一拳,而剩下的時間夠我們打出下一拳嗎?”柯敏明搖了搖頭,“現在,我們已經把敵人打倒了,但是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還沒有確定勝利,所以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主席,這點我很清楚。其實,我一直認爲,這次的首腦大會,你不應該去,讓韓總理去就行了!”

“這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身處兩個戰場上,而且每個戰場都一樣的重要!或者說,我們面對的是兩個敵人,只有將兩個敵人全部打倒,我們才能夠獲得真正的勝利!”柯敏明苦笑了一下,“讓韓譽管理國家政府的事情,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但是讓他去面對那些老奸巨滑的國家首腦,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當然,如果真的要選擇的話,我想你比他更合適,只不過……”

見到柯敏明搖頭的樣子,魏明濤也苦笑了起來:“主席,我已經盡到自己的能力了,還記得我們上次在長城上說的那些話嗎?每個人的選擇只有一次,既然選擇了,那麼就應該走下去!”

柯敏明笑了起來:“小魏,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以後跟你說事情,那可得小心點了!”

魏明濤笑了起來:“其實,我們的選擇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國家穩定之前,將個人利益放到前面去!”

“這點我清楚,這也是我信任你的根本原因!”柯敏明坐直了身體,點上了煙,“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你覺得國內的情況有沒有危險?”

“危險是肯定有的,但是我們只要預防得當,而且準備好了應對的措施,那麼危險是可以避免的,即使是發生了,我們也可以將損失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

“那什麼方面的危險最大?”

魏明濤,停了一下,然後說到:“主席,我最擔心的就是現在我們打倒的那些利益集團與軍隊裡的不滿份子聯繫起來,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政治問題這麼簡單了!”

柯敏明點了點頭:“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韓譽的能力與威望都有限,他還需要鍛鍊,這就是我爲什麼不敢把軍隊交給他去管理的主要原因,你說說看,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怎麼處理?”“儘量低調吧,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些事情,其實只需要找幾個憲兵,對付一些帶頭的人,然後穩住基層部隊的官兵,事情就好解決得多了!”

“恩,好吧,看來我沒有選錯人!”柯敏明這時候很嚴肅的說到,“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我離開這段時間內,國內有可能發生變動,因爲那些要造反的人自己也清楚,這將是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了。開了這次大會之後,未來幾個月之內,我沒有出國計劃,到時候,他們要造反就是自尋死路!所以,他們只有這一次機會。正如你所說的,如果這些政治利益集團與軍隊裡的反對派勾結起來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你準備怎麼處理?”

魏明濤一驚,他其實與柯敏明想到一塊去了,但是他還沒有想好處理的辦法,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不是還沒有想好?”柯敏明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用緊張,我告訴你一個辦法……”

魏明濤聽完之後,心裡更加的佩服柯敏明瞭,顯然,他對柯敏明的瞭解還說不上完全,而且柯敏明這個人太深奧了!

“好了,該說的事情我已經說了,現在就該看你怎麼去處理了!”這時候,轎車已經到了機場,“你先回去吧,注意控制好軍隊,這是我們國家的基礎,特別是在這個時期,軍隊的穩定最爲重要。”“主席,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魏明濤確實沒有讓柯敏明感到失望,但是他覺得肩膀上的壓力更大了。在回到設在原來軍委大院的改革委員會的辦公地點之後,魏明濤立即就打電話將餘彬,莫懷聰等幾個人叫了過來。柯敏明的政治直覺一直是很靈敏的,而這次,他已經發出了重點警告信號,那就說明問題已經相當嚴重了,不然他不會這麼強調的!

“會有這麼嚴重?”餘彬聽完了魏明濤的介紹之後,感到非常的驚訝,但是隨即他就平靜了下來,“但是主席的警告是有道理的,只要他在國內坐鎮,沒有任何人敢於出來鬧事,而這次他到德黑蘭去,至少得一週之後才能夠回來,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羅局長,你對這有什麼看法?”魏明濤的神色沒有一點的激動與震驚。

“加強監視力量,同時留下一支行動部隊,如果有什麼情況發生的話,就能夠隨時加以控制!”

“那部隊的規模要多大?部署在哪裡,而且選擇什麼部隊比較合適呢?”餘彬聳了下肩膀,顯然,這些問題都不好確定。

“先讓總參謀部的特種部隊全部回來待命,在幾個重點城市都要留下我們的人!但是,這並不足夠,我們必須要在基層部隊裡找到支持者!”魏明濤看了一下另外幾個人。

“海軍方面我來負責吧,問題應該不大,重點是控制各戰艦的指揮官,而且我們可以在這段時間組織一次演習行動,把艦隊都調出去,而留在岸上的水兵是沒有威脅的!”莫懷聰首先出來表“空軍方面也不會有問題!”秦空顯得很直接,“現在空軍的人事調整已經完成了,各基地司令官都是我的熟人,我會與他們聯繫的!”

