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從來不是善良的,而若一個修士所在的位置比天道還要高,或者哪怕是同等級別,那個修士想來也很難存有善良。
主要還是層次不一樣了,低於那個修士的一切,到了那個修士的眼裡,不過是螻蟻而已。
就算是凡人,能對螻蟻善良的又有多少?況且凡人之中從來就不缺少水淹螞蟻窩的頑童乃至大人。
因爲這樣的關係,那個女子是早就沒有了身爲人該有的善良的,因而她真不介意爲了自己的實力的恢復,也爲了達到殺死驍勇他們的目的,會帶來多麼大的傷亡。
就是傷亡!
別忘了,這個世界是活過來了不假,可是這個世界之中也是有着生靈的。
那些個的生靈,因爲那個女子的暴力對待這個世界,由此引發的山崩地裂,是有帶來很多很多的這個世界的土著生靈的死亡的。
土著生靈之中也有修士,修士之中更是存有高手。
當發現這個世界在朝着死亡邁進,當發現一切的罪魁禍首的那個女子過後,這個世界的生靈,這些個在那個女子的眼中與螻蟻無異的土著生靈就義無反顧的朝着那個女子發動進攻了。
那個女子是很強大,強大到連這個世界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個世界的土著生靈之中的修士高手,面對那個女子也和凡人面前的螻蟻沒有區別。
但是……螻蟻也是能咬人的,咬不到人也是能夠煩到人的,這個世界的土著修士的高手,就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爲這個世界拖延時間。
這個世界很是感動,感動之餘,也藉着這些個的土著生靈的慘重損失,再一次的希望能夠與驍勇他們聯手。
這一次,驍勇沒有直接的拒絕。
實際上,前兩次的進行拒絕的人是秋水靈眸。
沒辦法,秋水靈眸是驍勇他們幾個人當中最記仇的一個,然後這個世界又正好是做出過投靠那個女子的行爲的人。
因爲這樣的關係,這個世界自然而然的被記仇的秋水靈眸給記住了。
然後呢?然後就是這個世界本身也不能給驍勇他們帶來什麼好處,畢竟勞什子的將它當成法寶祭煉的事情,驍勇說得很清楚,那就是如此一件事情能給他們帶來非常非常麻煩的惡果。
既然如此,又沒有什麼用處,又很是麻煩的這個世界,秋水靈眸爲何要將之接納?
至於現在,驍勇是想要提出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這個世界不等驍勇說出是什麼要求,自己就給出了無數種的提示,“無論是爲奴爲婢,還是做牛做馬,甚至就是變成你們砸人的石頭,我都樂意同意且願意!”
與死亡相比,這個世界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活過來了的世界,只要能夠活下去,當什麼不可以?
這個世界到底最怕的還是一個“死”字。
話說,一個完整的世界,還是一個活過來了的完整的世界,它的爲奴爲婢是怎麼樣的一個爲法?還有做牛做馬,就這個世界在亂流空間裡邊穿行的慢吞吞的速度,這個世界如何能夠當得好牛馬?
剩下一個更爲誇張了。
砸人的石頭?一個完整的世界,拿來怎麼砸人?根本沒有人能夠舉得起好不好!
還有另外的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爲了活下去那樣的毫無底線,誰知道它將來會不會爲了別的目的而照樣如此毫無底線呢?
到時候,可就是這個世界的背叛和背後插刀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驍勇本就沒有想要那麼高的要求,驍勇想要的,無非就是在這個世界留下一個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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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這個世界想岔了,說道:“是那種禁制嗎?沒有問題!完美沒有問題!別說一個雕像,就是十個雕像,百個雕像,都是可以的。”
可以是可以,卻沒有必要。
驍勇留下雕像的目的,倒不是像在崑崙宗所在的那個層次那樣,整什麼信仰之力的收集,是收集各種各樣的情緒,說白了,就是以後的他所修之路所需的各種情緒。
爲此,驍勇就有要求,要求這個世界不準封鎖關乎他的一切,當然了,他也允許這個世界說他的壞話。
這個世界也不傻,何況它還是聽了驍勇他們善良出來的通天大道的,就表示明白,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應該失落。
高興的是,這個世界如若能夠在這次活下來,今後還是一個自由的世界,是一個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亂流空間裡邊遊走的世界,不用受人制約,不用當人的奴隸。
失落的是,這個世界不能與驍勇他們同行。
說實在的,這個世界是有些想要跟着驍勇他們一起朝着高層次攀升。
好吧,是這個世界也想要跟着一起攀升,且除開攀升一事,驍勇他們這個隊伍的氛圍,這個世界也是非常非常的喜歡的。
一個世界也能喜歡一個隊伍的氛圍?
怎麼就不能喜歡了?別忘了,這個世界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卻也因此是絕對的孤獨孤單,有此孤獨孤單,這個世界自然就渴求夥伴。
當然了,這個世界的土著生靈,在這個世界的眼裡不過是螻蟻,或者說就是凡人的毛髮之類的玩意,損失損失,引不起這個世界的感傷。
不管這個世界如何如何,驍勇終是提了條件,這個世界也是答應了條件,雖然二者之間沒有定下什麼契約,但說實話,以驍勇前路已經明亮明堂的情況,這個世界也不敢事後反悔。
於是乎,那個女子就有覺得奇怪,是這個世界的怨氣怨念的戛然而止。
然後呢?然後就是那個女子的驚愕的錯覺的突然產生。
是那個女子恍惚之間的有了一抹的心悸之感的冒出,似乎是危險降臨的提示。
但是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有什麼樣的危險能夠對那個女子造成那樣的心悸之感呢?
那個女子就想不通,想不通的她,下意識的看向了殺死過她的秋水天心,到底是殺死過她的人,她擔心秋水天心忽然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