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些廢物都是怎麼聽命了?爲何連對方的攻擊都不能擋下?”風揚霧非常的生氣,風家商船可是戰船,是那等飛在天上就是勢不可擋的戰爭堡壘,而這種東西受點損毀可都是代表着大筆大筆的仙紋的消失。
好吧,風揚霧不在乎那點仙紋,他在意的是轟中商船的攻擊是兩道,且憑感覺來看,還是不同的方向。
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果然有着兩艘戰船!
剛想到這裡,還正想因此指揮手下去應對去反擊,誰知又是轟轟兩聲,還是幾乎同時的兩聲,而後更是商船的劇烈搖晃。
“又來了兩艘?這……”風揚霧臉色轉青,一個畫舫茶樓有一艘樓船,此事好說,一個第五氏族的蒲杏糖也有一艘相應的戰船,也可是好說,但餘下兩艘是誰的?
仙衛西營?這樣的小小兵營怎麼可能有着那等遠程行軍的戰船?且就風揚霧事先了解,仙城十七唯一的一艘大型戰船也的確不歸仙衛西營,而是被城主府掌控在手中。
“到底是何方人馬相助?”風揚霧可不信能夠製造方纔動靜的戰船是小型那種,因爲那種都不能被稱爲戰船,最多就是被稱之爲旅船,是用來代步的,戰力不高,拿來對付對付匪類還行,對付風家商船?差得遠呢!
風揚霧眉頭一揚:“對了!那傢伙說,蒲杏糖的身上有一樣畫境,莫不是……有相助她的人馬早就藏在了裡頭?”
真要事先就有所藏,那就說明對方對這次風家商行的阻截早有預知。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妙了……”
事先有着預知,必定就會事前做好安排,而這安排豈能只有兩艘戰船的準備?想來還有其他畫舫茶樓的接應,甚至還有第五將軍的大軍。
風揚霧做的準備是足夠充分,但那充分是建立在消息沒有走漏的情況下。
當然了,風揚霧也留了後手,只不過那等後手對上兩個龐然大物的怒火,也是顯得那麼無用。
“希望我猜錯了吧……”
似乎事實就是要與風揚霧作對,這一刻又是轟聲響起,又是搖晃再現,而這次……居然是近乎同時的五聲轟向!且照樣是來自不同方向的轟向!
“戰船……又多了一艘?”風揚霧可記得一開始封禁了這一片天地的,而今又一艘戰船的出現,是否意味着封禁已經被人破開了?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主掌封禁的那位大尊傳來微帶驚意的傳音,說是封禁自遭受攻擊到破開,其間所用時間不到兩息。
兩息?那該有何等恐怖的攻擊力!要知道,就是風家的戰船遇上那樣的封禁,還是自家佈置的,並且用着對應的破解手段,至少也得小半柱香的時間,才能破開。
“看來這次的事真的不該接的……”風揚霧後悔了,在他身旁,拓山沒有聽風揚霧的話,跑去找出偷襲風揚霧的殺手,他擠着眉頭的四處打望。
拓山總覺得,自從那幾聲啵響響起之後,整個商船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明明氣味在這邊,可有些人卻身在另一邊。
氣味和人錯位了……這是有風?
拓山也有感到有風拂鼻,那是畫舫茶樓一方的攻擊轟在商船上產生的爆炸引發的風。
“嗯?風?不對!爆炸那麼多聲,爲何風卻只來了三次?”拓山意識到了方纔的一切必然存有什麼問題,卻還沒來得及想明問題的所在,令他寒毛炸立的感覺從身旁傳來。
拓山想都沒想,巨錘向着那個方向狠狠砸去。
“哐!”
聲音震耳,手臂也微震微麻……
有人攜着巨力偷襲了他,雖然偷襲被他擋住,可對方的強悍力道,還是讓他臉色微變。
拓山想到了一人,正是驍勇。
想到了他,拓山卻沒能見到驍勇,那處無人,但一旁卻有着個被嚇到的風揚霧。
拓山眯着看了看他,提着巨錘砸向了他。
那個風揚霧大怒大罵:“混賬!向我攻擊是什麼意思?”
拓山沉默不言,巨錘的砸向卻沒有絲毫的停滯。
被拓山視作敵人的風揚霧當然不是真的風揚霧,他是驍勇,只不過借用了幻境變換了模樣。
這一片天地是被風揚霧事先佈置了封禁,是因此不能使用多重幻境,但這不包括風家商船的內部。
因爲這裡要是也受封禁影響,風家的高手來去必然受到影響,這會阻礙到他們的防禦陣地的轉移。
既然不受影響,驍勇又從某個骨質符文炸出的小洞進入了風家商船之上,自然就把這多重幻境往着船上重點施加。
有此手段相助,驍勇就可以利用多重幻境對付風揚霧風家人了,與驍勇相配合的是三姑、蒲杏糖她們,於是就有了樓船上轟出的遠程攻擊。
葉子秩也有配合,而他的配合是趁此機會去毀掉風家商船的核心部位。
驍勇自己則跑來對付拓山這個獸修,不曾想,對方居然能夠識破他的幻象。
“是個不能小瞧的對手,但若身死,也會成爲俺手下的厲害傀儡。”驍勇咧嘴一笑,身形一退,沒入了另一重幻境。
有仙光包裹,又有幻境相隔,拓山找不到驍勇的所在,可只要驍勇欺近,或者是他的手段使出,拓山總能準確無誤的防禦乃至回擊。
驍勇只好放棄向他的攻擊,轉而向着風揚霧殺去。
風揚霧好歹也是化物之境的大尊,即便對危險的感知不如拓山,也不是驍勇能夠憑着一己之力擊殺的。
驍勇也沒想過靠着自己就把風揚霧擊殺了,他……是把風揚霧引導來攻擊拓山。
拓山能辨出驍勇,自然就辨別得出風揚霧,因而面對風揚霧的攻擊,他選擇了躲避。
“躲?俺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驍勇繼續引導着風揚霧攻擊拓山,間或着的,他也時不時的攻擊拓山。
而拓山一旦向着他驍勇回擊,驍勇總會找準那麼三兩次的機會,將這回擊轉送給風揚霧。
拓山心中震撼不已,這是把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啊!而看這手段,分明是一種特殊的幻境。
“便是說,這少年極有可能便是幻家之人?幻家……要是能得幻家相助,吾之事該是比起得了風家來得更爲容易……”拓山神色顯出猶豫:“可就是這人殺了不少吾之同族,這又讓吾如何與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