龍天聳了下肩膀:“天軍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本來就是高保密性質的部隊,只聽命於國家元首,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揮我們!”

“看來,問題的焦點仍然是在陸軍身上!”魏明濤靠到了椅子上,“我什麼時候以視察的名義去各部隊走一下,先控制好主力部隊,另外,在陸軍人事安排上,我們應該更小心一點!”

“老魏,現在你可不能離開這裡!”餘彬馬上提出了反對意見,“這裡由你主持大局,你這一走,誰來控制局勢?而且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你的行蹤後,肯定會想辦法先除掉你!”

“對,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出個什麼差錯的話,那國內局勢肯定打亂,而主席又不在國內,到時候造反份子出來要求調查兇手,以這個名義把部隊開進首都的話,那我們不就都完蛋了?”莫懷聰也表示了相同的意見,“即使要去穩定部隊的情況,我看,別的辦法也有!”

“什麼辦法?”魏明濤皺了下眉毛,其實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妥當。

“比如,召開一次高級將領大會!”

幾個人頓時沉默了下來,而且魏明濤立即就笑了起來:“老莫,看來應該你來坐這個位置!”

“這麼說就不對了,這可是主席交給你的任務,我們是來幫忙的!”莫懷聰也笑了起來。

“如果控制得好的話,這是我們主動出擊的一個好辦法!”羅文忠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餘彬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我去準備這方面的工作!”

“各位,這不是在逼他們造反嗎?”這時候,秦空急了起來。

龍天在旁邊拍了下秦空的肩膀:“老秦,這就是我們的目的,與其讓敵人掌握主動,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對,這就是我們的策略,既然有人肯定要造反,那我們就乾脆一點,逼他們造反,讓他們在準備得不充分,而且還沒有部署好的情況下行動,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鎮壓了!”魏明濤掏出煙來,給每個人都散了一根,然後自己點上了,“但是,各方面的部署一定要到位,特別是行動部隊要精心選擇,不能把敵人的潛伏份子選進去,同時部署要周密,行動的時候要迅速,我們就給這些想要造反的人來個雷霆一擊!”

“最好是調動我們以往的特種部隊,這樣更安全!”餘彬看了一下另外幾個人,“這不是我們對總參謀部的特種部隊不放心,而是爲了保險必須要做的事情!”

“老魏,你不是有一支特種部隊嗎?”

魏明濤笑了起來:“張得彪現在應該在總參的特種大隊吧?”

“對,他是副大隊長,讓他來負責?”

“就讓他來做吧,挑選人員的事情交給他,當然,可以適當的向他透露一些情況,而這次行動人員的數量不用太多,必須要絕對可靠!”

“要不要再調一支正規軍過來?”

魏明濤看了龍天一眼,他開始想反對,但是接着就搖了搖頭:“40軍與42軍部署在距離首都500公里的範圍之內,我們只要跟這兩支部隊打下招呼,讓他們秘密做好準備,如果有什麼不測的話,那麼他們可以在一個半小時之內趕到,42軍有過國內平叛的經驗!”

“看來,現在我們得看老魏的表演了!”

最先表演的是柯敏明,在德黑蘭的世界首腦大會,即國際邦聯成立大會上,柯敏明宣佈了國際邦聯的憲章草案,然後提出了表決的要求。最終,在85個簽署了條約的國家中,有81票贊成,4票棄權,最終憲章草案得到了通過。而接下來的時候,就是各個國家派出法律與國際專家代表,在中國的組織下對憲章草案進行詳細的分析與解讀,然後做出詳細的說明,別增添或者是刪減一些內容!

而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工作,即使最快,也需要至少兩個月的時間。而兩個月之後,會在中國上海舉行國際邦聯正式成立的大會,而那時候,這個新的國際組織才正式誕生!

當然,柯敏明在這次首腦大會上做的事情還不止這麼點。當時,國際邦聯的準成員國只有85個,而按照柯敏明的想法,要想讓國際邦聯對全世界有着決定性的影響,就至少得有120個成員國。

所以,他還必須在這裡拉到更多的支持與贊助!當然,辦法是很簡單的,法國的教訓已經在前面了,而且此時柯敏明帶去了一大批的援助建設計劃合同,在這種情況之下,肯定有更多的國家願意站在中國這邊來了!

