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霄現在成了一個邊緣人似的人物,沒有辦法,他的體內有着太多的天道的力量和意識意志,因而他簡直就成爲了那些天道的眼睛和耳朵。
這樣子的木生霄,再是表現得努力,哪怕再是表現出毒驍勇他們的隊伍的嚮往,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成爲驍勇他們一方的人。
主要是木生霄背後的那些天道,不可能被驍勇他們接受。
木生霄也是懂得這個道理,也是因這懂得,他也明白,那些個天道代言人對他是不待見的,就是相應的天道分身,也不願意與他靠攏。
木生霄於是就很是孤獨。
孤獨的木生霄是沒有閒着的,他也不敢閒着。
一旦閒着,他體內的天道的意志意識捨棄他而去,一同帶走他的體內的力量的,他都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木生霄就有在對付那個女子帶來的怨魂兇獸,是一直都在對付。
現在那個女子和秋水天心之間爆發了旁人很難插手的戰鬥,木生霄……木生霄想要繼續都不成了。
而後木生霄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
不炸不行,着實是一衆天道在他的體內吵了起來。
就是關於木生霄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問題,以及那個天道與那個女子之間存有什麼關係的問題。
而這些,木生霄其實是知道的。
其實吧,那些個天道真要發狠,也容易從木生霄的記憶之中搜出那些東西。
不過那些個的天道沒有那樣做,主要是戰局不明。
怎麼一個不明法,或者是不明的戰局的某個結果,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其實就是那個女子獲勝的情況。
那個女子是天地之間的絕對主宰,還是高層次的那種,如若她獲勝了,一舉除掉了驍勇他們,那個女子的是去是留,就是一衆天道必須弄清楚的地方。
如若那個女子離去,自然是沒有事情的,畢竟那個女子的離去只能是回到她所來的超高層次,回到她是爲絕對主宰的地方。
可若那個女子是不離去,是留下來……
那就很是麻煩了,因爲那就證明那個女子是真有將這個層次的天道,或者說是它們這些到場的天道所代表的世界給一一納入其人的主宰範圍的可能。
面對那樣的可能,是個天道都想要掙扎一下的。
不掙扎不行啊!一旦成爲了被那個女子給主宰了,天道可就淪爲奴隸一樣的存在了。
而勞什子的奴隸,不就是勞什子的螻蟻?
當天道成爲了螻蟻,天道眼中的螻蟻,也就是修士還不揭竿而起的造反?
好吧,一般的修士的造反,天道是絲毫不懼的。
可若是得了那個女子看中的修士的造反了?或者說是那個女子幫助那些天道造反呢?
話說,那個女子都是天道的主宰了,還會做那些無聊的事情?
話說,正是因爲那個女子一旦成爲天道的主宰,一下子的成爲至高無上的存在,其人無聊的,真有可能做得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着這樣的關係,木生霄背後的那個天道,如若的確與那個女子有着關係,就是可以利用利用的。
比如說……借那個天道的引薦,與那個女子商量商量,或者乾脆就投靠什麼的。
反正就是一句話,有天道在爲自己留有後路。
木生霄背後的那個天道呢?
那個天道何嘗沒有留有後路?那個天道留在自己的那個世界的屬於那個女子的殘留意志。
沒錯了!那道殘留意志真就是屬於那個女子的!
是那個女子當初畫演天地過後,不知什麼原因的剝離出來的意志。
現在想來,自然就是那個女子本身早就已經畫演天地了,因而無法再進行畫演天地的,卻又因爲記憶的失去走上了畫演天地的道路。
有此帶來了前後兩種畫演天地的衝突,因此將後一次的本就沒有成功的畫演天地帶來的弊端之類做了剝離。
甚至那個天道曾在某一刻有個很是離奇乃至離譜的想法。
就是那道殘留意志,纔是那個女子能夠復活的關鍵。
說白了,那道殘存意志就是一根火燭,一直做着燃燒且一直保持着燃燒的火燭。
而那個女子本身,則是一堆熊熊燃燒的木柴,甚至就是整個燃燒的偌大森林。
當那個女子本身死去,等弱勢她那邊的燃燒的被徹底的澆滅。
在那樣的情況下,小小的火燭是可以當成火源使用的。
因此那個天道很是惶恐,也很是不安,它怕即便驍勇他們弄死了那個女子,那個女子照樣可以因爲火源的存於另一處地方,而有着復活的可能。
然後也是有此猜測猜想,那個天道還有一個推測,那就是那個女子復活過來的觸發點是誰的問題。
在之前,驍勇也好,秋水靈眸也好,都認爲是秋水天心。
那個天道,其實也是那樣的認爲。
終究秋水天心與那個女子是有着修行之路的互換的,而那個女子的屍骨骸骨之中又存有完美融合的劍意。
那麼由秋水天心身上帶着的劍意,催動那個女子屍骨之內的劍意,就此觸發那個女子的復活手段,是完全解釋得過去的。
可若那個女子是將留在那個天道那邊的殘留意志當成復活的火源,那麼一直保留着那個女子的殘存意志的那個天道,它的到來,何嘗就不是將火源帶了過來?
那個天道是越想越覺得那個女子可怕。
也是越想越覺得,之前站在驍勇他們一方的行爲顯得衝動了。
於是那個天道就有了反水到那個女子那邊的想法?
那不是想法,是有備無患的提前準備。
驍勇呢?這個在以往一定是一衆天道的關注點的修士,而今卻被幾乎所有的天道給忽視了。
說着幾乎,也就是也有例外了?
是爲例外的少數幾個天道,就覺得很是奇怪,是覺得驍勇的狀態和身上的波動很是奇怪。
“你們說,他不會是真的爲了幫助秋水天心,不顧一切的舍了自己的信仰之力的修行大道吧?就他的情況,怎麼覺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