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是受本體掌控的存在,且分身本身是要比本體低一個檔次的。
因爲這種檔次的低,因爲這種受本體的掌控,與分身一個檔次的玩意,自然就要比那個分身的本體要低一個檔次。
也就是說,當紅衣男子的分身都畫演天地並且演化成了天道的,其他的天道不過就與他的分身一個檔次而已。
有着這樣的檔次的相同,紅衣男子再看勞什子的天道,自然就有居高臨下的俯瞰的意思在裡頭。
到了那個時候,紅衣男子就可以小看這個層次的一切天道了。
當然只能是小看這個層次的天道,不能小看更高一個層次的天道,紅衣男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更高層次的天道還不是他的分身所化的天道可以比擬的。
實際上,別說紅衣男子的分身所化的天道不可以比擬,就是這個層次的那些個真正的天道也沒有比擬的資格。
但是單單與這個層次的天道相比,能夠小看這個層次的天道,那也是非常非常值得高興和興奮的事情。
“屆時我一定要讓這三月界的天道好好的感受感受我的怒火!”
紅衣男子心存着怒火?
怒火什麼的其實當真沒有。
紅衣男子是有遵從三月界的天道的命令,但是那種遵從是假意的遵從,或者說是與驍勇一起算計三月界的天道,因而故意的遵從三月界的天道的命令,而後陽奉陰違的暗中搗鬼。
這樣的結果就是,三月界的天道在紅衣男子的眼裡和傻子沒有多大的區別。
三月界的天道當然不會是勞什子的傻子,它是天道之中也算相對精明的存在。
只是它站得太高,因而有所忽略自己的身形之下的陰影裡邊藏着的各種。
而且驍勇也太過厲害,不僅是他自身的手段和謀劃的厲害,還有他的同伴的厲害。
無論是林墨假扮的珠靈算,還是煉製假的天道寶物的法寶章,那都是世間罕見,千古難尋的存在。
有着這樣的他們的配合,驍勇又發揮得極好,矇騙勞什子的天道,當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了,不是難事,那也不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天道終究是天道,對方雖然高高在上,但也有着世上最爲敏銳的眼睛,何況它們本身也是會天算手段的。
是,勞什子的天算手段只能推算相應天道本世界的事情,推算不了其他世界的種種,可若一個修士步入了該天道的世界,又在該天道的世界裡邊做這做那,因之留下各種痕跡蹤跡的,還是很容易的留給天道推算的方向的。
到時候,相應的天道即便推算不出全部的真相,推算出個大概的方向還是可以的。
然後很多事情,只要有個大致的方向,就能把真相給推導出來。
當然了,一個天道推導不出,幾個天道聯手,相信還是可以進行推導的。
因而驍勇在三月界以及其他的世界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所以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被某個天道推算出真相什麼的,原因就在於驍勇的背後還有一羣天道進行遠程的支持。
就是崑崙宗所在的世界的那些天地的天道,它們的支持算得上是鼎力的。
今日那些天地的天道也有進行鼎力的支持,是支持紅衣男子的分身的畫演天地。
紅衣男子的分身,其實早就不是紅衣男子的分身了,就是當那個分身有了意志意識的獨立的時候,那個分身就超脫了分身身份的限制。
紅衣男子後邊又自作聰明的把屬於那份身份的肉身拿來做了煉化,就是進行力量的堆積,最終更是將之變成本體的,無疑又削減了對那個分身的掌控。
就是削減!因爲本體換到分身上頭,就相當於本體的身上嵌入了分身的一部分。
況且紅衣男子又把那個分身的意識意志轉存到了他原先的本體上頭,這種情況又相當於是紅衣男子主動的將分身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本體化。
如此一系列的操作的結果就是,紅衣男子的本體不像本體,分身不像分身。
驍勇又不是一個真心幫助紅衣男子的人,驍勇要幫的是紅衣男子的分身,畢竟那樣真正的天道寶物,還是紅衣男子尋到之後藏了很久很久的那樣流水線般的天道寶物,驍勇是把它交給了紅衣男子的分身的。
有着那種交給,是又給了紅衣男子的分身一個徹底的擺脫本體的掌控的機會。
那些天地的天道分身的幫助,則是幫着紅衣男子的分身儘可能的將演化出來的天地正常化。
畫演天地畫演天地,是以畫作演化天地。
可這畫作,不可能是寫實畫,再有就是,即便是寫實畫也不可能畫得與現實的景緻一模一樣。
因此如若一分不改的照着畫作進行天地的演化,是會出大問題的。
當然那樣的大問題也不是不可以修改的,可是如若沒有旁的天道的帶路引導,全靠摸索的話,時間上的耗費是非常的長久的。
時間上的耗費的長久,便是相應的天地的生靈的誕生的推後。
同時還是各種的天道力量的浪費……
換句話說,依着畫作進行一分不改的天地的演化,所出的大問題會引發後續的一系列麻煩。
驍勇是還想借用一下紅衣男子的分身演化出來的天地的天道的力量的,自然是不希望紅衣男子的分身演化出來的天地天生就有大問題。
紅衣男子的分身也懂這個道理,也因這個懂得,就有老老實實的接受驍勇和那些天地的天道的相助。
而到了這個時候,紅衣男子的分身也明白了驍勇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了。
反正不是紅衣男子所想的勞什子的天道的分身,其人是人,還是能夠借用一衆天地的天道的力量的大活人。
符合那樣的身份的大活人的人只有那麼一個兩個。
好吧,一個是那位大修士,一個那位大修士的繼承者的驍勇了。
有了那樣的猜到,紅衣男子的分身,很是爲自己的本體感到悲傷和感慨,其實就是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