而在德黑蘭的一週時間內,柯敏明的收穫是非常豐富的,連意大利這些國家都爭先恐後的表示將加入國際邦聯,並且與中國簽署了單方面協議。而隨着國際邦聯憲章草案的通過,這個國際組織也已經有了一個雛形,而現在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到上海的第一次國際邦聯大會召開,那麼第一步就已經戍功的走出去了!

而在此之前,還需要確立國際邦聯辦事機構的地位,而柯敏明提出的辦法是在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建議國際邦聯總部,同時將阿拉斯加與南極洲作爲國際邦聯的管轄地區。但是,這一提議沒有立即獲得通過,而最終達成的妥協協議是,國際邦聯的總部暫時設在中國上海,等到該組織正式成立之後,再確定新的地點,以及有沒有必要爲這個國際性組織劃出一塊行政區域來!

這一週,中國國內的情況也驟然升溫。在柯敏明去德黑蘭的第二天,餘彬就以總參謀長的名義宣佈召開一次全軍高級將領大會,商討在和平時期中國軍隊的發展方針與政策問題。而當時,中國的數千名將軍全都在邀請的行列之內!雖然,這是一次非正式會議,但是餘彬這個總參謀長的命令還是有分量的!

當然,魏明濤他們的計劃很簡單,只要這些將軍來了,就不怕他們造反,畢竟離開了軍隊的將軍,也許連一個士兵都不如。而只要不肯來的,那都是有問題的!而對付這些有問題的將軍就更簡單了,只需要出動一支憲兵部隊,或者是特種部隊將他們“請”來,然後再軟禁起來,只要軍情局找到了證據,那他們都得完蛋!

這明顯是一次鴻門宴,而且所有的將軍都感覺到了,這次魏明濤要下大力氣整治軍隊裡的問題了,同時很多人也感覺到了軍隊裡的緊張氣氛,特別是隨同這道命令一起到來的幾份軍隊調動命令,更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現在,魏明濤的嫡系部隊,第3集團軍羣幾乎都集中在首都附近500公里的範圍之內,如果誰想造反,那麼就先得打過這支部隊,而當時,恐怕還沒有任何一支部隊有信心打過第:集團軍羣!同時,海軍也在積極準備大規模演習,莫懷聰親自督陣,而空軍則開始了年度總檢閱,秦空完全掌握了空軍的調動權,就連天軍都有所行動!換句話,魏明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控制了軍隊中最強大的力量,此時,恐怕任何想要反對中央政府的將軍都得三思了!

邀請信發出的第二天,就已經有各地區,各部隊的將軍陸續來到了首都。而當時,大部分將軍是住在首都,因爲沒有正式的軍職任命,他們屬於“待命”的那一部分,而真正危險的是在外面指揮與控制軍隊的那些將軍!當然,國外駐軍的指揮官也都被調了回來。而一時之間,首都上的軍人多出了好幾倍,而以往很少看到的高級將領也不顯得希奇了。

“看來,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問題!”

“不是沒有問題,是他們在觀望!”魏明濤點上了煙,“老餘,你沒有去參加昨天的老戰友聚會吧?”

“我哪裡有時間去?”餘彬苦笑了一下,“電話打了幾個來,我都推掉了,現在我可是不敢離開這棟大樓的,說不定一走出去,就有人想要我的命了!”

“我也沒有去,但是有人給我送了信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服氣的,而更多的人其實是在觀望,這說明了什麼?”

“確實有人在準備造反?”餘彬愣了一下。

“對,肯定有人在準備做點什麼了,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而已!”魏明濤趴到了桌子上,“現在,還有哪些人沒有到?”

“廣州那邊的林國棟,桂林那邊的肖潛,另外還有十多個個人沒有來,看來,問題就出在他們身上了!”

“不僅僅是這幾個人,既然有人在外面行動,那就必然有人在內部策劃!”魏明濤長嘆了一聲,“這兩人我都比較熟悉,沒有想到他們會走上這條路!”

“需要通知羅文忠與張德彪,讓他們開始行動嗎?”

“等一等吧,我們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的!”

“也許我們自己也需要機會!”餘彬苦笑了一下,他沒有魏明濤那麼的仁慈。

魏明濤給了這些人機會,但是並不等於別人懂得珍惜機會。其實,當時國內的局勢相當的險,只要魏明濤在處理的時候有一點疏忽,所導致的後果都將是國家無法承擔的,但是他卻極好的處理了這些問題。也許,後人在評價魏明濤的時候,還應該加上這一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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