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是人生大事,修士很少生病,那對修士來說,死亡之事就是頭等大事。
修士的死亡,有那麼幾種情況。
死於爭鬥,死於戰鬥,這種是實力不濟,亦或者戰力不行所致,怪不得別人。
但若是死於走火入魔,這就有點可憐了。
因爲走火入魔的情況,幾乎都出現在修士修煉的時候,而這種時候,修士對自身的保護,稱得上是最足的時候。
這樣的死法就有點憋屈,也很是讓人接受不了。
當然,與這種死法相比,壽元耗盡的死亡,也不是誰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因爲當修士的修爲境界到達了一定的層次,是能算出自己還有多少壽元的,那麼壽元將要耗盡的那種修士,基本上就是每一天都在看着自己所剩無多的日子的一天一天的減少。
這是一種折磨,遭受這種折磨的人非常的痛苦。
天道意志不會老,更不會老死,這是無數人羨慕不來的,但它卻能夠作用他人的或老或死,這也是有人會逆天行事的原因所在。
驍勇有着逆天的蛻凡印,又做了不少的逆天之舉,他也算得上是一個逆天行事的人,而他因爲那一樣截仙聖器突然“獲勝”的關係,也猜測頭頂上的天地的天道意志出了那麼一點點的問題。
這是一個機會,如果驍勇想做什麼逆天之舉,這個機會自然是要抓住的。
驍勇現在心憂武聖峰之上發生的事情,逆天之舉什麼的,他沒有心情去做,再者說了,天道意志沒有再來理會那一樣截仙聖器,更沒有叫它攻擊他,這就是一個勝利。
因爲這一次,驍勇是收穫頗多的,因這收穫,他於修煉之事上頭,又有了長足的進步,這種進步,就是他有朝一日成就畫演天地的境界的本錢。
驍勇看重這份本錢,而他能借這份本錢加速他成就畫演天地的事實,也是令天道意志忌憚的緣由。
天道意志可不喜歡驍勇,巴不得驍勇的修爲跌落,甚至是整個人都隕落了,自當不希望他修爲再有提升。
驍勇也懂這點,也就對那一樣截仙聖器攻擊他這件事,能夠想得明白,但是……那一樣截仙聖器不是姚小姝掌控着的嗎?
驍勇出關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姚小姝。
自從修煉了邪功過後,姚小姝自然是有變化的。
哪怕她因爲邪功,差點出事,她的這份變化也是有保持的,更何況邪功現下還能補能稱之爲邪功都是一個問題。
因爲邪功終是受了秋水天心的改造改良,因之得了不小的變化,姚小姝再做修煉,她的思緒心志不會再受影響。
驍勇看得出姚小姝的變化是往好的方面變化,不禁鬆了一口氣,但隨即見到她麾下的武聖峰守護軍嚴陣以待的架勢,不禁又提起了一顆心。
且這個時候,驍勇也發現了林墨等人不在武聖峰上的情況。
“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到驍勇平安出關,姚小姝何嘗不是鬆了一口氣?而驍勇的出現,也是姚小姝心裡支柱的出現。
姚小姝就再無一點對未來的忐忑和緊張,也不再擔心勞什子的瘟疫之類,不過她也不敢隱瞞,幾下將過去這些時間發生的種種講了出來。
驍勇眉頭皺得老高,眼中的冷意也是飛速的攀升。
“截仙聖尊嗎?還有布逸蒼!”
林墨看出了那等似若瘟疫般的恐怖事物是出自截仙聖尊之手,也因爲林墨看出布逸蒼與此事大有關係的事,也覺得布逸蒼與之脫不了干係。
他們兩個,幹了一件引得驍勇憤怒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而今也不是剷除他們的時機。
截仙聖尊那裡,依然是老生常談的原因。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沒有十足的準備之前,貿然的對截仙聖尊下手,是不明智的。
布逸蒼那處,此人既然能夠找來那般恐怖的事物,說明他現在找到的靠山一點不弱。
好吧!神秘之人一夥從來就不是弱者,布逸蒼能與他們攀上關係,同時還能夠從他們那裡得到那樣恐怖事物,很是說明他在他們之中得到了重用,這時候將他殺了……
驍勇倒是不怕神秘之人他們一夥人的反撲,驍勇擔心的是那樣恐怖事物並沒有它們表現出來的單純的瘟疫效用那般簡單。
雖然單單就是那樣的瘟疫效用已經令人心驚膽戰了……
姚小姝是以驍勇的一切作爲基準,驍勇要做什麼,姚小姝跟着做就是了。
但這次,姚小姝顯然不能跟着了。
驍勇要去一趟青州秘境,看看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形,姚小姝需要繼續坐鎮,她就得留在這武聖峰。
但驍勇也不可能一點不顧武聖峰這邊,說到底,截仙聖尊和布逸蒼都還待在截仙嶺,有着他們兩個存心不良的傢伙,驍勇再是小心都不爲過。
驍勇就身形一晃,憑空的凝出三道幻象。
當中兩道,一道沉入地下,一道飛身回到武聖宮,剩下的一道,當着姚小姝的面,由一道幻象,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真實存在。
“分身?”姚小姝有點驚訝,這種將幻象變成實體存在的手段,當真是了得。
而這種手段凝出的“驍勇”,也可以當成是分身,就是因爲驍勇當初從那個破舊蛋殼當中得到的本體與幻象之身替換的能力,也能用在這個分身上頭。
而且這種運用,還是能夠突破相隔不算太遠的不同天地的。
簡而言之,如果武聖峰這邊出了什麼事情,驍勇可以立即借這一個分身,強行破空折返。
這種折返,可比動用陣法來得快捷和安全,也更加的靈活方便。
況且這樣的分身,也是擁有戰力的,雖說不算太高,僅有本體的三四成,但看在驍勇本身實力強悍的前提,這三四成的戰鬥力也不可小覷。
姚小姝瞅了瞅,甚至觸碰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驍師兄,這不會是斬屍之術吧?”
驍勇笑着說道:“不適合斬屍,不過俺從中做了不小的借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