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翼坊橫行霸道慣了,在這仙城十七也是人見人怕,但還是有需要顧及的地方,比方仙衛營,比方畫舫茶樓。
仙衛營的葉子秩手握重兵,實力強大,纔不管誰是誰的義子,誰又是誰的兒子,只要犯到他的手上,唯有一個結局——身死道消。
金翼坊怕他懼他,甚至大路之上相遇了,都要趕忙的退避三舍。
爲此……名字仙衛營有個美得不行的蒲杏糖,他別說一親芳澤了,連見都沒能見上一面。
畫舫茶樓則是自身勢力和實力太強,強大到整個仙城十七都沒誰敢去招惹,金翼坊不想找死,也就對那能把他的所有慾念慾望勾引出來的露清妙死了那份心。
心死了,念還在,而今……是該這念化作真實的時候了。
金翼坊來了,準確的說,是他回到了仙城十七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向畫舫茶樓,他這是怕露清妙這個大美人逃了。
金翼坊回來時的陣勢不小,四頭五階靈獸拉車,一左一右二十個美貌女子相侍,一前一後分別有兩隊二十人的侍衛相護。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跟在隊伍後頭的幾個騎着五階戰獸的隨行人員。
那可都是低則歸意之境中期,高則至少化物之境初期的高手!
一行不算浩浩蕩蕩,卻絕對震懾四方的隊伍殺到了畫舫茶樓門前。
茶樓的大主事站在門口,見着這些人,額上汗珠微冒。
“諸位諸位!”大主事顧不上抹汗,堆砌微笑,抱歉道:“今日茶樓歇業,還請諸位見諒。”
金翼坊所來是爲何而來,大主事豈有不知之理?但這事是不好辦了,露清妙不可能從了金翼坊,而人家金翼坊隊伍都開來了,也是不可能放棄的。
金翼坊不喜的聲音傳來:“歇業?我金翼坊一來你們就歇業?你們可是想不給我金翼坊面子?”
面子與實力相匹配,金翼坊實力其實不高,但架不住他身後站着的那夥勢力的恐怖啊!
因此就是明知金翼坊來者不善,明知那些兵衛和那些隨行人員來自那夥勢力,仙城的守衛也不得不放他們進城。
不是不想攔,是攔不住,進而不敢攔!
大主事心底也沒底,可也只能堆笑又道:“金少爺,這茶樓中的兔崽子們不是有事告假,就是生病回家,無人可用,它……它開不了業啊!”
金翼坊微微一怔,猖狂一笑:“哈哈哈哈!看來你們畫舫茶樓的人也不過如此,居然怕了我,事先逃了……逃得好!”
忽地一冷,金翼坊聲音微急:“露清妙了?她不會也告假或者回家了吧?”
大主事搖頭道:“掌櫃的身爲掌櫃,哪有告家一說,而這茶樓便是她的家,她又回哪處家?”
金翼坊稍稍鬆氣,要是露清妙真的告假或者回家了,他不就白跑了一趟?且白跑都還是其次,以後再無得到她的可能纔是嚴重。
目視大主事,金翼坊微笑道:“那就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吧。”
大主事苦笑道:“金少爺,掌櫃的……掌櫃的他不在啊!”
金翼坊神色一冷,果然還是逃了嗎?
爲了確定這事,金翼坊大手一揮,道:“進去找,挖地三尺的找!”
畫舫茶樓不是凡世間的茶樓,挖地三尺?就挖地十丈,人家真要躲,就那些侍衛的境界,是找不出來的。
“還是由我來吧。”
一道聲音自隊伍後面傳來,正是嶽敬。
大主事是認識嶽敬的,可這時的嶽敬還是他認識那個嗎?歸意之境大圓滿的實力,這等實力,即便在這仙城之中也是頂尖的存在。
大主事的實力也不定,但也要比嶽敬低上許多,他沒那份膽子阻攔,甚至動都不敢動上一下,彷彿指頭一動,性命便無。
他不動,有人動,是一個木訥男子,他攔在了嶽敬身前,不言不語,只散發着萬年寒冰般的冰寒氣息。
“哦?”嶽敬停步,神色多有好奇:“你就是坐鎮這處畫舫茶樓的高手?”
木訥男子啓口吐字,一字一句:“掌櫃交代,歇業期間,入者必死。”
一字一股滔天殺意,相連相疊,當真讓人膽寒,即便金翼坊見識了嶽敬身後勢力的恐怖,也怕木訥男子出手。
倒不是他怕嶽敬等人打不贏他,是怕木訥男子得了露清妙的命令,趁機將他宰了。
金翼坊眼看就要坐上仙城城主之位了,可不想身死。
思緒一轉,金翼坊道:“只是無人侍候而已,正好我這裡有的是侍女,倒時由他們侍候便是。”
金翼坊這是退卻了?或者是以退爲進?都不是!他這是狡詐的吸引木訥男子的注意力呢!
爲此,金翼坊又道:“來人,你們跟着大主事進去準備準備,今日我包下這畫舫茶樓。”
聽他命令,那二十個美貌女子之中分出十八人,齊齊轉身的向着金翼坊盈盈一禮,再恭敬的到了一聲“是。”,再轉回的朝着畫舫茶樓走去。
這些美貌女子的實力也不算低,多爲凝形之境的實力,相對起來,實力算不得多高,可是她們行走之間暗合某種玄妙。
至於是何種玄妙……木訥男子來不及查探,因爲就在他不由自主的受這玄妙吸引的時候,嶽敬動了。
不帶呼嘯,無聲無息之間,嶽敬來到了木訥男子的身後,隨手就是一掌拍出。
木訥男子反應也不慢,後輩冰寒一濃,一層寒冰凝出,其上還覆着尖銳的冰錐。
尋常的冰錐,是不可能傷到嶽敬這等層次的高手的,但能被木訥男子在此刻用處的寒冰上的冰錐能尋常得了嗎?
“暝泉寒冰!”嶽敬也是臉色一變,是驚訝引來的變化,除此之外,倒沒有多少驚駭。
反之,木訥男子反而起了驚駭,因爲嶽敬的手掌的拍出沒有停滯和停止,穩穩的拍在了冰錐上,而後……冰錐居然沒能刺破他的手掌,反過來的,受這一拍,倒過來的錐底頂破寒冰,頂中木訥男子的後背。
“嗤嗤!”
木訥男子聽到後背傳來了皮肉破開的聲音,臉色轉青,非是憤怒,非是生氣,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