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本該無人的荒林中,高大的銀杏樹排排環繞守護,杏葉偶爾從落空中,帶着縷金陽,遮入地下收藏。
又一陣光芒閃爍隨之恢復平靜。
還在沸騰的藥鍋飛出兩枚藥丸,剛好被徐文玲用內力浮在手掌上。
兩枚氣元丸放好後,徐文玲繼續煉製。
在他的煉製當中,除了氣元丸、納氣丸外,還有一些金散、復藥。
在徐文玲得到的那些藥材,雖然種類繁多,但全用來煉製納氣丸、氣元丸的並不多。
而剩餘的這些上千份藥材,對徐文玲來說依舊有着大用,更何況這些藥材中,還有着三株“地寶”級藥材。
這些藥材,代表着能治療外傷筋骨的金散,用於祛毒或者加強某一方面來達到目的之類的復藥。
而煉藥師大體煉製的四種藥,分爲:金散、體膏、九品靈藥、復藥。
金散主要最爲療傷藥,體膏的作用主要是提升體質的秘藥,九品靈藥大致分爲一至九品,是用於有關提升境界的良藥。
至於復藥,那是用途單一且不廣泛,一般特殊用途的藥。
氣元丸、納氣丸都屬於提升境界的靈藥這一類。
……
而每當煉藥,進入的意境卻能讓他好好放鬆,不受曾經的影響,靜下心來。
徐文玲打開回憶,凡是藥方中不需要特殊環境或者特殊物品的,只需要用他擁有的這些藥材煉製的。
小風丸、洞察丸、惡食丸、飽營丸、鬥亂丸、異亂丸、破毒丸、集思丸……這些大量的復藥通通被煉製了出來。
連着幾天煉製下來,徐文玲煉藥手法幾乎快要恢復到巔峰。只是不同的是如今比那時差了幾個大境,十幾個小境界。
除了煉藥,每日兩三小時的鍛體和積累“藏桐元力”也並沒有落下。
夜晚,納氣丸被徐文玲煉化吸收,只剩下氣元丸時,徐文玲纔會將着手將之吞入腹中吸收裡面的能量。
一品納氣丸本身就是幫助武者提升錘鍊速度、加快內力的成長的。
在徐文玲每天十枚左右的煉化下,錘鍊速度是驚人的在暴漲着。
一旦當天的納氣丸煉化完,徐文玲再使用二品的氣元丸吸收裡面的能量,實打實的增強自己的內力。
一枚二品的氣元丸,是根據錘鍊內力的效率而定,天賦好的增加好幾個星期的內力,差一點的也就增加七八天內力,多餘的能量會因未及時吸收進體內,從而向身體溢出去浪費掉。
但徐文玲偏偏是剛剛用納氣丸增強了錘鍊速度,加上本身還經過不斷的鍛體強化,從而吸收更多的能量使它錘鍊成自己的內力,形成良性循環。
即便以後納氣丸、氣元丸的藥材消耗完,憑藉那時的錘鍊速度,就已經足夠支撐他前期的修行了。
暑假最後短短的一個月,就在徐文玲不停的忙碌中,不知不覺的過去。
新的一學期,有老爸開始護送徐小妹上幼兒園…有二哥徐林走上和她姐一樣的兩合上層的一層尖子…也有男孩玲繼續他的修行之旅。
……
一春一秋,冬依南飛,燕羣候鳥,四季徒遷。橞橞金稻,香溢源泉,一切皆返,來年歸歸。一稔又一稔般過去。三……後
這翌日一早。
徐家門口,走出一位總角短髮的少年。
少年推着自行車,頭上兩束黑色螳螂髮絲左右晃動,來到電梯間,按下按鈕,便默然等待。
自行車並不是新買的,車輪並不嶄新,好像已經用過幾年了。
離開電梯,少年輕車熟路的駛着手中的這輛自行車。
在另一邊與它相鄰的小區,一處綠蔭中,一樣騎着自行車在原地等待的少年見到駛出來的那人,便腳上馬上踏力,追上對方。
“喂——,文玲等等我。”這位少年趕追前方突然出現在他視野的少年。
徐文玲知道後方的人是誰,緩緩地減速,讓對方追了上來。
兩人恰巧就像約定似的時間地點相遇,隨後兩人開向街道外的車路。
“文玲,這麼快就要讀兩閤中學了,說老實話,咱們以後就要這樣分開了呢。”許明揚心裡難免有些忐忑,說話不覺間與徐文玲拉近了一些。
