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完全無視了拔刀的兩人,向兩人後面稍鎮定的中年男子一掃而過。
當神秘男子的視線掃過這位中年男子時,一種發自他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另他毛骨悚然。
最後他感覺那道視線掃到了自己,彷彿自己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現在這個神秘人面前。
豆大的汗珠已經從他身上升起,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倒退了兩步。
直到眼前的神秘男人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已經完全打通氣感,三流高手的最重要一步,‘挑戰自我’還差一絲絲領悟。”這話一出就讓對面中年男子一口涼氣內吸不出。
他的境界完全就沒有流露,之前更是沒有外放任何境界的信息,可他的底細卻被神秘男子完全看透。
前面舉刀的兩位同僚也完全打通了氣感,但離“挑戰自我”還有着不小的差距,這挑戰自我也是突破三流高手最最重要的條件,自然讓是他成爲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一位。
神秘男子向他吩咐地說道:“帶我去找你們分盟的總管吧,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少廢話,報上姓名,這裡可不是你敢撒野的地方。”另位舉刀的黑衣人向着神秘男子沉聲道。
兩人境界實力雖低,但也不是傻子。
面前遮住外貌的男子,他的各種神態、動作都給他們隱隱的壓迫,各種考慮也是自然能夠感受出來,況且這種並未見過的陌生高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也並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
這裡是刺客聯盟的分盟,任何人都不敢掂量,更何況有誰敢在這撒野?
“不可無禮,把刀收回去。”中年男子向前面的同僚說道,然後向神秘男子介紹道,“在下沙楠求,是看守北門的延賓近侍,先生可隨我一起待先生迎入,我可通報上面管事。”
前面兩人聽見沙楠求與他們的對話,雖然他們同是黑衣,道理同級,但還是接受指令收回長刀,然後默默退開。
這就憑沙楠求比他們先行一步達到入流的巔峰,走得更遠。
“走吧。”神秘男子吩咐一聲,就繞過兩人向前踏步而行。
這裡,環環建築包繞着半邊的天空。多是暗色的碉堡上都有着把守護衛,每隔十丈都有人在交接站立。
空氣隨着這裡的環境變得陰森,這些城瓦磚牆上,並非雕着牛鬼蛇神,細看都是巧匠們的心血紋路。
乍看上去,那是無堅不摧的,這一連環的位於黑夜的老城建築周圍還是有着不少生機。
整個老城其實有着東南西北四門,入口自然不只是神秘男人進來的那一處。
城牆有高近二十米,再遠一看,那是龐然大物,周圍不知是夜靜還是什麼其他原因,除了看守各門的延賓近侍,很少有人在此停留駐紮。
在外望老城,看不出到底有着多大的面積,黑磚一排排,絮絮的壓倒一片雲團。
若論防禦,現代槍械或許只能被淘汰,子彈是穿不過這種看起來並非有多厚的黑色瓦磚。
晚色下,整個老城是十分寧靜的,沒有人來打破這樣一份寧靜,就好像是有一種約束一般,所有人都得去遵守它。
如果有人犯忌,將有一股恐怖的蕭殺伴隨而來,黑城的最深處將會傳來恐怖的十里陰風,哪怕是一流境界的高手,也會命喪於此吧。
當在城中,剛走進來的這位神秘人,兩束垂在後腰下方的螳螂斜刃毫不在意在黑蒙中閃動。
就在他後面,還跟着一位黑衣人,與前方那人保持着六尺之遠。
進入這座老城之中,周圍的建築古樸大氣,一些小樓雖然簡單但印在湖中,燈火通明,木香流轉,一點一滴,都是屋脊上鶴雀腳落之相。
久久地在這裡步行,有一種魔力纏繞而生,會不由自主地望去,讓人遠望,那是能夠看得見的宮閣,也是整個老城位居的中心,衛侍幾乎着裝一統,把守無比的森嚴。
在後方的延賓近侍沙楠求爲對方講着老城的各各地方。
“先生可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呢?”沙楠求說道。
神秘人點點頭,指向城中心最高的一個地方,那處建築可以說得上是很高規格的宮閣了,層層白皚皚的大理瓷石,各種吊燈擺設在外。
宮閣外,還有一隻巨石象,向天空吐着水泉灑在周圍的大池。
沙楠求當即明白,說道:“分盟的總管就在象任大樓,先生可是第一次來本分盟。”
“我的事不需過問,管好你自己吧。”男子淡淡道,吩咐一聲,“你隨跟我來。”
“是,先生。”沙楠求緊隨在他後方,走在街上。街上並沒有什麼小販,因爲現在時間,或許白天也沒吆喝的聲音。
很少有人敢在這喧譁,路上兩人已經走進沙楠求說的“象任大樓”。
“混賬東西!區區一個黑衣刺客,竟然敢貼在本少爺的臉上了。”堂上,一名男子對他身邊疑似下手的幾名僕侍憤怒的大聲喝斥。
這名男子身着淡黃色古代錦袍,黑色的束帶在腰間繫出兩股,一枚綠瑙似玉的寶石,成橢圓狀鑲嵌在靠右邊的束腰帶上。
最奇特的,是腰間還系掛着形態似惡魔的綠色條紋的鐵具。
“錄大人,這段時間您還是不要出頭露面,更不要再接取任務,您的父尊……殺座大人已經對您在這裡下了逐客令。”一旁的黑衣人低着頭,彎腰作揖。
幾個黑衣也是連忙拱手,一同說道:“請公子移居到養身閣……”
周圍還些許着人,不過很多並沒有圍觀,大多都是冷冷地做着事,在那幾個櫃檯前交接今日的任務酬薪。
神秘男子走進大堂中,環視一週,後面的沙楠求緊隨其後。
那神秘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多少有些喧譁的一堆人,然後就默默的直步走向交接任務的櫃檯。
“反了你們,我宰了他們的二代首席,他們虎嘯山能耐我何,他陳曹真有本事傾一派子弟來圍堵殺我?”這名男子的確在氣頭上,不過一說到宰了虎嘯山的那位二代首席,樣子反而有些笑意。
當他與那位被衆多下人稱呼的“錄大人”,雙肩而過時,那錄大人突然回頭向神秘男子發難。
“小爺我剛好在氣頭上,你特麼還敢從我身邊而過,我看你活膩了!”
此人突然手中閃過一道黃暈般的亮光,待衆人還沒看清,大手就拍向那位神秘男子。
神秘男好像能預知一般,身子輕鬆往一個方向斜倒,就閃過突然間向他暴走的一擊。
對方那隻大手還停留在空氣當中下一刻,黃色暈光的手掌向外拍出的空氣就扭成漩渦,一個炸哼聲,就在大堂上響起。
這個突然間的發難,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會突然想到“錄魔”會突然出手攻擊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位男子。
這是毫無徵兆的發難,可是,錄魔一掌拍出過後,反而停在原地楞了半晌,沒有預料到眼前的男人能夠躲過自己的偷襲。
竟然躲過去了!
這是錄魔的第一反應。望着自己拍出去的手掌,錄魔認爲對方或許只是碰巧,才躲過自己這突然一擊。
只是運氣好而已。
錄魔一掌過後就停手了,一雙眼睛打量着眼前帶着面罩的男子,眼睛微眯:“你是何人,黑衣不穿,白鷹刺客專用的白色鷹飾不戴,級別不顯,好要裝神弄鬼?”
神秘人這才歪過頭,臉上竟然看不出有什麼表情浮現,就側過身,這才漫不經心地看向襲擊自己的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