靠過來的許明揚與他並行,差不多比徐文玲高小半個額頭。
“哦,”徐文玲頭也沒回,“反正都還是一箇中學的。”
“也是。”許明揚點點頭,踏板上的腳,不覺間鬆了半截。
看着童年的玩伴,不再是,那個熟悉的,他有時有那麼一種預感,或許,連背影在今日過後都會……
復南寧夏兩閤中學,本地最大最好的兩合下層。也是徐文玲和許明揚此次的目的地。本身屬於寧夏先優中學的分校。
當徐文玲再次踏着自行車,來到這處時,一路穿過復南寧夏的大門,風駛着周邊陳舊在心中的事物,帶着一種莫名的情緒,繞是徐文玲,竟在此刻沒有控制住身體,顫抖了。
悸中凋慄,徐文玲雙目一閉再次睜開後,平復了他多年的心情。之後,目光在學校的圖書館大樓多加停留了一會兒。
身後的許明揚和他此刻也從自己的自行車上下來,靠手拉着,向徐文玲靠近,兩人很快放好了各自的自行車。
許明揚這幾年比四年級前要更加苗條,屬於男生的肌肉愈加的結實。
相反的,徐文玲這幾年過去,除了個子長高了不少外,依舊身板體薄,弱不禁風,好似用力推一把就會立馬倒下。
看着學校最新的公告,徐文玲和許明揚相視一眼,先開口的卻是許明揚,“就知道我們不是一個班,我就先去了,報道後再見啦。”
說着,許明揚也不招呼完就踏步向自己的新班級走去。
“嗯…”徐文玲一個人默默的走在教學樓的臺階上,“果然一切都沒變,自己依舊跟上一世一樣,還是在……四班。”
四班,相比於許明揚所在的二十一班,四班它就緊靠在一二三班之後,本身處在教學樓一樓,根本就不用向許明揚一樣,爬四層樓的樓梯。
當徐文玲走進四班的教室,印入徐文玲瞳孔的,原時空進入他童年生活與他生活三年的大家。
教室裡,氣氛十分活躍,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教室,連班主任也面露淡淡微笑站在講臺上。
此刻徐文玲進來,因爲教室聲音本就嘈雜,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徐文玲錯開曾經落座的位置,在教室最後一排的靠窗處坐了下來。
徐文玲平淡地呼出一口氣,沒有觀察四周的同學,半趴在桌子上,樣子像是閉目養神。
班主任掃視着周圍班上的新同學,再之後又過了大約半小時,最後幾位同學到達教室,將座位坐滿了。
講臺上的班主任覺得大概差不多了之後,清了清嗓音,對着臺下的同學開口道:“大家你們好,嗯……額,大家安靜一下。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揚蓉。”
說着,楊老師拿着粉筆,在後方的講臺上以書法的手法寫了“楊蓉”兩個大字,轉過身來。
“在接下來的三年裡,我將作爲一名歷史老師陪伴大家一起學習,在歷史的長河中成長。”
“並且孩子們,這也是我將帶的最後一屆,和大家一起圓滿學業榮光退休。”
臺下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小,徐文玲在座位上感受到變化,擡起頭來。
班主任楊老師那和藹可親的樣貌再次進入他的眼簾。
楊老師卷卷的髮尾搭在休閒的衣領後面,服裝沒有太多的點綴,雖然樸素但也正好讓她有着不怒而威的端莊。
楊老師的容顏在年歲下多了好幾處的鄒紋,但看她的臉蛋就已經可以知道對方依舊是神采奕奕,飽滿的工作充沛着生活,帶着年輕時的苦感,盡力維護腳下的雨露花,傾囊相授。
她看着同學們時,臉上總是面露微笑,說話時,還有着一種慈愛之感。